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他的松鼠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等到她慢慢醒转过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龚喜,顾嘉诚他们都来了,大家担心地看着她。

安静躺在病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沾湿了枕头。她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恶梦,只要醒来,这一切就还没有发生,她和杨帆快快乐乐地结婚,慢慢变老。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伸手抚摸平坦的小腹,感觉那里也在隐隐作痛。也许是太伤心了,感官也产生了错觉,只是觉得痛,全身都痛,头脑发晕,她的眼神绝望而空洞。

龚喜真怕她会做傻事,守在病床前一刻都不敢离开。

第二天,顾嘉诚带来了消息,泥石流中失踪的十人已经有六人被发现,但是他们都没有了生命迹象,杨帆就是其中之一。

安静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已经麻木了,她慢慢地站起来,拔掉了手上的针管,盲目地往外走。

龚喜想拦住她,但看到她决绝的眼神,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跟着她。

安静没走几步,又晕倒在地。

自从知道杨帆出事的消息,安静已经二天粒米未进,她是太虚弱了,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安静进医院后终于开口说话,她说“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安静现在这种身体状态实在不宜远行,可是杨帆是她最爱的人啊,她就是死也会去看他最后一面的。

龚教授得知杨帆去世的消息也是悲痛不已,他最得意的弟子,说没就没了。最后还是顾嘉诚和龚喜陪着安静去送了杨帆最后一程。

安静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了杨帆的老家,她以前再也想不到,她和杨帆最后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以为他们会白头到老,现实却给了她最残酷的一击。她脑海里善良的,总是露出微笑的爱人此时就在她身边,没有温度,冰冷地躺在那里,再也不会抱她,亲她。她在他的棺木前嚎啕大哭,她这辈子的眼泪都在那天流尽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旁边有人来搀扶她,可是她不愿离去,她要永远守在他的身边。

安静见到了杨帆的母亲,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安静还得安慰老人。她怔怔的想,如果杨帆没有死,她这会见到他的母亲是多么高兴。老人看着就慈眉善目,她们俩个相处肯定不会发生婆媳矛盾,她会照顾好杨帆,孝顺他母亲。

杨帆的母亲坐在轮椅上握住她的手,伤心地说:“孩子,我知道你难过,是我们杨帆没有福气啊!”

两个女人抱头大哭,龚喜在旁边直掉眼泪,她看看与自己揩手站立的顾嘉诚,他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杨帆对于他们来说既是学长又是长兄般的存在,他的离去是每个人心里的伤痛。

杨帆出殡那天天空意外地晴了,村里的人不管老幼都去给他送行,大家一路走一路哭。如果没有杨帆,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可能被泥石流埋没,村民们朴实懂得感恩,会永远记得他。

安静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杨帆长眠的家乡,伤心欲绝地踏上了归途。

龚喜这几天见她伤心过度生怕她身体吃不消,安静坐在车窗边,冷风四面八方吹打在她虚弱面孔上,格外凄凉。

龚喜连忙把车窗关上,给她披了一件外衣,安静朝她笑了一笑,这笑里有万般无奈。

龚喜实在担心安静的精神状况,她现在一个人住在租的房子里,没有人照应,万一有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她关切地说:“安静,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联系一下你的父母,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一定很担心你。”

“你们放心,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我会好好活下去,在和杨帆生活过的地方,开始新生活。”安静说话的时候很平静。

第20章Chapter20

这趟远门出行多亏了有顾嘉诚陪行,一路上他默默买票背行李,照顾她们两个女生,平时看他有点大男子主义,真到了关键时候,却比任何人都细心体贴。

他因为请了几天假,实验室的工作很多都需要他来完成,现在每天都早出晚归,龚喜通常都是晚上才见得到他。

龚喜下了课后也经常去陪陪安静,她现在在中学教生物,学生们很喜欢这位新来的年轻老师,也许是环境轻松的缘故,安静现在生活的很好,起码脸上又有了笑容。

龚喜很久没有见到郝仁了,也许是医院里的工作太忙了,忙的都没有时间谈恋爱。

龚喜昨天还在路上碰见郝婶,她应该刚从超市回来,手上提了两大袋东西,龚喜见东西挺沉的,连忙接过郝婶手上的袋子帮她提着。

郝婶本来平时话挺多的,那天却显得闷闷不乐,一路上都说不上二句话,都是龚喜在没话找话说,最后两人还是说到了郝仁身上。

龚喜说:“我爸最近有点低血压,改天去郝仁工作的医院,让郝仁介绍一个好点的医生瞧瞧。”

郝婶说:“你爸身体不好,可不能大意,还是早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趁郝仁还没走,可以帮上点忙。”

“怎么,郝仁哥要上哪?”

郝婶忽然叹了一口气,回答道:“他这次要去当什么无国界医生,别的地方还好,听说他要去的地方还在打仗,局势非常不好,那些炮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郝婶的担忧全部挂在脸上,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龚喜知道郝仁周末会去学校的网球场打球,她特意换了一身运动服赶到球场。

郝仁正和一个年轻的女学生在场上练球,那女生非常漂亮,身材高挑。但是明显球技不行,郝仁此时只打出三分球技,对方已经吃不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到旁边的龚喜,郝仁似遇到救星,连忙下场把球拍递给她,“你来陪她练会,我先喝口水。”

那个女生打球时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看郝仁。

龚喜握紧球拍,毫不手软,她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直打的对方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女生看着郝仁希望他来救场,郝仁摊摊手,看向别处。待那女生走后,郝仁笑她:“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留。”

龚喜耸耸肩,擦额上的汗。心想总得给她一个教训,三角猫功夫也敢来挖墙角,回去再练几年再来吧!

郝仁把矿泉水的瓶盖打开,递到她面前,“前些天你mama回来,我妈还说要请她来我家吃顿饭呢?好多年不见了,我妈挺想她的。”

“嗯,她回来两天又走了。”龚喜低声说。

“你也别怪她,你妈肯定有急事才着急走的,没有哪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子女的。”

龚喜也相信是这样,就像郝婶不放心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