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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灼人的热浪一下子消散,仿佛被冻结住一样,再一看那火竟烧到了喷火鱼自己的身上。是左宁反客为主控制了大鱼的火焰!原来那鱼喷火只是本能,这种鱼平时会将吃进体内的“磷”元素贮存起来。当遇到敌人的时候再将磷吐出去,与氧气发生反应产生火焰,达到击退敌人和保护自己的目的。变异的喷火鱼只是如同大多数变异动物一样,优化了自己的生存技能,将火的威力大大提升,可对“火”元素的掌控力哪里是左宁的对手?“黄毛”和“黄牙”万万没想到左宁进阶过程如此之短,两人都是一愣,就在他们犹豫之时,一条黄绿色藤蔓倏然激射而出,真如阎王手下催命的“无常”一样,眨眼间就要了“黄牙”的命。原本迟疑的“黄毛”不敢再犹豫,拔腿就跑,连那条喷火鱼都来不及收,几乎是扑进了一人多高的灯笼草丛,这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便只剩下了左宁、白恺年和楚惜。白恺年见危险已经过去,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在了草地上,左宁没有一点追踪那逃兵的意思,楚惜心中奇怪,可也松了口气,再回头却发现左宁脸色已经惨白。楚惜连忙撑着站起身来,低低叫了一声:“左宁……”话音未落,一口鲜血便从左宁口中喷了出来,楚惜忙扶住他,可左宁身材高大,肌rou~紧实,体重着实不轻。楚惜本就因变换形态有些虚弱,一扶之下,干脆被左宁压在了身下,左宁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guntang,楚惜心中一惊,立时明白了,左宁根本没有进阶成功,而是在进阶过程中强行使用异能,导致了异能暴走。这是每一个异能者最畏惧的事情,许多异能者因身体无法负荷过于强大的异能,而进阶失败,轻则彻底失去异能,重则爆体而亡,就像强行服用“药丸”进阶的陈星雨。陈星雨满墙满地都是的血rou碎块,楚惜依旧历历在目,左宁的呼吸愈发沉重,楚惜暗暗咬紧了牙关,被左宁身体盖住的手倏然攥紧,指甲几乎要陷进rou里。楚惜微微抬头,猛然看到了左宁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筋暴起,“能量块”以实体游走滚动,似有“爆体”的预兆。楚惜喃喃道:“死就死了,这可是左宁!”,说罢便咬牙从左宁身下爬了出来。他下~半~身还没有衣物蔽体,皮肤擦在变异灯笼草的坚硬叶片上,磨得有些疼,可楚惜没时间在乎那些,他半跪着将左宁的头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左宁的目光有些涣散,喃喃叫了声什么,像是“丸子”。楚惜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便抬起了右手,楚惜张开嘴,整齐洁白的牙齿忽然伸长,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闪着一点寒光,看起来锋利无比。楚惜狠下心来,猛地一咬,尖锐的疼痛在手腕处炸裂开来,他不敢怠慢,忙掰开了左宁的嘴巴,将血滴了进去。手腕处的伤口很快自行复原,左宁喝了一大口楚惜的鲜血,身上暴走的“能量块”渐渐平稳下来,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楚惜知道他的命保住了,暗暗松了口气,左宁眼睛也渐渐有了焦距,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楚惜的脸上。楚惜有些无措地抖了抖头顶两只猫耳朵,黑色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毛绒绒的,左宁下意识地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奈何胳膊绵~软无力,只好放弃:“你是丸子。”这是个肯定句,可一开口的沙哑,把左宁自己都吓了一跳,楚惜躲闪着他的目光:“你怎么样了?”左宁嘴唇干裂得厉害,张了张口,却先咳嗽起来。楚惜从来没见过左宁这样虚弱,印象中这个男人强大悍勇,似乎从来没生过病,难怪都说异能者进阶是在生死线上走一遭,越是高阶越是危险。楚惜忍不住抚了抚左宁的胸口:“你平心静气,等体内的异能全部梳理完毕,不要多说话了。”左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摇摇头:“我体内几乎没有异能了。”楚惜大惊:“这不可能!”随即恍然:“是了,你刚刚强行使用异能,虽然救了回来,但是……”四下无人,高高的灯笼草仿佛将他们与整个世界隔绝,楚惜只觉得这里安静得令人心惊。“无根阎罗”失去异能,变成普通人,跟他上辈子的人生轨迹完全不同,是了,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介入改变了这个男人的命运,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没了异能……左宁像是有些适应了没有异能的新身体:“你哭什么?”楚惜抹了一把眼泪:“谁哭了。”他的血帮了那么多险些进阶失败的混蛋,却无法助左宁顺利进阶!楚惜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实情,可还是小心翼翼地措辞:“你刚刚在关键时刻异能消耗过度……”说到这里却又突然停下,左宁刚要开口,楚惜急急地问:“你那枚七阶奇虾脑核呢?”左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直觉这很重要,二话没说,便从空间里取了出来。左宁体内剩余的异能少得可怜,开了一次空间更是几乎耗尽,那是七阶奇虾脑核中储存能量的晶体,楚惜把晶核塞进了左宁嘴里,左宁配合地咽了下去,可很快吐出了一大口血!晶核中的巨大能量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在左宁受伤前,晶核或许是锦上添花的好东西,可此时他的身体根本成承受不住,皮肤上的“能量块”又剧烈起伏,连眼睛都呈现出了可怖的血红色。楚惜这次倒是冷静得多,他低低道:“就怕你没有反应。”说罢再次露出尖尖的犬齿,狠狠咬向自己的手腕,这一次将手腕送入左宁嘴边的时候,对方竟也是一口咬住。左宁的力道有些大,楚惜疼得微微皱眉,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甘冽的清泉,又像是饥渴的瘾君子,沉迷于诱人的罂粟,左宁的呼吸有些急促,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迷醉。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持续了很久,伤口还没来及愈合,便又被咬开,牙齿摩挲啃噬的感觉,并不是单纯的痛苦,舌尖在伤口处的舔~吮,令微微的麻痒感蔓延开来。不知被吸走了多少血液,楚惜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左宁终于放开他的手腕时,楚惜甚至慢了一拍,才缓缓将手腕抽离。左宁的嘴唇被自己的血液染得殷~红,与平日里的冷峻岸然判若两人,他的目光仍旧有些涣散,沙哑地吩咐:“快走,离我远一点。”楚惜冷不防看到了左宁眼中强自压抑的渴望,讷讷地举起了手腕:“我……”“还撑得住”几个字被楚惜生生咽了回去,他这是在干什么?左宁说得对,他再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