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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去整理行李。张研一走，剩下李禹一个人在客厅也没什么意思，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李禹和张研住在一栋楼里面，一个四楼一个五楼。不过李禹一般只白天在寝室这边，夜深人静后还是要回到水里面的。说到底，就算是真的变成人了，也脱离不了本性。他是个鲤鱼精，就算成了人，也离不开水多久。李禹走了没多久，张研又回到了客厅，手一挥，在沙发上面出现一张图，上面没有标明地点，但是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点，在一个红色地点的周围。----一早，沈奇在闹铃之前醒来，看了一眼时间还算充裕，起床在柜子里面扯出来一个黑色旅行包，顺手在床上拿起两件衣服后塞进去包里面，行李衣物就算是整理完毕。然后才洗漱。这么多年下来，沈奇洗漱的速度不是常人可比拟的，从进去到出来三分钟的时间。等他全部整理完毕也不过十分钟，正巧手机闹铃的声音响起来。对于在安静的房间里面突然出现的声音，沈奇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步调从容的过去关掉，然后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这次那边没有响多久就被接起来了：“恩？”声音还带着没有睡醒时的迷蒙，绵软的，像是一阵轻呵一口气吹进耳朵里面，带着些痒意，莫名的想要他多说一些。“还没睡醒？”沈奇开口，说话时放轻了声调，听起来，像是在耳边低语一般。“恩，时间还早。”张研听到对面人说话的声音，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半。“恩。”沈奇当然知道时间：“上班等通知吧。”“哦。”挂了电话后看到时间，通话五分钟。而沈奇完全想不起来这五分钟都说了什么。手指在屏幕上面点了几下，一条早已经编辑好的信息被发出去。几秒钟后，连续响起三声短信的提示音，沈奇点开看了一眼，又删除。七点，四个人在明城的南站集合。沈奇看着另外两个，一个没睡醒，和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我们先去b市，然后从那里飞去西宁。”“令……组长，我建议我们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话才说一半，胡狸的胳膊就被狠狠的掐了一下，他转头，一脸不解的转头去看姚远。那眼神在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胡狸的话只说一半，沈奇也猜到了下一半要说的是什么：“路途太长，我们要保存体力。”胡狸点点头：“我知道了。”从明城到b市没有多久，四个人早上出发，买的是七点半的高铁，没到十点就到了b市。下了车又转地铁，去到机场。在来的路上，沈奇买好四个人的机票，挑的最近的一个时间。到了机场，直接安检。四个之中，沈奇是坐过飞机的，剩下的三个，胡狸和柳涯自成年后洞府就已经搬到明城，只有年底才回去沈市五仙家聚会。至于姚远，妖道出身，一个人轻松自在，走哪都不需要交通工具。安检排队的时间，就是沈奇和三个人的交流时间。准确的说是和胡狸的问答时间。比如——胡狸问：“我们要怎么过去？”沈奇答：“坐飞机。”然后——胡狸又问：“飞机在哪里？”沈奇指着：“安检完你就能看到了。”之后——胡狸接着问：“那要怎么去？”沈奇：“……”特案组接手的案件一般都在明城，再远一点会是沈市，但沈市在三省中来说是最太平安稳的了。原因大概是一般的仙家都在沈市。几个人中就胡狸的问题最多，导致在上飞机之前沈奇已经口干舌燥，但是还是要耐着性子给胡狸解释各种问题。本来一开始以为解释几句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看来，如果不喊暂停，以胡狸的性格，这种一问一答的模式可能会持续到……西宁。上了飞机后，胡狸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嘴里弹珠似得发问。沈奇的脸色开始不好，那种不耐烦已经表现在脸上。他刚坐下，胡狸就凑过来，只是一看到沈奇的脸色，胡狸连开口都没敢，又灰溜溜的爬回去自己的座位。四个人的座位是连在一起的，沈奇靠在过道，柳涯在里面，另一面是胡狸和姚远。早上起来太早，刚刚又是转车又是被胡狸问了一路，坐下来的沈奇直接靠在椅背上面闭上眼睛补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谁都别来打扰我。自然，沈奇抱着双臂闭着眼睛靠在那里，除了熟悉的人，也没有其他人会过去了。忽略掉周围不间断的声音，沈奇还算满意。只是他的满意还没持续多久，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拍了一下，他皱着眉头，已经濒临发怒。睁开眼睛之前已经想好，如果还是胡狸，他就扣工资。等沈奇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时，还真的被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你怎么在这？”“这话该是我问你啊！”张研已经是一脸的兴奋，与沈奇说话的时候一直看向他身边的座位。而那里面已经有柳涯了。他眼神中出现淡淡的失望。只是没停留多久，就换成了看到沈奇的欣喜。沈奇还没回答，张研就已经进入一个兴奋的状态，完全不管沈奇有没有回答了，自顾自的说着：“你们也是要去西宁吗？我的天好巧啊，我还想是不是有段时间不用见你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你去西宁干嘛？不会是去旅行吧？你们不忙吗？哎你早上好像给我打电话说上班等通知，不会是真是出去玩吧？那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趁着我有课外出你们就出去玩……”什么叫他想有段时间不用见了？沈奇皱着眉头，听见张研这话有些不高兴：“你不想见我？”“没有没有没有。”可能说完了张研也感觉到自己说出来的话表述有偏差，在沈奇问出来时第一时间否认。他只是在这里突然遇到沈奇，有些兴奋的言语错乱。就像那天晚上，在城管的拳头落下来之前，他英雄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张研已经神经错乱，除了看着他，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算是他们再次重逢的第一面，给他最完美的印象。结果当然是和张研的心中所想背道而驰。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两个人现在已经认识了，不出意外，以后的很久他都会陪在沈奇的身边。听到张研的否认，沈奇的脸色算是好了一些。“借过借过。”张研站着的地方后面响起声音，张研回头，后面有一个人过来，狭窄过道，再站着一个人确实不太好。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