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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这么久?师成,我记得你说过仙茶观就是在三十年前被焚毁。”“就是它引来火灾?”“原来是这样!”何清看着往茶海里缓缓倒茶的柯师成,他觉得午后清闲,正好听一个故事。“师成,它是撞倒灯油蜡烛吗?”何清已经充分发挥了想象力,他没法想象,一只山獐倒汽油放火烧宫观的情景。“不是,是渡劫。”柯师成给何清倒一杯茶,说得平淡。第45章复活仙茶树的法事,在凌晨举行,林金开在山崖设坛,柯师成侍立在一旁。山崖陡峭,何清留在山崖下,陪伴在何清身边的有六七只精怪。三只土地公蛇,两大一小,明显一家三口,两只山鸡精,一只黑羊精,都是山上的熟面孔,仙茶观的友好邻居。何清站在它们中间,双方和睦相处,无论是何清还是精怪,都是仰头看向山崖,十分专注。月光下的仙茶残影,仍是若隐如现。山茶树前,盛装的林金开在开坛作法。师徒两人,都穿着法衣,幽蓝色的光,在他们周身闪动。夜幕下,何清看不大清楚林师公的动作,只觉得他似乎拿起一只瓶子,将瓶子里的东西,泼洒向茶树。随即,原本若隐若现的茶树消失不见,它失去了残影!何清想是失败了吗?小土地公蛇爬到其中一只大土地公蛇身上,仰着头,瞪大了琥珀似的眼睛。黑羊精咩咩叫着,似乎也很激动,只有两只山鸡精,淡定依旧,相互偎依,像似在看着天上的月,说今晚夜色真美。林金开离开法坛,低身似乎在查看什么,柯师成也走了过去,师徒俩人发现了什么。“咯咯咯!”突然鸡飞啼叫,何清警觉扫视四周,他看见山崖的另一端,站着一只散发着白光的动物,四蹄有角,十分好大的一头,像似一只鹿?这只动物,刚闪现出身影,立即就消失不见。就在何清注意到它的时候,林金开和柯师成早已将目光看投向它。林金开站立念了咒语,将宽袖张开,一时风起,风中传出被扩大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白色的鹿?再次出现,它已经走到林金开跟前,缓缓跪下,像是在行一个跪礼。何清想它就是阿姜吧?那只山獐妖?林金开凝视它,抬手摸摸它的鹿头,就在林金开将手搁上的瞬间,神奇的事发生了,白鹿的体型消匿无踪,跪在地上的是一位少女?阿姜原来是只女妖。这夜,等柯师成下了山崖,何清问他,才知道法事没有失败,仙茶树并不是变没了,而是灵力被凝聚成种子,会再次在土里孕育。深夜,精怪们散去,林金开留在道观。在仙茶发芽前,日夜都需要人照看。柯师成载着何清下山,何清在车上问柯师成:“阿姜原来是个女孩子。”“可以这么说。”柯师成也是第一次看到阿姜,阿姜出走是三十年前,柯师成都还没出生呢。“师成,她是躲在道观里渡劫,所以导致道观和茶树被烧吗?”何清想起柯师成早先说的渡劫。“躲在仙茶树下,这棵茶树是人界仅剩的七株仙茶之一。”柯师成知道仙茶树的来历。“……”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吗?“是想躲过雷劫,不想把宫观和仙茶都烧了呀。”何清恍然,他觉得自己要是这只山獐妖,可能就不敢回来了。也难怪山獐妖一躲就躲了三十年。“我们契约灵物,都是幼体。阿姜当时隐匿它的修为,师父捡到它时,它是只小山獐。”那是林金开十来岁时的事,他在仙茶观门口发现了小山獐,就当宠物养了。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山獐,特别可爱,一人一兽登上山崖浇茶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年过去。师祖病逝,道观由林金开继承。这时,已经有五百年道行的山獐意识到自己要遭雷劫,夜里总是在仙茶树下睡觉。以为能躲过雷劫,不想把仙茶和道观一起焚毁,自己也身受了伤。雷劫当夜,林金开在外执行委托,感应到不妙,赶回仙茶观时,入眼的是熊熊烈火。第二天,也没有找到山獐的尸体,或者它的踪迹。林金开知道,这只山獐妖还活着。何清想着他和柯师成离开仙茶观时,林师公跟阿姜在山崖守护仙茶的身影,林师公的法衣散发着幽蓝的光,阿姜仍是兽态,优雅的身影,泛着白光。“师成,那你明天夜里要过来看守仙茶吗?”“不用,阿姜会看守。”何清听了,觉得此时的林师公的心情应该非常好,月光下有故友相伴。在他们脚下,仙茶树在孕育着,也许等待一场夜雨,就能长出嫩芽。柯师成和何清回小区,柯师成睡在何清家里。他仍旧帮何清脱衣服,洗澡,照顾着何清。洗白白的何清,由柯师成帮忙穿上睡衣,何清看着他帮自己整理衣服的样子,傻傻笑着。“在你继父家,谁帮你?”“没人帮,我自己来,就是穿得比较慢。”何清没敢说,他昨夜才在浴室里摔了一跤,好在没什么事。“我觉得再休息两天,应该就可以回学校了。”“不能荒废学业。”柯师成将何清抱上床,罩在何清身上。“知道,我会好好读书,不能因为谈恋爱就不爱学习。”“谈恋爱?”柯师成亲着何清,手臂抱着何清的腰身。“师成,我想问你,我是你的第一个吗?”何清把脸缩柯师成怀里,他问得小声。“什么样的第一?”柯师成难得用上调侃的口吻。“唔,和你做这样的事。”何清单手解柯师成的衬衣扣子,同时胡乱亲着柯师成胸膛。柯师成小心翼翼将何清伤手移开,尽量不去压到它。这才放心的抱起何清,让他坐起身。两人都年轻血气盛,在一起,总是夜夜欢好。此时,在山上看守茶树的林金开,正在喝酒,他身旁站着一只山獐,低头舔着瓷盘上的酒水。一人一兽,赏月喝酒,相当惬意。何清家中,何清的手被柯师成死死扣住,何清压抑声音,张牙想咬柯师成肩膀,却又舍不得,挨着柯师成脖子沉沉喘息。“师成……你门上设咒了吗?”“不必管它……”柯师成声音低哑、性感。基本上,在这个时候敢来打扰柯师成兴致的,都属于胆肥,寝室及其四周,没有任何鬼怪妖精挨近。天亮,何清醒来,人还比较迷糊,他起身想下床,双脚一软,跪在地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