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高辣小说 - 劳劳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驾,陛下瞧在与妾先前有几分情分上,可否……可否令人送妾回家呢?”

谢妍本还欲说些好听的话,却见他面色铁青地看着自己,声音轻之又轻:“你今日来,难道就为说这些?”

她的嘴唇张了张,最终辩无可辩,俯身叩首。

那天姬旷怒气冲冲地进来时,她还笑嘻嘻地要喂他葡萄,百般讨好他,挺着丰腴的嫩乳在他背上轻蹭。一双玉臂勾着他,娇滴滴地在他耳后吹气:“阿旷哥哥怎么不理我啦?”他终于受不住,回身环住她,托着臀抱起来。扒开衣裙,便挺身结合在一处。谢妍只觉得身上的男人粗暴极了,虽说平日里欢爱他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可这次也委实太孟浪了些,连宫口都被凶狠地顶开,射了浊白一腔。

她浑身是汗,却困得不想动了,软在男人怀里打盹,等他给自己洗,迷迷蒙蒙间听他踟蹰着问:“你……向金陵去信了?”

她模模糊糊应道:“嗯……”去了信,叫阿爹阿娘迁到邺来,切记带上自己封在家里桂花树下十八年的女儿红。

他原先很好的,可不知怎么回事,那日他丢下自己就走了,谢妍才惊觉自己今日的索吻都被偏过头拒绝,此时又通身湿黏,心里如何不委屈。

现下再想,她怕是一辈子也喝不上女儿红了。

缀云见夫人回来的时候郁郁寡欢,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扶着失魂落魄的美人坐下。谢夫人素来不喜欢寝殿有太多宫人伺候的,如今留在内殿的只有自己和阿晚。

她替夫人掖好被子,紫色纱幔中那纤瘦的身子缩在榻上一角,手臂分明是在模仿着别人拥抱自己。

阮缀云几乎心软了,但思及父母族人,还是强自冷静下来,她微张檀口,室内唯一的光便暗灭下来。

到了请平安脉的日子,缀云在殿门口迎陈婉兮医女,叮嘱道:“娘娘近日沉郁,我略一瞧,许是有喜了。大人可要好生瞧瞧,切莫出了什么岔子。”

陈婉兮道:“尚仪与我是一路人,皆是蒙娘娘恩德才得苟活,尚仪且放心吧,既然事已至此,你我都能心想事成。”

缀云笑,陈医女见她笑,亦笑。

阿晚去小厨房领了晚膳回到内殿时,陈婉兮正在给夫人熬药。

夫人沉默地咬着嘴唇,几缕发丝落在白皙的脸上,道:“此事慎重,我须同陛下说,大人不若再等等……”

陈婉兮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头:“您不必推诿,这正是陛下的意思。”

谢妍清丽的脸惨白,强自护住小腹。她见阿晚进了门来,连忙叫她,“阿晚,去求见陛下,请他务必来。”

可阿晚有去无回。

她翘首等着,却未曾等来任何人,而药已经热腾腾地摆在她脸前。

夏夜未至,俨然又是个薄暮的傍晚,今日是什么时候,怎么竟然开始有蝉作鸣?

七月了,七月啦。

乌黑的汤汁里倒影出自己的脸庞,谢妍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堕胎的药,要她的命。

这是为何呀,为何他明明牵起自己的手,为何他也曾眼含爱慕,为何他也搂着她说对孩子如何期待,却不过一日之间就脸似寒霜,还要她和孩子的命?

她真不明白,真不明白。

陈婉兮素来厌恶她,见她还一副呆滞愚钝的样子,厉声道:“谢姬,你还道陛下会在意你这残花败柳?这都是你自己命薄,谁叫你寒门小户入宫,谁要你心比天高玩乐伺候的东西,连林勋都曾摸过你罢?当初你自己不肯走,如今非走不可!你说说你这孩子,是肖陛下,还是像先帝?”

那股哭意从鼻腔下游,连着咽喉也在颤抖,却最终忍住了,只克制着点点头。

“原来这都是他的意思。”她竟然有些释然地笑了,“好,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如此嫌恶,陛下何不早早相告,却枉我半生去听这番羞辱——但愿这不是砒霜,叫我走得体面些。陈婉兮,替本宫拿纸笔来。”

陈婉兮见年少貌美的夫人端坐起来,不禁心下略略发憷,又听她道:“只不过是将死之人的一封家书罢了。”

美人吹气,呼散香炉中袅袅的烟,透过迷离,眼神清亮。

嘴唇触碰到汤药的苦涩时,她尚有一丝丝后悔和遗憾,很快也连同酷暑的热气一起消散了。

火热的一颗心悬起且颤抖,终于绷不住破碎了,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死在宫中,会死在姬兴手上,然此话只成真一半,而后一半的结局来得始料未及。

曾经的痴心妄想,从此便算了吧。

等喝了孟婆汤。

等到了下一生。

再去想从前的思恋缠绵,究竟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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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是两个人相爱却没有信任,产生的悲剧。

p.s.服用砒霜后会脸色发黑。

(光速逃跑)

甜饼会有的,在周四(咳,有同学可能要说:“这个狗男人,甜不起来啊QaQ”)

分支结局2(BE):犹为离人照落花(下)<劳劳亭(H)(张秋池)|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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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支结局2(BE):犹为离人照落花(下)

假糖警告

非战斗人员请撤离。

姬旷自宫宴回来,尚且有几分醉意,行走倒还自如,思故亦步亦趋地领一队金吾卫跟着。夏风不凉人,吹落了几枚厚重的广玉兰叶子掉到他头顶,他心烦意乱地偏偏头,蹙起着浓黑的眉毛。思故心惊胆战地期盼陛下和娘娘早日和好,免得总一副冷峻面孔,叫他们服侍的人倒霉。要说倒霉,还是谢夫人那些表哥同窗之类最倒霉,平白被疑为“萧郎”被拘住,金陵的人问不出个所以然,却又不敢放了皇上的情敌。

到了承德殿门口,远远地就见地上跪了个宫装女子,思故认得那是阿晚,吃惊地看了陛下一眼。

陛下的神色不多好看,冷眼望了许久,才沉着脸道:“把她拖下去,关到掖庭,一会儿朕亲自审问。”

思故想着压在砚台下那一方旧宣,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待他脱了足履,坐在榻边的时候,忽而想起阿晚被拖下去的时候曾吵嚷着些什么,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他扶着头问思故:“方才她的宫女说了什么?”

思故磕磕巴巴地道:“皇上,阿晚说,谢夫人想见您。”

那种不安的感觉太过,他一身酒意尽散了,连鞋都没穿妥,就狂奔出去。

却最终只见她一个人面朝里头蜷缩在榻上,他唤她的名字,走近了,才看见褥子被即将干涸的深血浸透。

年轻的帝王坐在太师椅上,背脊犹自肃直,形容倒有几分潦倒,陈婉兮跪在地上,见一旁的同僚施针的施针,用药的用药,硬着头皮回道:“娘娘有轻生之志,以臣的家人威胁臣给她用药,臣也是……臣为人子女,也是不得已……”

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