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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臣。可以说,他的一生变相地给谨欢证明了,梦想有多大,欲望有多少,那么未来,就有多广阔。推翻大隋对谨欢而言并不是一件陌生的事情,她曾经亲眼见证了寇仲和徐子陵自扬州揭竿起义,从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到天下归心的少帅。可那时,她和李家,是站在对立面的。少帅军的铁骑攻破了长安城的大门,李家被俘,却还得接受新帝所谓的“仁慈”。而现在?当真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她帮着双龙从李家手中夺了这天下,如今,似乎也到了她换个世界把天下“还回去”的时候了。至于说杨广对此会不会有什么意见,谨欢并不是很care。个色胚,谁要管你啊!就算是表哥那又如何,杨广连亲哥都坑,还在乎她一个表妹坑他吗?“meimei,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为兄犯下大错,险些不可回转,meimei你放心,从今而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只要李家还在一天,meimei就永远是我李家最最尊贵的二小姐,这一点绝对不会变的!”要说当年和尚到李家来警告他们绝不可给谨欢许配人家这事儿吧,众人虽然还记得,却也没有那么放在心上。这姑娘大了,哪有不许人家的呢。谨欢如今正是二八年华,家世出色,容貌过人,这样的姑娘,若不是皇后那里也没松口,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上门求娶了。这回李渊也是探了一丝皇后的口风,又仔细查了一下对方的家风,觉得还可以,这才起了心思。哪知道才开始议婚,连八字都还没合呢,谨欢就昏迷不醒了。消息传到岐州,可把李渊吓得是呆立当场,急急忙忙找对方商谈。对方一开始还不信,只以为李渊又攀上了其他家的高枝儿,最后逼得李渊没有办法,去信往长安,请动了皇后出面,才把这事儿给平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他拖拉到今天才赶回家的原因。一则是有事确实脱不开身,这第二就真的是不敢了。没办法,不是他没有当兄长的底气,是他没有正面怼上他meimei拳头的底气啊!谨欢随手点了点桌上的礼物,“说的比唱的好听,哪知道你以后能不能坚持呢?”这一句话说得,李渊就差指天誓日地保证了,还是独孤氏在里头听着这兄妹俩越说越不像话,这才让章嬷嬷扶着她出来制止了两人。“好了好了,你哥哥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连你嫂子都还没来得及去看,就先来讨好你了,你啊,也且摆摆你的肚量出来,原谅了你哥哥这一回就是了。”独孤氏给一双儿女打圆场道。谨欢抱住了独孤氏的胳膊,颇有些不依不挠的架势,“阿娘,你前些日子还答应我要教训哥哥呢,如今见他回来,这话就不作数了?”独孤氏拍了拍女儿的手,“作数,作数,好了,回头我肯定教训他,现在啊,你去叫你大嫂过来,啊,乖,听话。”谨欢也不是看不懂眉眼高低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娘肯定是私下里有话要跟李渊交代,这才松了手,转身出去了。李渊见到谨欢出去,整个人都rou眼可见得松弛了下来。看得独孤氏也不免嫌弃起了儿子,“瞧瞧你这模样,那是你meimei,不是洪水猛兽。”李渊擦了擦头上的汗,给独孤氏请了安,这才道:“吾妹猛于虎也。”“贫嘴!”独孤氏叱了儿子一句,这才谈起了正事儿,“如何,天云大师怎么说?”谨欢“当年”落地之后,倒是一切如常,可是等到那和尚上了门,众人心里虽也没太过在意,却也紧了紧发条,还特意让大师瞧了瞧谨欢的八字。大师只说是富贵之极,其他的倒也没敢透露。他们这样的人家,旁的不说,富贵却是不差的,这话说得也不算错。可是这一回谨欢昏迷的事情,不由得又让独孤氏提起了心,这才又让李渊去长安找了天云大师,私底下又拿出了谨欢的八字,让天云大师好生测算一番。天云大师乃是天下闻名的奇人,他看的相,算的卦,无有不准的,故而独孤氏才会让李渊去找天云大师。哪知道李渊竟摇了摇头,“天云大师说他也看不清meimei的命格。”“什么?”独孤氏大惊失色,“怎么会看不清呢?”“天云大师只是说了一句,万事由她,其他的,便再不肯多言了。”要说这四个字也很好理解,只随着他meimei随心所欲就好了,万事由她嘛,可是天云大师说得就当真只是这个意思吗?李渊也琢磨了很久,还是没有弄明白。“罢了罢了,看不清也好,若是看清了,说不准又是桩麻烦事儿。”独孤氏叹了口气,心中既有悲怆,又有无奈。李渊却是不解母亲为何一下子情绪这么悲凉,只当她一下子想起了亡父,故而也没多嘴。难得李渊归家,这一日的晚宴自然是极丰盛热闹的。毗沙门自打出生,就没怎么见过这个不着家的亲爹,小孩子嘛,都是跟谁就亲谁。李渊倒也不以为意,不亲他这个老子也没关系,只要他能长大成人就好了。李家的子嗣问题一直是吊在李渊头顶的一把利刃,这时候的李渊,还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父亲,一个期盼着自己孩子能够平安长大的父亲。独孤氏毓出名门,窦氏的出身也很好。她是北周神武公和襄阳长公主之女,自幼养于皇宫,在北周尚未“禅让”杨坚之前,很是得她舅舅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喜爱。因为自幼长于皇宫,也是见识非凡,故而李渊有一些事情,愿意和母亲,妻子一起讨论。命婢仆都下去,令心腹在门外守着之后,李渊就和家人说起了这段时日的长安政局。“陛下有意拜越国公为纳言。”李渊冷静说道。窦氏也不由一惊,“越国公一家已荣宠至此,陛下还要加拜?”纳言其实就是侍中,只是杨坚为了避他父亲杨忠谦的名讳,改侍中为纳言。秦汉初时,侍中只是散职加官,到了汉朝武帝之后,侍中已经越过侍郎。自魏晋之后,尤其自南宋起,侍中基本就成了事实上的宰相。在与南陈一战之后,杨素功封越国公,其子杨玄感和杨玄奖也都各有嘉奖,一时间可谓是煊赫之至。如今更是要再加官,这里头的,若说没有点意思,只怕也没人会信。独孤氏细细道:“杨处道此人,有佐时之略,经国之才,陛下惜才,提拔于他,也是正常,更何况如今天下看似初定,实则处处皆有问题,只江南一道,就足以令陛下头疼了。”独孤氏到底年长,看得远比几个小辈远多了。窦氏也是一点就透,“那么等到四海无虞,以陛下的性格,只怕……”李渊对此倒是持相反态度,“越国公颇类曹阿瞒,陛下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