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倒霉催的(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扎着爬了起来,然后跑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对他嘘寒问暖,问他感觉怎么样。

从头至尾,他没有看我一眼。

爱与不爱,就是这么简单明白,清清楚楚。

怪我,拿着炮灰的剧本,却把自己当做了主角。

第15章。

我的朋友总是问我,问我为什么喜欢白剑,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有一次,我,金钱,周冬,我们三喝醒了之后,抽风,冒着大雪去电影院看电影。

然后到那个时候,午夜场,只有一个爱情片子,于是我们三就凑合去看这个片子。

本来以为是一个轻松的爱情喜剧片,看完之后莫名地觉得绝望,剧情都忘记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漫天白雪,女主角站在木屋的门口,赤`裸着脚踝,凝望远方,她的眼中是纯粹的绝望,她知道,她的爱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们后来离开了电影院,外头也应景地下起了大雪,我挣脱了金钱和周冬的手,给白剑打电话,眼前是枯木的树枝,积压的白雪,昏黄的路灯,电话响了三声被接了起来,耳畔传来了白剑的声音。

他说,喂?

我说,白剑,我好像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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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剑还是分手了。

当这个室内终于只剩下我和他的时候,白剑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到最后含在嘴边的挽留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我们分手吧。

我整个人像是分割成了两块,一块轻松自如地对白剑说着分手的话语,祝他幸福,以后还是朋友,我不知道我的演技到底怎么样,但拙劣的表演或许是我最后一层遮羞布。

而另一块,他盘旋在我的大脑里,吵得我脑仁疼,他在拼命叫嚣着,让我去做些什么,去挽留也好,去恳求也好,去威胁也好,无论如何,不能放他走。

我一直在贪恋地看着白剑的脸,但他面无表情,无法让我看清他内里的想法,他紧绷的肩膀变得放松,像是卸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我问他,我能抱抱你么,最后一次了。

他说,不能。

我们之间一时无话,过了很久,我又问他,你有爱过我一点么?

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于是,就这样的完了,散了。

我对他说,你留下来,我走。

他点了点头,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他的表情像是解脱,像是欣喜,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偏偏成了我这辈子难忘的一个镜头。

第16章。

当我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应景地下了一场大雨,我没有像年轻人一样跑到雨里尽情奔跑,像个落汤鸡一样边跑边哭,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失恋了。我只是有些茫然,茫然地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像哪里都不是我的家了。

有一辆车应景地停了下来,车窗落下,我看到了周冬的脸,他带着墨镜,但脸上都是水,他问我,你要到哪里去呢?

我下了两节台阶,我语气很平淡地问他,你为什么回来?

他偏过了头,即使隔着一层墨镜,大概也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啪嗒——车门锁松开了,我想了想,上前一步,打开了车门。

在我钻进车子里的时候,眼角余光像是看到了白剑的身影,但又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大概只是我的错觉。

我关上了门,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过了一会儿,周冬问我,你男朋友情况怎么样了,你怎么舍得出来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还第一次用了你男朋友这样不带歧视和贬低的话语,他可能真的爱我,并不是说着的玩笑话。

【哦,我和他分手了。】

轮胎摩擦着路面发出尖锐的声响,我和周冬都被迫向前倾斜了一下。

他摘下了墨镜,用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整个人靠在了座椅里,感觉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说出的话语也显得漫不经心。

我说,啊,我们分手了。

下一秒,我的嘴唇上覆盖上了一片温热,近距离地看到了周冬的眼睛,他眼里的情感几乎要溢出将我灼烧,我却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整个人像是正在一幕巨大的荒诞剧里。

第17章。

我没有回吻住周冬,也没有推开他。

周冬抬起了上身,结束了这个单方面的亲吻,然后他问我,为什么?

我没有躲避他的眼神,我只是提醒他,嫂子已经八个月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这你清楚。”

“但她是你的太太,那孩子生下来,是要叫你爸爸的。”

周冬一时无话,只是重重地锤了一下方向盘。

周冬家族有个表哥,这位表哥同周冬关系还不错,当年周冬的爸爸能最终捞出来,他表哥出力不少。

后来表哥遇到了意外,英年早逝,留下的女朋友想要把孩子堕了,表哥的父母自然是不肯的,偏偏就这么巧,周冬体检查出了绝精的症状,表哥的女朋友又恰好对周冬有点莫名的移情,于是皆大欢喜,周冬娶了他表哥的女朋友,报答了表哥的恩情,也满足了父母抱孙子的想法。

周冬不可能和他的妻子离婚,即使他不爱她,作为补偿,周冬在外面怎么玩儿,他的妻子也不会管他。

这种关系扭曲而稳定,不应该出现任何意外,比如我。

周冬没问我是否介意,我想我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白,即使我爱他,我也不会同他在一起,更何况,我爱的人,现在还是白剑,也只有白剑。

第18章。

我回到我居住的城市的时候,刚刚好赶上白剑电影下映,就是那部我砸了不少钱刷票房的片子,我知道我不该犯贱,但还是忍不住。

我喊周冬停车,周冬停下车,看了一眼门口屏幕滚动的消息,他大概什么都明白了。

我开了门下了车,同他告别,我说,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需要我,清醒一下吧,我的兄弟。

周冬看了我三秒钟,关上了车门,不发一言地开车走了。

白剑主演的电影我一贯是看不太懂的,我的品味只适合那些烂俗的东西。

整个电影院这个场次只有我一个人,我坐在层层叠叠的空座位中央,看着屏幕上由远及近走近的白剑,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都是冰凉的水。

电影讲什么果然没有看明白,我只是在或激越或平缓的背景音乐里,看着白剑,挺文艺地祭奠我的爱情。

等到电影终止,白剑像开场一样缓缓离开,我用袖子抹干净了脸上的水,昏暗的放映厅突兀地洒进来一道光——是工作人员开门,准备收拾了。

黑白的字幕迅速地滚动,最上方的主演是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