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命犯桃花与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突然怀疑自己不是人类。】

【娘:那是什么?一只猴?病得不轻了你。】

【花眠:那我背后的胎记怎么解释?】

【娘:你自己也说是“胎记”了,胎记是什么?说着好玩的吗,还是你给那玩意取了个小名叫“胎记”?】

【花眠:……我怀疑是被野兽咬的,海、海中巨兽什么的?】

【娘:你脑袋被门夹了是真的……吃饭了吗?又在通宵上夜戏?有空多关心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找着男朋友?】

【娘:知道你能耐能给自己糊一个男朋友,但是在以上对话的情景中,纸扎的那种不算。】

花眠:“……”

其实这也算是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理由之一——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花眠说一句她妈就有十句等着她,怼得她抱头鼠窜……

而她和人家说一句话都费劲儿。

对此,花眠的mama倒有个合理的解释:生你的前一天晚上你外婆吃的是烤麻雀,于是生下一个精明嘴快的我;生你的前一天晚上我一个没忍住,吃的是卤猪蹄,于是生下一个笨手笨脚的你。

而眼下,与母亲一波“促膝长谈”之后,花眠放下了手机,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还是有略略的不安,跑回镜子跟前晃来晃去对着镜子照了很久,然后想到了玄极的无归剑……

啊啊啊啊啊!

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花眠爬上床,拉上杯子——

没一会儿,她又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沙沙的声音,大约那个习惯夜晚行动的男人再次动身出门寻找剑鞘……瞪着天花板,花眠感觉到玄极落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那修长的身影印在窗帘上。

花眠心中一惊,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连忙将被子掀起来盖住脸,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下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在被窝笼罩的黑暗中默默瞪大眼。

……怎么办?

如果我是剑鞘……

会怎么样?

他会强行把我带回那个名叫浮屠岛的地方吗?

听说剑鞘是在他即将做很重要的事情之前突然消失,他会骂我吗,他会打我吗?

不对不对,我都二十多岁了,剑鞘不是刚刚才丢吗——

但是平行世界的话,“时间”反而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

被子下的花眠被自己纠结得打了几个滚,直到十几分钟后才战战兢兢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又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胡思乱想,直到眼皮子打架到奋斗分不开,这下沉沉睡去。

……

花眠又做梦了。

比较神奇的是这一次的梦境是接着上一次的——

蓝色的花海,云海中翻滚的巨鲸,她站在被白雪皑皑覆盖的金銮殿顶端,伸手努力想要去抚摸那只缓缓从空中游来的蓝色独角巨鲸……

但是这一次。抬手的动作让她感受到背部一阵因为拉扯而产生的剧痛,就像是伤口被撕裂一般……她“嘶”了一声痛呼出声猛地缩回手,巨鲸鸣叫一声,调头离开——

“啊……”

望着独角鲸离开的方向,花眠听见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可惜的叹息,呆呆地站在金銮殿仰着头看着独角鲸远去,直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花眠愣了愣,转过头去——发现在金銮殿屋顶的尽头,出现一个精雕细琢、看上去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一身锦衣,身上披着长长的斗篷领子上还有一圈雪白的狐狸毛,将他尖细的下巴藏在领子里,这会儿从屋顶边缘探了个脑袋出来。

此时在屋顶边伸头看见花眠,少年眼前一亮,下一秒看似有些个笨拙般,笨手笨脚地爬上了屋顶,在屋顶那边站稳了,拍拍身上的雪边碎碎念道:“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整个浮屠岛结界最薄弱的地方……就凭你这种受伤了还到处乱跑到这的人,若汐族追来,你可讨不着一点儿好!”

花眠:“……”

这这这谁啊?

上来就教育人。

花眠懵逼的目光注视下,少年的声音傲娇还带着一丝丝乳气未干的臭骄傲——这会儿大概是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花眠一动不动,他停下叭叭叭的教育,那双细长的狐狸眼微微一眯:“你这个胆小鬼,不会是因为想逃避下午上药才躲到这里来的吧?”

“……?”

花眠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这回私闯汐族圣地,我认为主人确实冲动了些,如果能稍微从长计议,应该损失也不至于这么大……”少年说着,话语停顿了下来,“但是你也着实鲁莽得很,那汐族镇海神兽是什么样的级别,以你小小剑鞘,生生扛下那么一口——”

他走到花眠面前。

叉腰,俯身,伸出指尖粗鲁地戳戳花眠的额头,那指尖戳啊戳的疼痛立体,花眠被连带着脑袋也一晃一晃的,只听见耳边少年碎碎念般啰嗦道:“你我乃刚幻化人形的剑魂,就连主人都尚未察觉我们的存在,和那些个上古神兽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你逞什么能!”

花眠捂着额头,心中虽然莫名其妙,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当下不挡,主人凡人之躯必要遭重……”

花眠语落,只听见少年指尖微微一顿,瞥了她一眼忽地冷笑起来:“怎么,半晌不说话,哑巴似的,开口就是主人长主人短……你别不是存了不该存的心思。”

花眠:“……”

花眠张了张嘴,却发现字迹发不出声音。

少年:“你知不知道你剑鞘元身出现裂痕?主人看罢后便将你放置炼器房,吩咐工匠修补就匆匆离开……多看你一眼都不曾。”

花眠微微瞪大眼:“炼器房……”

铁锤。

熔炉。

风箱,以及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高温。

拆筋动骨的重铸造。

微微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冷汗顺着背脊滑落,滴入背上层层绷带之中,又是一番不可避免的锥心之痛——

“明白了不?你与我不同,你只是可有可无的剑鞘,用不上了,指不定哪一日就被扔在哪儿落灰,”少年拢了拢身上的白狐领子,“你可别存那些个痴心妄想的心,乖乖做你的剑鞘,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