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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真是见了鬼了!好在英格索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对着她点了点头,“欢迎你,普林斯的后裔。”态度看着很和善,但艾琳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冷淡,因为他连基本的自我介绍和见礼都没有,那么,这句所谓的欢迎究竟有多少真心,也有待考证。等到英格索以相当强硬的态度带走了欲哭无泪的罗兰,蒂娜长老才微笑着解释道,“英格索对人类有点误解,请不要放在心上。”“没关系。”艾琳回道。虽然她还没有弄清楚这个精灵族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阿喀琉斯之盾到底是个什么鬼,但她毕竟不是生命之树,总不能指望所有精灵都喜欢她不是?蒂娜长老亲自将艾琳送到了一颗高大的树木下,巨大的树桠间有一座小小的树屋。“丛林简陋,请多多包涵。”蒂娜长老略带歉意地说。艾琳保持微笑,“没关系。我觉得这已经很好了。”森林的夜晚静悄悄的,走了一天路的艾琳不知是出于疲惫还是其他原因,入睡得很快,而在她睡着后,树屋下的蒂娜长老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她吗?”仿佛有个声音被风吹来,响在她的耳边。“试试就知道了。”蒂娜长老的双眼闪亮,仿佛倒映着星空。清风拂过,树屋下再无人影,沉睡的艾琳翻了个身,嘴边抿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艾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好像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隐约有种意识告诉她,这是一棵苍天大树的内部——这种意识来得莫名,却并不会让人感到不安心,反而令人很容易就接受了由意识传递而来的“现实”。这里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明亮的光线透过树皮间的缝隙照进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痕迹,也让黝黑的空间里增添了一丝明媚,草地青翠,坠着点点露珠,偶尔拂过的轻风吹动草尖,显出一派勃勃生机。艾琳坐起身,柔软的长裙包裹着她的身体,她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件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料,它似乎在微微发光——随着她的动作,光芒的颜色从银白到金黄不断变幻,可奇怪的是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魔法气息,仿佛它就是天生地长的璀璨星河,让人忍不住为之惊艳。她爱惜地摸了摸身上的衣料,决定等完成传承仪式回家后看看能不能试着复制出这种衣料来——没有女性能够抗拒它的魅力,她确定!除了衣服之外,似乎其他的都没有变化,水镜术显示她的脸依然是她的脸,身高也是八岁小孩子的身高,所以,她为什么会在梦中来到这个地方?还换了这么一身衣裳?突兀地,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艾琳急忙回头,发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个白色的方形高台!艾琳,“……”刚才还没有的?!真是太诡异了。她不自觉地挠了下脸,但下意识的,她还是站起身,拎着裙角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股浅浅的意识告诉她,这样做才是对的。高台一共有九十九级阶梯,艾琳走上高台,上面除了正中一块草织的垫子外空无一物。这是要坐在垫子上的意思?这个地方看起来挺诡异的,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想要做什么,又突然的出现了这么一个垫子,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坐上去,坐还是不坐呢?艾琳犹豫了一会,还是提起步子坐了上去。刚坐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艾琳只觉得自己仿佛坐上了加强版的古灵阁“地铁”,整个人被拉扯着,脑袋和四肢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甩离身体,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大约只是短短几秒,艾琳刚感觉自己被大力拉扯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担心什么,那种类似加强版幻影移形的感受就像它的出现一样,同样突兀的就消失了——虽然紧随而来的眩晕感让她不得不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顶着莫名涨得发疼的脑袋,艾琳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前方不远处的幽幽反光的大门正在对她发出无声的呼唤。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艾琳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随着她的靠近,大门无声地打开了。艾琳,“……”还带自动感应系统呢。大门里是一处和先前的足球场差不多大小的地方,只是不同于先前的盎然生机——不知是不是错觉,艾琳总觉得这里充盈着一股沉沉的死气,让人从心里生出一股不适来。脚下是松软的泥土触感,空气中隐隐带着腐烂的气息,这里仿佛是外面世界的镜中倒影,大门就是两个世界的分界,世界里的景色大部分是一样的,只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一个让人心生不安。前方不远有一汪水潭,看位置,大约是外面世界出现高台的地方,潭水微微反光,水面之上,一个圆形的物体散发着盈盈的白光。鬼使神差的,艾琳感觉自己仿佛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驱使着,迈步上前,一步一步,踏入水潭之中,直到她来到那白色光团的正下方,她才发现那是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一块会发光的石头。艾琳感觉掌心隐隐发热。不自觉地,她伸出了手。看不见的黑线从她与白色石头接触的地方溢出,一寸一寸顺着艾琳的胳膊缠绕上她的身体、脖颈,然后再到她的脑袋,艾琳没有发现的是,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泛麻木起来——就像一尊无知无觉的雕像。黑气越缠越多、越缠越紧,很快,艾琳的脸色就青紫起来,她的嘴也克制不住地开始剧烈喘息,可她的表情却依然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仿佛被脖子上的黑线缠绕得差点断气的人根本不是她。就在这一刻,白色石头中冒出了点点金光,黑线就像遇到了克星似地猛地飞快缩了回来,随着那金光溢出得越来越多,艾琳渐渐恢复了知觉和意识,她感觉到自己下垂的左手处涌出一股暖流,顺着胳膊往上,暖流所到之处,残留的黑气纷纷散逸——直到最后,那股暖流来到了她与白色石头接触的右手,和那越来越浓的金光相逢。“轰”的一声,艾琳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是一股令人发疯的、撕扯般的痛感,头疼、身体疼、全身都疼,钻心的疼!疼!!!太疼了!!!从前艾琳觉得生孩子很疼,西弗勒斯出生的时候,是她经历过生理上最疼的时刻,可现在的疼痛简直比生孩子痛了十倍还不止!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她的五脏六腑用力翻搅,不断地带出血rou来!艾琳疼得大喊大叫,可事实上,除了第一声之外,她再也没有一声叫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