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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唐泽带上了一丢丢心虚的私心。“可能吧。”沈逸也迷茫,顺着唐泽的话强行安慰了自己一下。*又是一个周六晚上,天朗星稀,初冬的风淡淡的,仿佛吹过冰面而来,带着丝丝寒气。沈逸捧着杯子哈了哈气,窗户上照出一个模糊而隐约的人影。他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写字,手指擦过玻璃面发出扭曲而奇妙的声音,指尖蘸上了水汽和灰尘,冰凉冰凉的。“写什么呢?”沈逸微微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也没有转头看来人:“你看呗。”“歌,尽,桃,花,扇,底,风……神啊,这不是刚学的吗。”唐泽是一看到古诗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就你懒死了。是不是还不会背啊?”沈逸促狭地笑道。“马马虎虎吧……前一句是什么来着,那个舞什么的……”“舞低杨柳楼心月。”“对对对。”唐泽高兴的一拍沈逸。周六晚上住宿生都已经下课,偌大的校园立马显得安静而美好,配上这半盏白炽灯,夜凉如水,二人待在教室里都没有急匆匆回去的意思。因为看诗的缘故,两个人越来越近,唐泽的头半靠在沈逸的肩膀上,显得懒洋洋的,还有种不设防的亲近。他呼出的热气也离沈逸很近,微微的驱散了一点寒意,坚持不懈的喷在颈侧的肌肤上。沈逸微眯着眼睛,不由得有些醺然。脖子痒痒的,心里也是。写好一句诗,指尖已经凉透,沈逸收回手,趁唐泽不注意直接把手指抹到了唐泽脸上。唐泽愣了一下,感觉脸颊的柔然触感还没走远,虽然冰冰的,却让他火烧火燎。半张脸都麻了。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嗓子,心脏狂跳起来。以前还不觉得,最近,沈逸诸如此类的小动作突然地多了起来,却又自然的让他无话可说。刚认识的时候,其实沈逸还是相当拘谨的,一言一行虽然礼貌有度,也透露着喜爱与关心,但是却很有规矩。沈逸从来不做亲昵越矩的事情,往往使他感觉无从下手。他又和其他男生不一样,唐泽平时也不敢对他太过分。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是以礼相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量变导致质变,沈逸现在也会对自己这么随意了。会恶作剧,也会得意的笑,会搞些小动作,也会露出一些在旁人面前没有的表情。沮丧的,喜悦的,眉飞色舞的……每一个他都是那样的生动,是乖顺平和下的另一层他,是不同于表面的他。他才觉得,自己和沈逸不知不觉已经靠的那么近了,近到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感觉到对方的一举一动,感觉到他的一切。就像中毒一样,有些沉醉,也有些隐隐的慌张。唐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恐惧。也许这就是所谓幸福的恐慌。沈逸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还有明了的得逞。他不是不懂。他都懂。只是有些时候,就这样相依相偎的,实在是美好的让人不想出声打破。*张扬锁好教室门,拎着钥匙踢踢踏踏的走在走廊上。该走的都走光了,学校里特别安静,安静的叫人无所遁形。天色极亮,他的影子有些愣头愣脑的跟在身后。张扬倒着走的慢悠悠的,他走一步,影子就跟一步,傻不拉几的。张扬哼着小曲,带着影子,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走廊里。这情景令他破天荒的想起一句叫什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诗。他抬头看天空,今晚的月亮像个千瓦灯泡,衬的周围几颗星星就跟营养不良似的。他无名的嗤笑了一句,然后连不成曲的小调也哼不下去了。时间突然安静了。张扬素来张扬的脸也显得有些静止了似的,少了一分痞气,多了一分孤单。前方人造的灯光叫人觉得刺眼,盖住了月色,虽然是白色的,却莫名的叫人觉得温暖。张扬觉得自己出窍的灵魂又回到人间了。啊这个点还不走的,原来不只是自己嘛。张扬脑子里想起沈逸被亲完那傻兮兮的脸,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摁了开机键,锁屏是两个男孩子兴高采烈的合影。张扬笑了起来,那笑冲走了仿佛是错觉的孤单,让他格外的神采飞扬起来。说起来,他晚上一直是和他班上的舍友一起回去的吧。叫什么唐泽的,好像是他们班班长。他们俩啊关系好的让人不爽,不过,嘛,反正能亲沈逸的只有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的想着,连上周回家时,至今难以忘记的香水味也慢慢变淡了,变成了沈逸红透的脸。红得那样可爱。门边,两个人站着,挨着。张扬侧着头,看到沈逸和唐泽一句话不说,就傻兮兮的挨在一起。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显现出一种亲昵的气氛,张扬故意咳嗽了一声,竟然从沈逸错愕的脸上看到慌张。妈的慌什么?看到自己觉得很尴尬还是觉得被捉jian???他习惯性的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无法倒带的,倒着从门口走了过去。去他|妈的该死的影子。去他|妈的独酌无相亲。张扬不想承认自己现在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原本以为给他时间躲着自己会好一些,没想到他根本就是忘了自己?还和别的男生若无其事的挨着???张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标题为:我舍友和球友的惨烈修罗场我的舍友很少欢迎来到二人独处主义的教室*小剧场:某天,沈逸和唐泽二人你侬我侬。张扬活动了一下筋骨,冒着黑气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妈的来啊决斗啊,是男人就上啊!正面刚!”唐泽:???黑人问号???于是搂着羞答答的沈逸从旁边过去了。张扬,卒。☆、降智打击沈逸回到宿舍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唐泽也是一路无话。对于突然出现表情莫名的张扬,二人都有些异样的情绪,又不知道有什么可交流的。就这样保持着不在状态的状态,沈逸拎着水壶下去打水,被住在必经之路的宿舍里的孤寡老人逮了个正着。沈逸提溜着水壶,水壶把子都快被他捏坏了。张扬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放下。”训练多天以来的默契让沈逸二话不说就放下了水壶。没了可以握持的东西,沈逸的紧张几乎要化为实质,无处安放。张扬的宿舍格局和他们都是一致的,只不过他一直是一个人住,待遇极好。而张扬显然没有沈逸那么细致,东西摆的有点乱,被子也没叠。沈逸突然想起来每次宿舍卫生检查张扬的宿舍都扣分。不由得囧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