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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会愿意做一个成人之美的君子,即使随后自己要面对失意的苦涩。所以此刻,他什么也不会说。皇帝也心知这个道理,所以也只是一笑,尽管那笑意浮光掠影一般倏然闪现,却也的的确确是出现了的,他摇摇头,自嘲道:“一把年纪了,却非要自讨苦吃,也怪不得别人。”他手边还放着自阮琨宁身上取下来的玉佩,他自己的那块却被阮琨宁放到了灯盏的烛台边。皇帝站起身,抬手自烛台边取下了那块玉佩,走到了阮琨宁身边。阮琨宁以为他想要要回去,看着那块玉佩的眼神就流露出了一点不舍:“——这是我的。”到了现在,竟还忘不了这个,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皇帝忽的想要逗逗她,将那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把它还给我,我就不伤心了。”阮琨宁看看皇帝,又看看那块成色一等一的玉佩,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转过身去,捂住自己的眼睛,道:“快带它走!”皇帝忽的一笑,笑完了又微微叹一声,弯下腰,将那块玉佩轻轻的系到了她腰间的丝绦上。“上头没什么印记,带出去也不会惹人误会,”他站起身,神色中有一闪而逝的凄楚,还有几分释然:“就当是……全我一个念想吧。”阮琨宁不明所以,只知道那块值钱的玉佩又回到自己手里了,再看皇帝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发光:“——你真好!”她如此赤子心性,皇帝倒是淡淡一笑,重新坐回了一侧的椅子,没再说什么。韦明玄在旁看着,并不觉得怨愤,反倒是生出了几分伤感。他也曾经有过失去所爱的经历,也知晓那么情殇有多疼,所以,才会更加感激此刻皇帝明明有胜券,却心甘情愿的退让。即使那份成全与体贴并非是给予他,而仅仅是为了阮阮,也足以叫他感念。他低头看阮琨宁一眼,拉住她的衣袖,带着她微微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向皇帝叩头:“谢父皇成全。”皇帝合上眼,缓缓的道:“有些东西,朕没办法给她,叫你来得一个圆满……其实也好。”韦明玄握住阮琨宁一只手,目光看的却是皇帝:“儿臣会对她好的,父皇放心吧。”“不早了,”皇帝没有睁眼,而是直接朝他们摆了摆手,语气的尾调带着几乎听不出的叹息与疲惫:“带她回去吧,外头下着雨,隆德去送送。”皇帝心里难过,韦明玄也明白,皇帝并不喜欢将自己的失意展现给别人看,这韦明玄更明白,便不再久留,再度一叩首,便带着阮琨宁,一道往殿外去了。外面还是下着雨,韦明玄来得急,并没有带伞就过来了,他身上的衣袍在来的时候就尽数湿了,身子又素来强健,自然是不畏惧再淋雨一回的,可阮琨宁就不一样了。正是冬日,女儿家又是身子娇些,万一病了,那可如何是好。隆德总管早就使唤一边候着的内侍去取了两把伞,分别递给了阮琨宁与韦明玄:“陛下还在内殿,奴才不能久离,也只送二位殿下至此,雨夜路滑,两位殿下还要多多注意脚下才是。”外头的天气本就是冷的,又是飘着雨的时分,就愈发的凉了起来,阮琨宁一出去,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韦明玄自一侧宫人的手中接过她的大氅,低头替她系上大氅的带子。阮琨宁往内殿里头扫了一眼,对隆德总管道:“回去吧,”她指了指一侧的韦明玄,“我们有两个人呢。”隆德总管含笑点点头,在殿门外恭送他们离去。韦明玄伸手撑开了一把伞,递到阮琨宁手里去,又怕她喝多了身子泛软,手上没有力气,便问她:“阮阮,如今你还撑得起伞吗?”阮琨宁不明白他问了一句什么,可是看了看那柄伞的分量,就觉得不想拿在手里,也就不假思索的摇摇头。于是韦明玄揽住了她的肩,左右此时是雨夜,宫中也快要宵禁,没什么人往来,不必顾忌着什么。闹腾了这一夜,阮琨宁似乎也累了,乖乖的靠着韦明玄,与他一道躲进了伞底,看起来温顺的不得了。明明是一对璧人,可是不知怎么,隆德总管在一边看着,却还是莫名的为皇帝心酸。到底是多年的总管生涯下来,他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始终带笑的目送着他们离去。眼见着他们离去,隆德总管也准备回去复命了,却见韦明玄带着阮琨宁,刚刚才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阮琨宁拽着韦明玄的衣袖,叫他低下头,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韦明玄微笑着看她,微微颔首。于是阮琨宁又转过身,冒着雨几步跑到隆德总管身边,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一个荷包,笑嘻嘻的递给了隆德总管。隆德总管有瞬间的愣神,脸上不由自主的显露出一点迟疑之色来:“殿下,您这是……”“不是给你的,”阮琨宁见他有些误会了,解释道:“帮我带给他。”隆德总管反应了几瞬,才明白过来,这是她要带给皇帝的。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去看阮琨宁脸上的神情。阮琨宁略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想应该怎么开口,可是想了半日,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来,到最后,她也只是简单的说出来几个字。“这是甜的哦。”隆德总管不明所以。阮琨宁却也不再等他明白过来,将荷包塞到他手里去,便回身去,几步钻到了韦明玄的伞下。韦明玄向他微微颔首,二人一道,撑一柄伞,缓缓的走进了潇潇雨幕中去,直到拐出了宣室殿前的道路,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为着防雨避寒的缘故,之前,宣室殿的窗户都是关着的。可是此刻,大概是皇帝觉得太过于心浮气躁,便独自走到了窗前,推开了那一扇窗,叫外头的冷雨细细的洒进来,也叫他清醒几分。那扇窗外便是宣室殿笔直的道路,饶是已入深夜,道路两侧避风的八角宫灯径自散发着迷蒙的光亮,在这近乎凄清的雨夜中,竟生出了几分温情脉脉的暖意。那二人同撑一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