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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青楼了。“你这是……”我还没骂出来,那人就说道:“我可以向阁下保证,阁下的钱不会白花的。”谁信啊?算了,反正不是我的银子。我使了个眼色,离飞立马掏银子了。然后我听到一阵铃声,有个小女孩进来了,拿走了那一万两银票。本来我想走的,可是,那人又把我叫住。“阁下请留步。”“怎么你还有事?”“还请阁下一人留下多待片刻。”一人,这不可能,离飞一听就不同意了。“阁下放心,我绝不会伤害阁下的。”好,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于是,我让离飞出去了,离飞本不情愿,可是在我坚持下,他还是出去了。然后就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了。第128章妙音绝眸我或许就是抗旨也不该来这里,太出人意料了,本来挺简单的一个事平白无故牵扯出旁的来,怎么不让人忧心,不过找人这事说得轻巧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可好,这人都还不能确定找没找到,我反而还摊上了一桩麻烦事,真是有苦说不清。我很想知道,事情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陛下到底想没想到,他要是没想过,我还能原谅,可是这要是在他的预测之中……好吧,对于陛下,我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有句话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我认为陛下还不至于杀了我,可是谁能和我解释一下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被瞒住的感受可不好,尤其是这里面还关系到我自身的安全。“阁下不必忧心。”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我却想发火了。“你说的好听,谁知道你有什么企图?”那人笑了。“在下没有什么企图,但是可以保证阁下绝对能平安无事地出去,再说了,之后还有让阁下帮忙的事呢!”这有求于人也不该是这个态度。“那你这让我单独留下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只是想让阁下再听首曲子。”再听?想到之前的那阵噪声,我的耳朵就开始疼了,我可不能让他继续弹下去,这难听不说,而且收费还那么高。“算了,我不想听了。”我心疼银子,虽然不是我的银子,可是怎么都该花得物有所值吧?为了那么个破曲子就损失一万两了,而且陛下让我找的人还不清不楚的,这要是回去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可是那人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竟然说:“阁下放心,这次不收您银子。”我这才舒心了,可是想起那难听的声音,我还是不想听。“如果阁下不喜欢,可以立马叫停。”这个能接受。见我没有异议,那人开始弹起来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事了,因为我已经被那琴声吸引住了。夏日夜里,静坐水边,听着叶子上面的滴水声,一滴一滴,那是自然的声音。冬日里化雪,四周寂静无声,屋檐上的雪慢慢化成水,又向下流淌,就像是下雨一样,那么一会就消失了。恍惚间,场景模糊起来,只要那些水声还在耳边回响,渐渐的,连水声也消失了。竹林里,风吹过,叶子婆娑的声音,阳光下斑驳的竹影,一会出现,一会消失。高山上,大风刮过,只有回声作响,看下去,所有景色尽收眼底,模糊有清晰,真实又虚幻。片段闪过,似乎突然回到了很久以前,父亲还在,母亲还在,我还是个孩子,不知疲倦地玩闹,追逐嬉戏,离飞离秋小心翼翼护着我,保护着我不摔倒。父亲无奈何看着我,母亲冲着我微笑,我四处跑,最后跑到母亲怀里,然后母亲拿起帕子擦拭我脸上的灰……再后来,又转到多年后,我与云止在街上相遇,我们从灯火阑珊处走到灯火通明处,满街的花灯,无数的光亮,而他拉着我走过去,那些花灯渐渐变成了模糊的亮影……然后,一切都消失了。曲子已经结束了。我懂的诗词不多,可是现在却清晰记得了之前说的一句“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的确不该是尘世的乐曲,尘世的乐曲里不会有如此纯净的曲子。我已经说不出什么可以夸奖的话了。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丝毫不在意弹出之前那么难听的曲子,因为他不在乎,他完全可以弹出比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要弹得好的曲子,只有真正心无旁骛的人才能弹出这样的感觉了。那是一种太高深的境界了。怪不得没要银子,因为曲子无价啊。我低声叹气。“原来你能弹出这样的曲子,真是不可思议。”“阁下很满意?”“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曲子。”“阁下过奖了。”我看到他站起身向我这边走过来了,然后掀开帘子,我看到了他的脸……他不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绝对不是,可是他有一双无与伦比的眼睛。该怎么形容呢?太过好看了,以至于都不像是真实的。那么一眼就好像能看穿你的内心一样,会让你不自觉被吸引,可是又想逃避,然后在反复的矛盾当中又去看一眼,再看一眼。可是比起眼睛来,那人的面容就很平淡无奇了,甚至泰太过普通了,本来是真的,可是与眼睛相比较,就像是假的了。怎么说,就像眼睛是天赐的,而脸只是硬凑上去的。不相配,没错,不相配。所以我当时头一个反应是,这人是易容的,那么一双眼睛怎么会有这样的容貌呢?不符合常理啊。“阁下这么盯着我的脸看,是觉得我好看,还是觉得我难看?”啊,我竟然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吗?哎呀,失礼了。为了掩饰我的慌张,我干脆拿起茶杯低头喝茶。却又想到,他刚才是在询问我。“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可以弹出那么美妙的曲子。”“那么阁下失望了吗?”失望?有一点。“很是意外。”他倒是没言语。“看来我这趟算是没白来,银子算是没白花,虽然我没找到我要找到的人,可是也算是不虚此行。”“阁下原来是来找人的?不知要找什么样的人?”他热心问道。“特别的人。”他显然也是疑惑了。“何为特别?”“无可奉告。”我要是知道何为特别,我至于费那么大的劲吗?“看来阁下这人很是难找。”可不是吗?夜霖这人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全了吗?非要说得模棱两可的。“我有一事不明,之前弹琴的女子为何认为我是来找你的?”那人反而笑了。“看来阁下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怎么,这里面有什么不成?“阁下是第一次来代州吧!”我点头,“确实。”那人听我这么回答,若有所思,“难怪如此。”我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