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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慕嘴角含笑,斜斜昵着萧睿,“心里是不是不大好受啊!”萧睿顿时……顾泽慕继续火上浇油,“不大好受也得受着啊,谁让人家四殿下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呢!”说罢,扫了一眼萧睿死死捏成拳头且青筋毕现的手,顾泽慕撇撇嘴,“看样子,你的确是心里不大好受,可是……不大好受能怎么办呢,四殿下马上就要行加冕礼成为一国储君了,你们倒是来势汹汹,现在,却是连个水花也没有呢!”说完,顾泽慕一抖衣袍,道:“不和你磨牙了,我还得回府置办国丧一事呢。”说着,提脚就朝赤南侯府大门而去,指着头上一对大红灯笼,道:“取下来,一会让管家换成素白的。”萧睿凝着顾泽慕迈入门槛的背影,心潮涌动。不管萧煜是不是真的醒来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力气参加加冕礼,可顾玉青此刻在宫里陪着他,这一点,倒是十有八九。一想到顾玉青和萧煜在一起,萧睿满心满眼皆是血红的嫉妒。冲着顾泽慕的背影,萧睿道:“你分明知道,你jiejie心里的人是谁。”顾泽慕步子一顿,转头笑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她她想要的。”明知顾泽慕这话是激将法,可萧睿就是抵挡不住。一向骄傲如他,从小到大,但凡是他瞧上的,还没有一样不得手的,这顾玉青……一样只能属于他!手中一卷宣纸被他死死捏成一团,萧睿转身离开。不论那加冕礼上的萧煜是真是假,不论萧煜是昏迷是清醒……初八,都将成为他明年的忌日,但愿有人给他祭祀。只有萧煜死了,他才能安心做其他事,不至于......心神不宁!☆、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安神这厢,萧睿回静安胡同与南安王商讨进宫一事。原计划,南安王本是要今日进宫的。可周太医送来的消息,实在太过令人喜出望外,显然,初八进宫,才是绝佳之时。那厢,宫中,慧贵妃一身孝衣依靠在床榻之上,面色微白,虚弱不堪。下首,顾玉青重孝加身,坐在双扶手木椅上,双目平静,看着立在当地的王太医,道:“这些日子,周太医必定要几次三番来和您打听四殿下的身体情况,届时,还请您多多周旋。”王太医一身白孝衣,面色沉痛,道:“娘娘和顾大小姐放心,老臣知道如何应付他。”顾玉青转头看了慧贵妃一眼,疲惫不堪,慧贵妃只略眨了眨眼皮,顾玉青会意,起身朝王太医屈膝行过一礼,“殿下能否顺利行过加冕礼,全靠您了。”王太医怎么敢当顾玉青这样的礼,当即拱手,“顾大小姐言重了。”几番嘱咐过后,王太医退下,慧贵妃喝过一盏燕窝,缓了半口气,气若游丝对顾玉青道:“萧睿为人虽是自负,可却是在聪慧,倘若他看出端倪呢。”沉沉一叹,尽是担忧。顾玉青起身行到慧贵妃面前,倚着床榻边坐了,伸手替她捏着腿,道:“萧睿从小无风无浪的长大,为人甚是自傲,更何况,夺位逼宫一事,他们也想兵不见血。”“此时又是国丧,在这个时候他们行逼宫之事,纵然将来成了,那也是万世骂名,上不得台面,南安王和萧睿密谋此事已久,能有平和占理的法子,他们断然不会轻易放过。”“通过周太医的口,让萧睿和南安王得知殿下身子不大好,根本无法起床,如此,他们必定要有所怀疑初八那日行加冕礼时四殿下的身份。”“就算是看出端倪,凭着萧睿的为人,怕是也宁愿一赌。赌赢了,他作为皇室宗亲,就有十足的理由将娘娘一举铲除,从而名正言顺的另扶傀儡新君登基,若是失败了,他们背后实力强大,他根本无所畏惧。”“你所言不错!”慧贵妃孱孱一叹,“可就怕,我们作茧自缚。反倒让他们得逞,董策易容虽然与煜儿十分相像,可南安王既是有备而来,必是想要当众揭穿董策的真面目,到时候,万一他得了手,我们可就毫无退路了。”顾玉青自信一笑,“娘娘放心,他得不了手。”觑着慧贵妃素白的脸色,顾玉青换了话题,“娘娘,身子要紧,您还是赶紧歇一会吧,等到夜里,还要再哭三场,那三场,娘娘都是不可缺席的,趁着现在,我能替娘娘张罗一二,您就闭目养神吧。”宫里请来了法华寺和大佛寺高僧诵经。今儿是第一场,慧贵妃从头到尾,整整陪了两个时辰,当时便昏倒在灵堂里。若是往常,两个时辰对她而言,纵然累了些,却也不至于就如此了。可现在有孕在身,她又一向胃口不好,孕吐厉害,这两个时辰,实在要了命。顾玉青实在不敢告诉慧贵妃,她昏倒之后,下身略有出血。“灵堂那边,有我呢,您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平西王府世子妃不成,有她帮衬着,没事的,您就安心歇着吧,等到哭灵的时候,我让人来叫您。”若是再不好好休养,当真闹出流产,那才是真正的麻烦!慧贵妃有心强撑,可实在脑袋发沉眼皮打架,便依言顺着顾玉青的话,转身躺下,“辛苦你了。”有气无力道。刚刚躺下,就合目睡去。轻轻替慧贵妃将被子盖好,顾玉青转身离开,出了里间,对慧贵妃的贴身宫女道:“永宁侯府的大小姐可是请来了?”宫婢立刻道:“您方才一吩咐,就立刻让人去请了,该是快要到了。”顾玉青点头,“一会娘娘若是醒来,你再将那燕窝粥给她吃上半碗,粥里放着安神药,切莫让她察觉了。”宫女应诺,“奴婢晓得,娘娘这身子,再不休息,根本就熬不住。”说话间,眼圈发红,“就在刚才,欣贵人还来闹了一场,说是娘娘此时为六宫之首,理当做出表率,凭什么让六宫妃嫔跪灵,她到自己躲清闲。”明知慧贵妃此时吃了安神的药,早就沉沉睡下,那宫女依旧忍不住将声音压的极低,“您听听,这是什么话,在灵堂,我们娘娘晕倒,可是大家亲眼见了的,将娘娘抬回寝宫,她当时下身出血,血迹稀稀拉拉流在地上,大家也是亲眼目睹了的,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原先陛下还在,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现在陛下没了,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就敢在我们娘娘面前作妖,还不是瞧着我们娘娘母家势弱。”“四殿下纵然要登基,可她是算准了,四殿下这种情况下登基,必定不敢对她这个长辈如何,才如此胆大!她也太欺负人了!”顾玉青抬手在那宫女肩头一拍,安慰道:“理她作甚,不过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