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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交。那人衣上白鹤翩翩,手上剑招凌厉,一看便知修为不凡。“魏朝雨!你害死师父,我要让你偿命!”男子怒吼一声,随即竖握长剑,剑指在剑刃上抹过,而后用自己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符篆。殷无忧一看便知那是诛魔之咒,瞬间心头大震,马上就要出门相救。魏轻尘早已留意到他,见他要出来,马上隔空cao纵魔气关上了门,免得他被殃及。“尘儿!”殷无忧焦急推搡着木门,不待他把门打开,就透过镂空的木门看到外面光芒大盛,无数带着金红色符咒的长剑齐齐刺向魏轻尘。魏轻尘挥舞长剑奋力阻挡,却仍是有所遗漏,被三支长剑贯穿身体,钉在了地上。“噗”——他呕出了一口鲜血,随即气力一泄,门也自动开了。“尘儿!”殷无忧泪水迸溅,急急向他狂奔而去。三支长剑分别穿透了魏轻尘的两边肩胛和胸口,虽然都不是实体,但伤却是实的。剑上还附着着金色的符篆。殷无忧连忙伸手去拔那剑,却瞬间被烫伤了手。他也是魔,也抵抗不了诛魔咒的威力。他随即扭头看了一眼玄衣男子,怒喝:“你快给他拔了!”这一吼,把对方吼得虎躯一震。“师……师父?”玄衣男子一脸震惊,手中长剑“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顾不上去捡,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盯着殷无忧看了一眼,瞬间泪水决堤,又赶紧噗通一跪。“子昂拜见师父!”作者有话要说: 宓子昂终于见着他师父了!!!不容易orz☆、心死了“师你个头,你谁啊?”殷无忧瞪了他一眼,急道,“我不认识你,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你你你,你赶紧把我徒弟身上的咒解了!”“师父,我是您的徒弟子昂啊,宓子昂!”青年抬头看着他,满脸不敢置信,“您……不记得我了?”刚好风吹起殷无忧额前碎发,宓子昂瞧见他额上的魔纹,更加震惊。“师父您怎么……”他浑身颤抖,颓然跌坐在地上。他本是在闹市上发现了某个恶魔的身影,就一路尾随了来,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让他遇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师父。只是……——我那仙风道骨的好师父,怎么成了个魔?心念电转,他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魏朝雨,是你!是你把师父害成这样!”他咬牙切齿,欲扑过去再在那混蛋师弟身上补两剑,却被他的好师父给挡住了。“不许你伤害他!”殷无忧挡在徒弟身前,盯着宓子昂道,“请你立刻离开此地!”说完他转过身,欲再度给徒弟拔掉身上的符篆。但手还没靠近那光剑,又再度被灼热的气息逼退。见徒弟血流不止,他顾不上太多,咬咬牙猛地握住了其中一支剑,用力往外拔。但那剑烫手得很,他根本拔不动。宓子昂怔怔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冰凉的泪水。“师父……”他嘴唇嗫嚅,轻声唤着,“师父……”对方充耳不闻,不认识他一般,兀自跟符篆较劲,嘴里只顾着哄魏朝雨,让他忍着点。哦,他想起来,这个恶人已经改名叫做魏轻尘。宓子昂低头看着魏轻尘,对方脸色惨白,满口是血。但却在迎上他的目光时,给了他一个笑。一个得意的笑。他把师父害成这样竟还有脸笑?宓子昂气急,一把拉开师父,暗中再加重力道,使得符篆暴起亮光,威力更甚。魏轻尘一声痛呼,口中再度呕出鲜血。“混账!你做什么?”殷无忧看着徒弟惨受折磨,心疼不已。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能救他。又转头抓着宓子昂的手臂开口相求:“你快把咒解了,算我求你!”“你竟然为了他求我?”宓子昂瞪大双眼,泪水奔流不止,他反握住师父的手,怔怔道,“师父,我的师父,你知不知道他害得你多惨?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把我们却尘台害成了什么样?他……”“不重要!”殷无忧怒吼着打断了他,又软声道:“你快帮我救救他,好么?我……我求你了……”宓子昂不为所动。这么多年,他做梦都想亲手杀了这个人,又怎肯救他?可是师父在求他。他又怎能对师父的请求置之不理?就在他犹豫之时,一道流光落在庭院中。下一瞬华阳君显出真身,急急走来。“哎呀,怎么……”华阳君见到院中的惨状,连忙上前解救魏轻尘。他空手握住魏轻尘身上的剑,快速拔出,而后喊了沈长宁一声。“长宁,你快带子昂哥哥去休息。再让你敏jiejie赶紧过来!”“哎!”沈长宁赶紧搀着宓子昂的手臂,强行将他拖走。宓子昂离开前始终盯着魏轻尘,眼神里满是怨恨。华阳君将魏轻尘抱入室内,放在地上给他疗伤。魏轻尘伤得很重,身上好几个窟窿,还被伤及肺腑,一直在吐血。殷无忧心惊胆战,满脸是泪。他在一旁看着,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让他撑住。魏轻尘艰难地眨动着眼睛,看着他轻声道:“我……我撑得住,师父……别怕。”他费力地抬起手,殷无忧赶紧握住。华阳君先运功护住魏轻尘的心脉,又让急匆匆赶来的医师给魏轻尘处理外伤。一番忙活下来,总算是保住了魏轻尘的命,但能不能撑下来,还是得看他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他们留在此地也无用。华阳君随即带着医师离开,让病人好生静养。他回到主山那边,没想到宓子昂还没走。“子昂哥哥说有事问您……”沈长宁先跑出来打了个招呼,然后领着师祖进门。宓子昂见到华阳君,想朝他恭敬行礼,又为自己的擅闯行为道歉,而后向其问道:“华阳君收留了我师父,为何不派人通知我们却尘台?”华阳君轻笑:“通知你们来杀他么?”*华阳君施施然坐下,端起茶几上的杯盏,先浅饮一口。他语气温和,话里却满是锋芒。“我若暴露了他的行踪,不知有多少人要来杀他,冲在最前头的说不定就是你们却尘台的人。”他的话在理,宓子昂无法反驳,但还是忍不住道:“那华阳君也可以通知我的,我总不可能伤害我师父吧。”华阳君摇了摇头:“贤侄向来嫉恶如仇,又心气儿高,我倒真拿不准你能不能容忍你师父与魔族为伍,更不知道你是否能接受一个已然化身为魔的师父。”宓子昂张了张嘴,他的眼睛都还是肿的,明显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