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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根本没有挣扎,甚至跟秦徐说自己不痛,动一动也没关系……太荒唐了。他闭上眼,努力想要理清自己对秦徐到底是种怎样的感情,却发现一想到秦徐,原本清明的脑子就会变得混乱不堪。他能想明白的是——来警备区时发现小时候的“媳妇”也在,心里的确是高兴的;一见“媳妇”又高又帅,还不认得自己了,顿生调戏与招惹的想法;和“媳妇”互相用手解决的时候很惬意,甚至比与别人做更美妙;和“媳妇”当炮友也不错,军人的rou体本就极具吸引力,上过“媳妇”一次后,他简直欲罢不能。所以,他知道自己是在意秦徐的。但这种在意是否已经变成了“喜欢”,他暂时还给不了自己答案。“纵容”这个词让他有些吃惊,一想到自己在粉丝眼里多了个“温柔”的设定,心脏就一阵一阵发麻。过去19年的人生里,除了亲弟弟一般的柯扬,他韩孟还从来没有纵容过谁。第52章秦徐从军人招待所出来,右脚踝使不上力,只能一瘸一拐往行政楼挪,路上碰见以慧慧为首的调皮女兵,被堵在告示牌边嘲笑了好一阵,头一回在机关里丢了“风流倜傥,走路带风”的男神范儿。警卫连的战友知道他回来了,不用执勤的全守在行政楼等他大驾光临。他拐着走去,许大山两只眼睛瞪得跟台球似的,冲过来就想扛他,拉着夸张的哭腔道:“哎呀草儿!你这是咋了?好好的三条腿儿出去,咋回来就瘸了一条?不哭啊,来告诉你大山哥,以后是不是举不起来了?”“去你妈的。”他一记爆栗砸在许大山头上,“哭丧呢,嚎这么大声!”“哎不是!”许大山脸皮厚,捂着额头又黏上来,“草儿,你这右腿怎么回事?”强三娃也赶了过来,表情比许大山还夸张,大嘴一张,嘴角都快扯到耳根边儿去了,“草!你给猎鹰废了?”秦徐堵住耳朵,尽量瘸得不那么明显,“泅渡时脚踝给扭了,肿着呢,估计得一周才能好。你们别有事没事大惊小怪,吵死了。”郑霄刚从礼堂回来,一身军礼服,白手套都没来得及摘,见着他先来了个拥抱,放开时感叹道:“肩背比以前结实了,看来这段时间没少遭罪。”他不怎么介意地笑了笑,“热个身而已,以后遭罪的时间多的是。”许大山等人没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思,郑霄眼中却掠过一丝讶异,“秦徐你……”“嗯。”他点点头,“我决定了。”“决定啥?”强三娃嬉皮笑脸凑上来,“退伍当明星?真有你的啊草儿!大树底下好乘凉,大腿抱着好去浪!”许大山又将眼睛瞪成台球,“草儿,那你得先给我一打签名照!”“你们有完没完?”秦徐摆手撵人,转向郑霄道:“很意外?”“有点。”郑霄很浅地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野战部队很辛苦,你吃得消吗?”“再辛苦的事儿,习惯了不就好了?”“站岗和巡逻你不是也习惯了吗?”秦徐抬了抬眉,语气中有种释然的味道,“那不一样,消极适应与主动适应,心理上的快感根本没法相提并论。”郑霄陪他走了一段,快到连长办公室时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草儿,我挺羡慕你的。你有勇气向未知的地方迈出一步,也有能力走得更远。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兄弟就祝福你。”秦徐眸中的光芒缓缓凝聚,眼角勾出一抹笑意,回敬郑霄一拳,“谢了兄弟。”连长沏了一杯茉莉花茶,玻璃杯盛着,能看到里面洁白的花瓣在热水中悄然绽放。他坐在沙发上,嫌这茶有点儿娘炮,一直没端起来呷上一口。连长看了看他脚踝上的伤,笑道:“在咱们连一年到头也没受什么伤,去猎鹰才半个月就把脚给扭了。知道机关的好了吧?”他略显尴尬地挠了挠耳根,“吴连,其实这次回来,我想向您汇报个情况。”一看他的神情,连长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两人对视片刻,连长哼了一声,“魂儿被猎鹰给勾走了?”他愣了一下,垂下眼睑,过了一阵才点头道:“嗯。”连长似乎并不惊讶,食指在桌上轻轻点着,“白眼狼。”他立即抬起头,撞上的却是连长带着期许与赞同的目光。他有些吃惊,试探着问:“连长,您……不生气?”“气什么?气他们猎鹰把我最好的兵叼走了?”连长笑起来,眼角泛起细小的皱纹,“秦徐,你连长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秦徐被那句“我最好的兵”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撇下眼角,“呃……不是……”“打从你从新兵连过来,我就看出你不想待在机关。你那些小动作——早晚加练体能、一个人苦练格斗,我也不是不知道。”连长边回忆边说:“我还跟上面打听过,问像你这样军事素质非常出众的新兵怎么没去野战部队,才得知留在机关是你家里的意思。”秦徐不太喜欢别人提起他的家世,眉头本能地皱了一下。“但很明显,你自己是不愿意老老实实当个机关兵的。”连长继续道:“我就经常观察你,看你什么时候来跟我提去野战部队的事儿。但你一直没动静,刘沉锋通过战区比武进了猎鹰选训营,你似乎也没什么波动。我就想啊,完了,一个野战苗子又被安逸的生活磨懒了。”秦徐眼睛一亮,目光沉沉地看着连长。连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不瞒你说,看到现在的你,我就想起当年的我。我和你一样,家里也有些关系,我母亲怕我吃苦,执意让我留在机关。我那时和你差不多大,军事素质呢,也许比你还强一些。刚来机关时,成天想调去野战部队,特崇拜特种兵。但站岗巡逻的日子过久了,我这思想就懒了,第一年侦察兵比武,我们机关本来有名额,我犹豫来犹豫去,放弃了。后来就渐渐过上了一成不变的日子,思想一懒,身子跟着懒,训练一放松,就算再想参加选拔,也已经不是那块料了。”秦徐嘴唇动了动,“连长……”“今天跟你说这些,我不是要怂恿你做什么,或是阻止你做什么。”连长30多岁,平时训起人来吼声跟打雷似的,此时却像个温和的前辈,语速平缓,眼神也少了一贯的犀利,“秦徐,你前阵子跟我说要和韩孟一起去猎鹰时,我就料到了你会回来跟我说你要离开机关。站在警卫连连长的角度,我不能鼓励你。你应该知道,士兵跟连长说‘我不想在你手下干了,我要去其他部队’是军营里的禁忌。但站在我个人的角度,秦徐,我很欣慰。”秦徐胸口一轻,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