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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把这俩人放在眼里,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要不是正巧应了当时的天下大势,能轮到这俩人嚣张?而且这俩也没嚣张多少日子,得势便猖狂的小人,谨欢压根就看不上眼。可是,这是张良啊!运筹于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当然了,这辈子不管是刘邦还是项羽,谨欢都不会让他们蹦跶,也许将来灭楚之后谨欢还会用项羽,但是刘邦,这辈子就当个老老实实的亭长吧。谨欢压下心头的千思万绪,冷漠道:“哦,所以你来就是为了质疑非公子,认为他不忠于故国?”这时候的张良,还远远没有成为为日后的一代谋圣,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掉进谨欢坑里了。旁边的李斯无奈地捂了捂脸,小朋友,自作孽,不可活哦!“此事无需良多言,且看韩非如今处境和王室他人的处境,自有是非公断。”张良昂着脑袋道。谨欢笑着虚点了点张良,“行,为了不让人说我以大欺小,去,叫扶苏来,让他好好跟这一位说一说。”一说叫扶苏来,在场的脸色全都变了。李斯和韩非和谨欢认识这么久了,在她按套路出牌的时候要是再摸不清她心里的小九九,那还真有负于自己的智商。要说论诡辩的本事,韩非有时候都不如谨欢,很简单,她的观点你根本就想不到。想不到,还怎么反驳呢?但是谨欢没有自己来,而是叫扶苏来,这是在为公子培养班底了?李斯心中下意识就闪过了这个想法。倒是张良,心中的惊骇更甚,公子扶苏,年幼他近九岁,此刻让他来,是要折辱他的意思吗?要是谨欢此刻能猜到张良的想法,那她只有一个回答,“是。”废话,她把张良说哭了,那叫以大欺小,换成扶苏把张良说得哑口无言了,那就天纵奇才。谨欢再怎么惜才,也挺乐意让才子们给自家宝贝当垫脚石的。踩了就踩了呗,你有本事奈我何?事实很可悲,这天下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算数,所以“石头”们并不能奈谨欢何。扶苏这段时日天天在学宫,谨欢有时候懒得来,就让龙阳君领着他来回,反正龙阳君现在的武艺吧,以一当十足以撑到有人救援了,故而扶苏的安全问题是绝对有保障的。其实也就是咸阳一下子多了两国之人,嬴政和谨欢才会又一次提高扶苏身边的保卫力度,否则按照从前,哪需要这么小心呢。“姑姑,老师,廷尉大人。”扶苏一来就很有礼貌地一一打了招呼。容貌过人然而态度谦逊的小小少年,跟一旁那个满脸怒色一脸不忿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连一向不重容貌的韩非都不由得不感叹一句,难怪公主常说人都是看脸的,就说现在好了,哪怕个个心里都明白,扶苏位尊,张良位卑,可单纯看脸的话,大家都更喜欢扶苏啊。“扶苏,这位呢,是先韩旧人,对你老师似乎有些误解,我们身为长辈,不好仗势欺人,你既为人弟子,就来替你老师开口吧。”“是。”扶苏神情淡然地行了一礼,转而站直身体,面朝张良,一字一句问道:“敢问阁下,对我老师有何质疑?”“这,这……”哪怕张良心里清楚,自己面前站着的是秦王的长子,是众人心中已经默认的继承人,而且有传闻说他天资聪慧,颖悟绝伦,可是,可是——这不还是一个小孩子嘛!此时此刻的张良,内心真的是崩溃的。一旁的龙阳君和李斯居然同时偏了偏头,哦哟,感觉老惨了哦!第119章大秦长寿时年不过十五的张良,还没有脱离家族的庇佑,乍然间就经历了破国的凄风苦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人就被弄到秦国来了。张良恨吗?他当然是恨的。可是当扶苏肃穆又谨然地问他韩非到底有何错的时候,方才还辩驳的他,却突然间说不出口了。韩非错了吗?韩非错在哪里了呢?“韩非身为韩国之人,不思与国人共患难,而独自享乐,难道不是错吗?”思索了一番之后,张良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回答你吧。扶苏年纪小,个子比起张良来也矮,可是此刻落在众人眼中,扶苏公子气场两米八,杠杠的!“第一,现今已经没有韩国了,有的只是颍川郡,故而老师和你口中的国人,都只是我秦国颍川郡人,大秦尚在,何来患难之说?第二,老师享乐与否先放在一边不做讨论,你口中的患难之人,难在何处?难在腹中饥饿无米粮下锅?难在衣裳破烂不可蔽体?还是难在屋破瓦烂,不可遮挡风雨?”“你……”张良张嘴就要辩驳,而扶苏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姑姑告诉他,不管有理没理,反正要把对方说得无话可说,那么你就是有理了。“只怕这三者都不是吧,虽不说锦衣玉食,琼楼玉阁,却也是美食华衣,偌大庭院,婢仆成群,需知前韩不过阶下之囚,我大秦这般对待尔等,还想要何!”扶苏跟着谨欢学得最好的,就是这装逼的本事,小小的少年眼中俱是轻慢之色,可偏偏不让人觉得高傲难攀,这一字字一句句说将出来,只怕不管是谁,都要说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不就是,阶下囚想要什么待遇?都亡国之君了,能保命就是最大的仁慈,难不成还做梦还要从前的待遇不成?扶苏观察着张良的脸色,不待他反驳,接着又道:“这天下,原本就是有能者居之,难不成你要各国都讲仁义?若是如此,昔年何来三家分晋?”打蛇要打七寸,扶苏这一句话,就把韩国死死给钉住了。因为晋无公族,故而卿大夫的权利就很重,后来各家争斗到最后,晋静公被废,韩赵魏三支分晋。不管历史怎么被掩饰,这是改不掉的事实。“若按你所言,那么韩国当年行的也是不仁不义之事,若是如此,那我大秦灭韩魏,倒是替晋国报仇了。”扶苏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说道。张良:“……”这完全就不对啊好嘛!明明是在说韩非的事情好不好,为什么被扯到了三家分晋的事情上来!而且被他这么一说,为什么都有种韩魏活该的感觉了呢?不对,不对,不能被秦人迷惑!“好,如公子所言,且不提战事与国事,单提人情,韩非作为韩国公子,昔年不报效韩国也就罢了,而今居然效力于秦国,敢问,此举莫非不是不仁不义吗?”张良默默咬了咬牙,又坚定地把话题给拉了回来。“哈哈哈哈……”若说扶苏刚才还是用表情来嘲讽,现在就是切切实实用笑声在拉仇恨了。看到这一幕的李斯和韩非都纷纷转过了头,就是与扶苏接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