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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再观望观望吧,指不定爷还有后招呢!打定主意,柯亮一转身正巧对上一个身影,吓得他险些炸成刺猬,待看清楚谁后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李爷。”李音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柯亮还要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谢珞对女人的态度,李音白比谁都清楚。那个家伙……真真是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可这个李闲……李音白正出神地想着时,沐浴更衣后的谢珞见他呆呆站在那里,不由得拍了把他的肩膀。“一脸深沉的模样,在想什么呢?”李音白敛神回头,朝他微微一笑:“在想我们该回去了。”谢珞不疑有他,点头赞成道:“的确。”此时他刚沐浴完,被刻意画粗的眉洗去,露出柔和的眉眼,去了伪装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风情无限,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妖孽啊!“那个李小姐……”谢珞挑了挑眉,神色自若:“她怎么了?”李音白眯着眼窥视着他的神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许是自己想多了,何况,这于正事并无干系。想了想遂偏过了头,轻笑地摇了摇头:“无事。”谢珞目光渐深,幽如碧潭,掠过的光亮尽数藏起。“这个李闲和李文墨,到底是有些能耐的,且让人盯着他们能走多远罢。”李音白闻言,仔细地盯着他,发现这家伙一脸坦荡,甚至挑眉挑衅地问:“怎么这种眼神,是不是觉得我比你更美,嫉妒了?”“……”也许一切真是他想多了吧!☆、第11章被人使绊谢珞和李音白什么时候离开的,李闲并不清楚,盛夏来临,她正躲在水榭避暑,准备着玉妆楼城南分店的事。那天她让文知文砚去店里了解,得到的结果就是开分店的事。以如今的经济,开家分店完全没有压力,她在年初就想到过了,但那会儿玉妆楼名声未打开,并不是最好的时机。经过上次的玉面大赛,玉妆楼借蝶恋花也算小有名气了,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当她放下手中毛笔,楼下恰好传来文墨回来的声音。“主子。”文墨进来时,脸色沉重。“出什么事了?”“店面出了点问题。”李闲一怔:“原先不是说好了的吗?对方临时变卦了?”文墨点点头。他五官立挺,目光深邃,这一皱眉俊逸的脸变得忧郁起来,令人恨不得抚平他眉宇间的愁闷。“怎么回事?”原来半个月前,文墨和安叔就在城南寻找合适的店面用来开分店,前几日他们倒是找着一家,连价钱及合约都已谈妥,并说好今天就去衙门里办理相关手续。可是当他到达店里时却被告之店被人以高两倍的价转手卖了!“被人买了?”李闲倒茶的姿势一顿,眉梢挑起,眸间尽是诧异。文墨抿着唇,手紧紧握成拳:“我也很惊讶,我当时便追问了,你猜那买主是何人?”李闲眼皮一跳,脱口而出:“魏家!”“不错,正是魏家魏文强!”李闲缓缓放下紫砂茶壶,沉默了。书房里顿时只能听到夏风拂过荷叶的声音,还有远处缥缈的采莲小曲。李闲沉静的双眼望向窗外,此时西湖明媚亮丽,让她想起前世有一次出差杭州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宇儿非闹着要跟着她一起,从没见过他这样任性过,她一时心软也就同意了。她记得那时,同样是恬静的西湖,同样是明媚的天气,同样是住在这个湖畔边,可一切却又不尽相同。那时的她与宇儿也是双胞胎,自父母去世,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为了发展好父母丢给她的事业,还处在象牙塔的她不得不迅速强势冷硬起来,一天到晚地呆在公司忙着累积金钱,一个月里只有那么两三天陪陪他。即使那两三天陪着他,她也一直在不停地接打电话中,因此她很少见他灿烂地笑过,只有那一次,他笑得特别开心。她觉得,这西湖美景算得了什么?宇儿开心才是最美好的事。然而她没想到,埋葬她和宇儿也会是这西湖。“如果有人给你使绊子,要么斩断,要么绕道。”李闲喃喃自语着。她的话模糊不清,文墨一时没听明白:“你说什么?”李闲收回沉沉的目光,理了理思绪说:“我记得当今皇后是出自魏家吧,生有嫡二皇子,封郡王驻守北疆,今年年初时在陇右道的白亭军大败突厥被加封为庆王,魏家也跟着他水涨船高,嚣张无多。可在今年五月的玉面大赛上,我们夺下魁首又当众拆穿刘轻水身份,让他们失了参赛资格,而后又被五皇子的人挤下江南道商会会长之位,这一切都让魏家颜面扫地,更是把他们素以仰仗的二皇子的威风灭个彻底。现在只怕我们早已成了他们两党之争的炮灰,成了魏家的眼中钉rou中刺,这次的事只怕只是个开端。”文墨显然也明白其中道理,神情才会如此沉重。“还有一事……”李闲疑惑地偏头看向他。“玉面大赛前,五皇子的人曾找过我。”“五皇子?”“那人自称谢珞,那天玉面大赛坐在我们西南方向,他此次南下正是为了江南道商会会长之事。看他意思倒是想让我们玉妆楼来坐,不过,当时我拒绝了。”文墨想起那天初初见到他时,当真是被那一抹艳红给惊悚到了,险些错认了对方性别。没想到刚坐下,对方就开门见山地与自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行事倒是别有一番洒脱。彼时,他轻罗衫袂迎春风,隽美风.流。就算他是个男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风采,难怪外界有传言安国有世子,萧萧倾城态,清举自然成。外界传言安国世子每日走狗逗鸡、留连男.色,可与他一番攀谈下来,却发现他纵然贵为世子,却毫无其他纨绔子弟身上的恶劣风气。与自己谈古论今的他似乎和传说中的不大一样,这让他颇为意外。“你当时为什么拒绝了?”“主子会稀罕那什么商会会长之位吗?”文墨反问一句。李闲嘴角一翘,眸间闪过讽刺的笑意:“这个商会会长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如果我们当时答应了他,就得贴上五皇子的标签,如今圣上并未传出任何不好的传闻,太早站队只会死得更快。”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眸子一亮,“你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摆脱魏家的好法子!”“是什么?”“祸水东引。”****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