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原来我才是反派[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沈意没好气地摆摆手,袖手站在一边,看着秦越唤来一匹马,自己跨坐而上。而沈笑笑随手御气飞行,一溜烟就不见了。

秦越收紧缰绳,最后看了沈意一眼,策马扬鞭而去。

沈意看着他风中扬起的白袍,忽然心头一阵预感——

帝都该是最后一战了,一切疑问的答案将在帝都解开,一切恩怨也会做个了断。

而这一切,必以鲜血为祭。彼时的帝都将血流成河,只是不知,是谁的血?

沈意不由得攥紧拳头,一面心道:秦越,等我,我很快来找你。

东荒再次震动起来,提醒沈意不能再耽搁了。他身形微动,黑气翻涌,一路朝东荒而去。

章节目录梵音琵琶

东荒神域,虽然人烟稀少,但历数上下千百年历史,却也着实是个热闹的地方。

三百年前,天下第一的修道者玄渊道人在此冲击圣人境不成,陨落蓬莱岛,引得神微剑阁两派前来吊唁,筑玄渊剑冢于海角之地,锁神龙伏影于蓬莱岛下,同时无人可知的是,黑龙姜夔落入剑冢秘境中,开始了一段旅程。

三百年前,神微弟子清玉游历东荒,和师兄弟们走散,于蓬莱岛上遇见剑阁弟子风不眠,两人把臂同游,相谈甚欢。随后赶来的神微大师兄清和一口咬定是风不眠拐带了他家小师弟,两人不欢而散,从此清和对剑修百般厌弃,也为未来将秦家公子秦越赶出神微埋下了伏笔。

清和将小师弟带回神微,而风不眠继续游历天下,于沼泽中遇见濒死的魔尊虚影,得知了天道打压圣人境的秘密,也知道了玄渊陨落的真相。乖僻少年以剑为痴,得魔修之法,从此沉迷剑途,最终成为了魔尊之后第一个大魔修——却注定和他念念不忘的,洁净温柔的清玉不再是同路人了。

时光飞逝,三百年后,为了给魔尊新的躯体,风不眠挟持皇帝来到东荒,昭阳郡主盛柳尾随而来,和神微医圣挽朱一道救下皇帝,却因为神龙伏影重出于世,落入归墟旋涡之中,生死不知。

同时,因为修剑道被赶出神微的秦越和同伴沈意入蓬莱秘境,遇蛇面姜夔,得玄渊神剑——一切本按照冥冥中的轨迹行走着,却不料天命比不过真心,变数早已埋下。沈意陨落于秘境之中,得魔尊传承,堕入魔道。而秦越因沈意之故,对天道恨之入骨。

于天道而言,这是一个最为致命的差错。为了弥补这个差错,天道使山河崩裂,日月倒悬,时至今日,动乱尚没有平息。

看着浩荡的东荒海,就像看遍了三百年的风云动荡。而动荡的根源何在?正是在魔修的异军突起。不论是苟活千年的魔尊,还是大魔修风不眠,抑或是一代魔君沈意,本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以他们的聪慧,为什么弃正从邪?是走火入魔,还是另有内情?

魔修中人自然认为是后者。弃正从邪,不过是因为天道偏执不公。正道自然不敢苟同,天道怎么可能不公呢?若是天道不公,那么按天道旨意修道的他们,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上至玄渊、盛元,岂不都是笑话?

即使是魔君沈意,心里也从未认为玄渊、盛元是笑话,只觉得当下这天道乃是一个伪神。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取代真正的天道的,这都是圣人境以上才能窥探的到的秘密,魔君无从得知,道主也无从得知。

可是这伪神把持着唯一成圣的路,世人不得飞升,难道就任伪神逍遥法外,无可奈何了吗?

自然不是。

偶然也好,必然也罢,两次地动打破了这僵局。

一次是永城地动,送回了消失在归墟中的盛朝皇帝。

还有一次则是东荒地动,送回了另外两位故人。

沈意见到这二人的时候,先是震惊,再又呼了口气,微笑起来:“多年未见,二位佳人容颜依旧,不,是比当年更动人了。”

容貌娇媚的美人眉梢一挑:“彼此彼此。看你这人模狗样的,想来混得不错?”

“不敢当郡主夸奖。”沈意需要时间平复心情,于是慢条斯理地跟她互相揶揄。正说着,那边传来激动的声音,一个长相清纯可人的女子难得地丢了矜持,朝沈意飞奔过来:“沈——意——!”她也不顾男女之别,上来就一把抱住了沈意,“我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挽朱师姐。”沈意堪堪扶住她,“你们去哪了?难不成也是去了一个有高楼大厦的地方?”

“高楼大厦?不是不是。”挽朱一笑,“嗯,那个地方除了没有修道者,其他和这边没什么差别。哦,昭阳在那边也是个郡主呢!可威风了!”

“还不是跟你出去做了个山野行医,”昭阳一面为挽朱整了整鬓发,一面没好气道,“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累死了。说,怎么补偿我?”

挽朱眨了眨眼:“啊,这个……”她眼光瞥向沈意,转开话题道,“沈师弟,我父亲,清和师伯,清玉师叔,他们都还好吗?秦师弟还好吗?还有你,你还好吗?”

沈意沉吟着:“清和寻找皇帝未归,其他人倒一如往常,至于我和秦越——”

他有点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挽朱挽着他就走,沈意苦笑连连,悄声道:“你这样,昭阳不会生气吗?”

挽朱和他对视一眼,心知他已然看出了自己和昭阳的关系,于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她不会生我气的,你别说出去就好了。”

沈意连连点头,挽朱拉着他坐下,一双眼睛笑意盈盈望着他:“快说,我们不在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

沈意沉默一瞬,敛了笑容,一一道来。

挽朱听得他入魔,一时皱眉,一时又为他叹息;听得秦越灵脉尽毁,终于怒不可遏:“天道怎么能这样!难道不如他意的,他全都要毁掉吗!真是太过分了!”

“话别说太早。”昭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手按住她肩膀,“若是别人也就罢了,既然是秦越,我反而能体会到天道的心情。”

她施施然坐了下来,拨弄着自己长长的指甲:“秦越那个人,当初帝都一众人,谁看到他就来气。秦迁那老头子隔三差五要大发雷霆一次,更别说是向来说一不二,不容置喙的天道了。”

“……天道才不是说一不二,不容置喙的呢。”挽朱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