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清风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并不知道,他那时和张珙的距离,其实只有一道院墙,他的曲子,被他想被听到的人一曲不落地收入脑海。

刘禹锡柳宗元后来得知李诵的真实身份时,着实惊讶了一把,不停搜寻着往日相处时不周到的地方。

李诵洒然一笑:“退之子厚都还是孤荣春软的年岁,看开点就好了。”

他们的相交至此结束,但不影响两个年轻人暗自立志去追随这个他们景仰的太子殿下。

贞元六年,李适立年仅十一的太子长子李淳为广陵郡王,张珙为李纯取字风平。

次子李涣封建康郡。

三子李纬封杨川郡。

四子李纵封临淮郡。

五子李纾封弘农郡,授秘书监。

六子李绸封汉东郡。

七子李综封晋陵郡,授少府监。

八子李约封高平郡,授国子祭酒。

九子李结封云安郡。

十子李缃封宣城郡。

十一子李絿封德阳郡,授太常卿。

十二子李绮封河东郡。

贞元七年,刘禹锡柳宗元同榜进士及第。

刘禹锡登博学鸿词科,两年后登吏部取士科,为太子校书,后丁忧在家,复朝后于淮南节度杜佑幕府中任书记,后从杜佑入朝,为监察御史。

柳宗元出生京城,父柳镇,十二岁与父同游,曾写道:追欢相续,或秋月衔觞,或春日驰毂,又龙骧麟振,踏于大唐风云之上。

这样的传奇,一直没有停止过。

毕竟是亲生父子,随着时日推移,李适和李诵关系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李适曾对李诵说:“驯养野兽,或许可以从小便开始用习惯束缚,但人这种东西,他总有一天会不甘心,永远臣服在别人脚下。”

李诵垂首敛目,恭敬地道多谢父皇教诲,但谁知道这样迟的一次交流会有什么效果。

贞元八年,裴延龄回朝,原本是宰相张廷赏恶其行为轻率出为昭应令这次回来仍不加收敛,以户部侍郎判度支,以苛刻剥下附上为功,张珙为弹压他很是吃力,也是这样,他才发现这个裴延龄长着一张和当年土匪头子一模一样的脸,明明已经知天命的年纪,这样的长相让他连谄媚的动作都做得赏心悦目,真是犯规。

时值陆贽秉政,反对他掌管财赋,李适对裴延龄信用不疑,反斥逐陆贽,甚至认为延龄敢言无隐,可借以了解外情。贞元十二年去世,中外相贺,独李适嗟惜不止。

陆贽阳城张珙一干臣子的上书石沉大海。

东南地区发生洪灾,为关心灾民,国家减少开支,厉行节俭,减少京城及周边州县赋税。张珙才勉强从裴延龄那里将财政权力收回。

贞元九年李淳大婚,尚父郭子仪的孙女,比李纯长一辈。两年后,生子李宥。

贞元十一年春,二月初,阳城自处士官授谏议大夫,耿直敢,嫉仇,因弹劾权jian裴延龄被贬为陕州剌史,而后贬到更加偏僻荒凉的州任剌史。在州,他罢侏儒,轻徭役,减赋税,因为收不租税,多受到司斥责。级考政,他持笔大书“催科政拙,抚字心劳”八个字,自署考,弄得司啼笑。待李诵即位诏召还时,阳城已终林。阳城在州时不长,但给州人民留深刻象,受到州人民世代的景仰和尊重,他与元结、寇准等并列为“州贤”,被立祀祭。

为稳固军队,李适专设护军中尉一职,命窦文场担任左神策护军中尉,霍仙鸣担任右。后来,神策军人数达到十五万,从此,窦霍之权振于天下,藩镇节将多出禁军,台省清要时出其门。

同年,陆贽贬任忠州别驾。

陆贽来到忠州,看到州人生活十分痛苦,疾病流行,是闭门谢客,苦读医书。后来,他为了求个安静的地方读书,索性搬到州南岸翠屏山上的山洞里,一面行医冶病,一面著书。在忠州十年,共写出五十卷。后病死忠州,年51岁。陆贽死后,葬于州南翠屏山读书洞侧。忠州人十分怀念这位贤德的别驾大人,在墓前建祠修堂,四时祭扫。

第69章第六十九章

时值年景,回纥入朝求亲,咸安公主自请,百番思量之后,为免回纥起反心,李适应允,继贞元四年圣人亲女宁国公主出嫁回纥后,咸安公主将出嫁回纥天亲可汗,成为第二个和亲的真公主。

张珙下朝后回府,看着迎面朝他跑来的小女孩,冷峻的外表逐渐消融,止了步蹲下来,本来展开双臂仰起头等着被抱的小女孩不满地撇撇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张珙只好替她理理微乱的头发,轻声说:“筝儿,你今年十二岁,已经是大姑娘了,父亲不能再抱你了。”

小女孩看上去想说什么又实在急得说不出来,眼眶都变得发了红,只得在张珙起身时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感觉到阻碍的张珙无奈地叹口气,敛了眉垂下双目,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在小女孩受不住要退开时再次俯了身:“最后一次。”

脚下的压力越来越强,周围的景物都在变小,小女孩惊喜地伏在张珙肩头,用小小的手臂搂着张珙的脖子,唇角高高翘起,无声地笑。

张珙见筝儿这么开心,不免也松缓了神色,但想到宫里那个即将和亲的公主,又忍不住皱了眉,随即就被筝儿突然加大的力道扯回了思绪,面对那样担忧的表情,张珙点了点她的鼻头:“不用担心,父亲没事。”

只是接下来,筝儿的兴致始终不怎么高,张珙有些无奈,养男孩他熟悉,但面对这样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他实在狠不下心,在正堂坐定之后,张珙开口:“筝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父亲都答应你。”

筝儿默默从坐具上蹦下来,抱紧了张珙的小腿,脸贴着他的膝头靠下来。

张珙伸手抚摸这个乖巧孩子的发顶,禁不住担忧,犹豫许久,他试探着开口:“筝儿,父亲为你选一个如意郎君如何?自然,你若不愿,父亲不会强迫你。”

筝儿的脸在那膝头蹭了蹭,然后又扯过了张珙的手掌贴在额头,然后就不再动弹。

“父亲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也不想让筝儿跟父亲糊糊涂涂去做傻事,筝儿是个好孩子,以后,父亲会去看你的。”

张珙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天,有些自嘲地笑,他以前还一直自诩会带孩子,现在这样的结果真是可笑,他带出的孩子一个个全部集合起来,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尤其其中一个,经过这么多年的争斗,大概恨不得要他粉身碎骨才会甘心吧。

张珙再次抚摸了几下筝儿的发顶,眼神变得悠远,最近确实越来越不不平静了。

圣人大寿,君臣同乐,一如既往,却在这当口有绿袍小官闯了进来,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了交谈的动作,屏息等待,这时候能传进来的事,只怕是连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