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他的凡人退下去。

没了丝竹声,庭院里顿时一片静谧,静谧中还有桂花香气浮动。

临诀苦笑道:“想必神君也看出来了,我如今气息虚浮,实力或许连昨日的一半都没有了。”

廉贞看出来了,所在在那些凡人退下时,他才没有立刻拔剑捉拿临诀。只是他心头依旧存有疑问:昨日那一击,真的有那么严重?以致对方损了一半的实力?还是说,临诀依旧在骗自己?

想到那几日他每日指点对方武道时,这个人就在暗地里讥笑他,廉贞就觉得那股被他压下去的怒火又蹿了上来。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过去的千年里他一直修身养性,几乎没有动怒的时候,可在这么几天里,他频频动怒,情绪似乎完全不受控制……难道这个邪神还有无声无息影响他情绪的能力?

思及此,廉贞因为临诀修为受损而降低的戒心又提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临诀说修为只剩下一半是真的吗?

A:送分题啊!肯定是又来骗道长的啊!

B:真的,临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C:反正不知道选什么,就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好啦。

第21章021

廉贞星君面上一片冷清之色,然而他按住剑柄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戒备。

临诀稍稍前倾,面具下的双眼直直凝视着对方,“道长还在防备我?”

廉贞道:“难道不该防备?”他话音刚落,一只戴着黑色绣暗纹护腕的手就伸到了他面前。

临诀对他道:“道长若是不信?不妨查探一二?”

对于武者而言,坦然伸出右手叫人查探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倘若对方心思不轨,气脉被人所封,就使不了内力,只能任人宰割。而对于仙神而言,除了识海魂魄,他们的身体无所谓命门一说,即便是rou身被碾成碎末,只要魂魄无损,就能重塑身体。不过即使被扣住手腕对自身造不成多大威胁,绝大部分仙神也不会毫无防备地任何其他仙神的力量侵入自己的经脉。

因而在看到临诀毫无防备地将手腕递到自己面前时,廉贞有过一瞬的怔愣。

他看着这只伸到面前的手,略一迟疑便单手按了下去。仙力化作一抹白光探入临诀的经脉内,只一个瞬间就在临诀体内流转了一遍,与此同时,廉贞也清楚地探知了临诀的修为,果然,只剩下原先的一半。

“为什么?我昨日那一剑绝对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后果。”廉贞松开了一直按着的手,面对只剩一半修为的邪神,他已经不须像之前那般小心。

临诀收回手,五指分开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的位置,“早年身体受了重伤,却没有能力治好,一直到现在,每个月的这几天都会发作一次,发作之时修为倒退,剧痛难忍。”

闻言,廉贞面上毫无反应,放在身侧的手指却动了动。

“所以……”临诀自嘲道:“神君现在知道了,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况且,神君看我在这人间创下这偌大一番家业,应该也清楚我并不是毫无牵挂。”

廉贞眉心微蹙,“你当真甘愿同我上天庭?”

临诀苦笑,“以我如今的修为,不甘愿又能如何?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看走了眼,将堂堂一位神君看做了个凡人,偏偏还要赶在这几天招惹道长。”

廉贞本来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可看着这个前两天还言笑晏晏的人露出苦笑,不知为何感到了几分不快。

临诀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了眸子,继续道:“道长可否再等几天?等我将这山庄里的事务都处理完,到时候,天上地下都随你去。”

临诀说的明明是跟他上天庭一事,可不知为何,廉贞听在耳朵里却总觉得有几分异样,但他又说不出哪里异常,便淡淡道:“地下就不必了。”

闻言,临诀略带讶异地看了廉贞一眼,忽的轻轻笑出声来。

廉贞道:“你笑什么?”

临诀道:“只是想起咱们在定海城的那几天。道长勿怒,虽然那时我隐藏了身份,但我当时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都是真心的……都是真心的……真心的……

临诀此人,似乎生来就得天独厚,他模样好看,连声音都是常人难及,这样刻意放轻了声音说出来的一句话,就显得格外温柔缱绻,廉贞此时还不晓得为什么,只知道在临诀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心头蓦地一颤,胸中忽然涌起一丝他不明的滋味。

临诀看着他,问:“道长答不答应?”

廉贞冷淡地应了一声。

临诀看他面上清冷,耳尖微微泛红却不自知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

而此时,傅绥站在距离他们二人数十步远的长廊上,面上冷硬,手指硬生生在朱红柱子上按出几道印子来。

昨晚他为临诀补好了衣服,又看着他喝下了药才离开。可山庄事务繁多,今日一早他就不得不外出,等他处理完事务,立刻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往临诀这边走。却没想到,当他走进这处院子时,听到的却是临诀一句“等我将这山庄里的事务都处理完,到时候,天上地下都随你去”。

他真的要跟那个道人走?他们才认识几天?

临诀和廉贞说话时的音量不高不低,也没有刻意防备他人,以武者的耳力,这段距离足够他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了。听着临诀以从未有过的温言软语同那人说话,傅绥心头又苦又涩,眼中抑制不住流露出痛苦和不甘。

落后他几步进来的赵管事见他这副模样,又看看坐在庭院里和廉贞谈笑风生的临诀,面上露出怒色来。但这怒气没过片刻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站在傅绥身后,温声道:“少庄主,那位道长或许只是庄主的朋友,他们……”

“别说了。”傅绥转身快步离开。

见他的背影快速消失在长廊尽头,赵管事连忙担忧地追了上去。两人走到远离那处庭院的一个凉亭内才停了下来。

傅绥见赵管事竟还跟着自己,烦躁道:“你跟着我作甚?”

赵管事犹豫了片刻,才问道:“庄主可知道你对他的心意?”

此话一出,傅绥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回过头,震惊地看着赵管事,“你……”

赵管事叹息一声,“少主不善掩饰,我又是过来人,哪能看不明白。不过少主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赵管事再三保证,傅绥难看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察言观色,终是忍不住道:“少主若是实在忍不住,不妨……”他用内力传音过去。

傅绥听完,脸上空白了一瞬,眼中浮现几分犹豫,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狠狠推开了面前的赵管事。

赵管事毫无防备下被推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