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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派人来治理啊,善后工作总要有人来做的吧。比方说刘据宝宝啥的,他坐镇长安,就应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啊。毕竟谨欢和刘彻从前可没少给刘据收拾烂摊子。卫青见识过谨欢行军打仗的模样,刘彻只听闻过他阿姐在马上的风姿,可是两人都没想到,身为主帅的谨欢,居然是,居然是这么的,恐怖!没错,就是恐怖,集合大军之后,她短暂训练了三天,而后不到半月,就连下三郡,南越国,亡!刘据还在长安挑人呢,南越的战事就已经结束,谨欢深知还很有闲心的在南越王宫之中挑了一批珍宝着人押送回长安,说是用作刘据将来娶太子妃的时候用。“唉!”刘彻看了谨欢两眼,叹一口气,继续再看两眼,再叹一口气,如此重复多遍之后,谨欢终于忍不住了,狠狠赏了刘彻一脑袋。“干嘛你,作什么妖啊!”这南越的王宫建的还是挺别致的,谨欢把人宰的宰,押送长安的押送长安,发配西北的发配西北之后,就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南越王宫。废话,这是她的战利品,明白吗?刘彻的脸跟便秘一样,瞧着甭提多别扭了。被谨欢赏了这么一家伙,才嗫嚅了半天,纠结着开了口:“阿姐,不仅是我,连带着父皇,母后,都误你良多啊!”这样的天生将才,居然硬生生被埋没了这么多年?若是父皇当年没有将阿姐远嫁,而是允了她上战场,那么大汉今日的疆域,只怕扩大一倍都不止。“免了。”谨欢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觉得打天下有意思,我觉得也就这样,你当皇帝的,觉得龙椅有意思,觉得要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彻儿,你真觉得有意思吗?反正要我说啊,还不如到处吃吃玩玩有意思呢,。”不就是个天下吗,谁还没打过是怎么的,都是她玩儿剩下的,有什么可乐的。刘彻被她这话给说的一愣,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到了什么,竟皱起眉头细细开始思索起来。处理完大军安置事宜的卫青一进殿,就看到了长公主冲他摇手,并且指了指皇帝,示意莫要打扰到他。卫青会意,转过了身刚要出去,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刘彻猛地一下站起身来,神色激动地对谨欢道:“阿姐你说得对,这天下这么大,是该好好去看看!”谨欢:“……”EXOME?她到底说什么了?还有,你到底理解了什么鬼东西啊,他怎么觉得这么瘆的慌呢?整理完了南越这边一摊子烂事儿,一行人又转归长安。还没回长安呢,刘彻就心急火燎地给皇后去了信,吩咐他开始给太子准备婚事。对于太子妃的人选,卫子夫也的确早就有了准谱。反正卫家的一干孩子她是万万不会挑选的,女学之中的优秀女子那么多,择选其一,刘据想必都是高兴的。再加上卫长公主也在长安,女学之后的事务有她一手亲管,迄今为止,里面的女学生们也都十分钦羡卫长公主,她细细挑选了一番,又安排刘据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见了一面之后,刘据的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元封元年,太子刘据迎娶太子妃蒋氏。元封二年,太子监国理政,帝下命,兴建博望苑,为太子招徕能人异士所用。元封三年,帝携大司马巡狩西北。元封四年,帝携大司马,卫长公主及霍驸马远赴西域。元封六年,帝归,太子行冠礼,帝禅位于太子,尊称太上皇。次年,新帝登基,是为元初元年。第221章大唐盛世谨欢穿了这么多回,每回都是现成的公主,这头一遭不是公主了,她还有点不适应了。现在是开皇十年,在位的甚至都不是杨广,而是她的姨丈,杨坚。说好的我哥我弟是皇帝呢,瞧瞧现在这个倒霉哥哥,还得我把他拱上皇位不成?谨欢掂了掂怀里朝她露出无齿之笑的毗沙门,心里头有点小塞塞。“二小姐,还是将小公子交由奴吧。”乳母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谨欢特别随意地抱着怀里金贵的孩子,可说来也是邪门儿了,明明平日里她们抱的一不舒服就要哭闹的小郎,今日竟然到现在都未曾哭闹,可不让她们觉得惊讶不解嘛。“不用了,我阿娘今日如何了?”便宜爹已经没了,亲娘还是在的。“倒是比昨日好上些许了。”谨欢永远的贴心婢女白露尽职尽责回道。“那去兮光院通知一下,我去给阿娘请安,对了,把我今日刚做的点心带上。”这回的亲娘还是个病秧子人设,缠绵病榻好些日子了,长嫂窦氏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床前尽孝,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只能往后排了。“是。”白露低头应了一声,吩咐人行动起来,没一会儿,事事就都准备妥当,谨欢抱着小家伙,一路往兮光院而去。她们现在住的是李家在陇西的祖宅,李家在此经营多年,大本营就在这里,一年又一年的修葺下来,饶是以谨欢的脚程,从她的院子走到她娘在的兮光院,都花了半柱香的工夫。谨欢才走近,一连声的通报就进去的,一踏进兮光院的大门,她阿娘身边的章嬷嬷就已经掀开了帘子,看到她之后喜形于色,不住合十祷告道:“佛祖保佑,二小姐可算是好了。”谨欢这回“生了场病”,这才多日没有前来请安,独孤氏自己身体不佳,还要惦记着女儿,自然越发病重,现在章嬷嬷看到谨欢恢复,心头的那块大石头就算是放下了。窦氏这些时日一直在婆婆床前代替丈夫尽孝,每日里除了早晚看一看儿子,除此之外,还真是没有其他时间,这会儿看到谨欢把儿子抱过来,她略显憔悴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光彩。“嫂嫂,小磨人精催着我来找你呢。”毗沙门今年已经一岁了,时不时地也能冒出几个短句来。因着李渊这两年一直在岐州当刺史,离家远,他上一次回来,还是毗沙门满月的时候。再加上现在孩子金贵,谨欢在李渊之前的三个哥哥都没了,独孤氏心里也怕,也就一直没让儿子给大孙子起名,只是毗沙门毗沙门的叫着,只盼能借多闻天王的一丝佛气,能够镇住这孩子。窦氏笑着接过儿子,点了点他的鼻尖道:“好啦,你就甭替他个小没良心的说好话了,阿娘在里面,精神还不错,你进去看看她吧。”亲娘儿俩见面,总免不得有些私房话要说,窦氏才不会做这样讨厌的人呢。更何况谨欢还特意把她儿子给带了过来,焉知不是想要暂时支开她的意思呢。“阿娘,儿给您带了些点心来,您尝尝鲜,若是觉着合口,明日我再送来。”谨欢满脸带笑的进了门。谨欢这一病病得蹊跷,让独孤氏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