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0
几分凉意,叶嘉柔仍觉得心里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紧张的情绪才渐渐缓和。她心下一松,总算是找到莫先生要的东西了。日后要找个机会给莫先生。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万仪慧走了进来。为了不让万仪慧察觉到异样,叶嘉柔掩下了所有思绪。万仪慧看向叶嘉柔,叶嘉柔恰好拿起一杯茶,放在了嘴边,掩饰自己的心虚。万仪慧心里冷笑了一声。她缓缓落座,看向叶嘉柔:“方才有些事情耽搁了。”万仪慧瞥了一眼叶嘉柔手边的茶,眼底冷意渐深。她唤了丫鬟一声:“茶冷了,给三小姐换一杯茶。”叶嘉柔心虚,茶杯险些落地。她不敢在叶家大宅久待,怕被万仪慧察觉到不对。她搁下茶杯,垂眸说了一句:“伯母,时间不早了,我有事先离开了。”万仪慧应了:“送三小姐出去。”叶嘉柔离开,房门合上。万仪慧的视线落在箱子上,她起身走了过去。她打开箱子,拿出箱底的盒子。万仪慧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叶嘉柔已经拿走了文书。万仪慧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万仪慧拨通了督军府的电话。叶楚的声音响起:“伯母。”万仪慧:“阿楚,叶嘉柔已经按照计划,拿到了文书。”叶楚眸色微暗:“其他事情我们会安排。”万仪慧:“嗯。”电话搁下,叶楚陷入了沉思。按照叶嘉柔的性子,她不会发现方才的事情是一场安排。她故意让叶嘉柔拿到文书,把文书交给莫清寒,就是为了引导莫清寒自己发现真相。莫清寒拿到文书,是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份。但是,真相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青州。安详宁和的小镇正飘着细小的雨,烟雨蒙蒙。青石路上早已落满了小雨,湿漉漉的,一路延展开来。街道两侧的房子掩在薄雾之后,看不分明。一辆黑色汽车穿过雾气而来,清冷的雨依旧落个不停。车子停在了小镇的附近。车门打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了车。正是孟七。孟七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极了。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将细碎小雨隔绝。孟七背脊挺直,步伐不急不缓,径直往小镇里走出。江洵受陆淮所托,让他来乔云笙的家乡来找一个人。小镇安逸悠闲,有人看到孟七的这般模样,自然好奇。他们认出孟七是生面孔,应该是从外面来的。孟七行至一处茶铺前,几个老人坐在茶铺外头喝茶。孟七开口询问:“请问乔云笙的家在何处?”孟七举止优雅,极有素养。那些老人虽然同他不熟悉,但见他询问,仍旧告知。其中一个老人出声:“我可以带你过去。”孟七笑了笑:“多谢。”茶铺的老板娘听孟七提起乔云笙,好奇问道:“你找他做什么?”“他好些年前就已经搬走了。”孟七笑了一下:“我几年前同乔云笙相识,不巧和他断了联系。”他接着说道:“我这次来只想找些线索。”当年,乔云笙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青州,并未同任何人说。如今乔云笙人在何处,这些人也不太清楚。小镇里的人生活悠闲,很少往外跑,也没有多少人去过上海。即使有些人到了上海,碰巧听到了乔云笙的名字。他们也不会将鸿门心狠手辣的乔六爷,同青州的乔云笙联系到了一起。老人点头:“我带你去他以前住的房子,你可以问一下他附近的人。”孟七跟着老人前去。小雨仍然落个不停,淅淅沥沥的,带着一丝沁凉之意。小镇不大,没走多少路就到了乔云笙的旧屋。孟七在一间废旧的屋子前停下。视线所及之处,荒草蔓延,墙壁剥落,破旧不堪。能看得出,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小镇静谧万分,此时更显得沉寂。老人看了一眼屋子,随即望向孟七:“我们同你说过,乔云笙早就搬走了。”“他的房子长年没有居住,也疏于打理,早就不能住人了。”孟七看向老人:“不知隔壁是否还有人住?”老人点了点头:“有的,那户人家住了很多年,都没有搬走。”“我去帮你问一下。”孟七谢道:“有劳了。”老人上前几步,敲响了隔壁的房门。过了一会,房门从里面打开。房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看到老人,同他打了一声招呼。孟七朝他点头:“我想问你一些事情?”男子自然应允。孟七开口:“乔云笙没有离开青州之前,同哪些人来往甚密?”男子皱着眉想了想,事情过去了一些时间,他记忆有些模糊。男子说道:“那时乔云笙有个初恋情人。”孟七问:“那人叫什么名字?”男子说:“她叫明芙。”孟七心中了然,那个明姑娘应该就是当年死于罗二爷之手的女人。这时,男子的妻子从房中走出。她听了孟七的来意,开了口:“那时我丈夫在外工作,对这些事不清楚。”那女人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从这个女人的口中,孟七得知乔云笙当时离开青州的理由。那时,乔云笙的父母双亡,家道中变。而在乔云笙父母去世之前,他已经和明芙交往了一段时间。明芙上头有一个哥哥,但是他出外工作,明芙一人在家。直到有一天,明芙的哥哥没有再回来。明芙的亲戚看她哥哥长久未归家,霸占了她的家产。那时,正好碰到乔云笙父母离世。乔云笙想要出外闯荡,离开青州前,带走孤苦无依的明芙。之后,两人就没了踪迹。听到这里,孟七出声询问:“明芙的哥哥叫什么名字?”那女人想了想:“明衡。”孟七又问:“之后还有明衡的消息吗?”女人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她随即开口:“明芙离开的一年后,似乎有人见过他。”“不过,具体的消息我们并不清楚。”此时,缠绵的小雨止了,笼罩在青州小镇上的那层淡淡的白雾散去。孟七谢过这些人后,最后看了一眼那间破败的屋子。清冷的风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