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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沈珺不勉强自己,道了声谢,便让开了,只见潘健一胳膊就提溜起了她觉得千金之重的课桌,另一只手则拎起她的椅子。“这个我来吧。”沈珺觉得不好意思全让他搬,想搭把手。潘健看了一眼她的小胳膊小腿,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么点东西,我一个人就包圆了啊,没事。”说完也不等沈珺,左手椅子,右手桌子,脚步轻盈地朝着目的地去了。一路上潘健那像拎萝卜白菜的架势和一胳膊的肌rou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特别是刚才和盛春一起合力搬桌子的徐成烨,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不知是羡慕的还是嫉妒的。沈珺就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看,看瞎了你也变不成那样。”徐成烨不服气地嘀咕,“我才不想变成他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老潘,”沈珺冲着潘健的背影喊了一声,作势要告徐成烨的状。“你这人……”徐成烨紧张地蹙了眉。盛春在旁边拍了一下沈珺,“行了,你别闹他了。”那边潘健听见沈珺的呼唤,已经转过了身,边走近边问,“啥事,珺姐。”“珺姐”这个称呼由来已久,当然并不是因为沈珺年纪大。记得刚开学那会儿,同学和同学之间,同学和老师之间都不是很熟悉,大家还没有显露本性,待人接物都比较腼腆。那会儿英语老师可能因为长年来讲题习惯的缘故,在讲选择题的时候,通常会用这样的句式,“这道题,显然选项A是错误的,B也是不可能的,C放进去,连读都读不通,那么很明显,D才是正确的选项。”自然沈珺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她也没有那么强的求知欲,后来她发现有好多同学也都没听懂,比如她亲爱的盛春同学,但就是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所以有一天,当英语老师再次使用这个句式的时候,沈珺就举手了。她提问道,“老师,我不是很理解这道题,为什么A是错误的,B是不可能的呢。”周盈就让还不理解的同学举个手,刚开始只稀稀拉拉地举了两三只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越来越多同学举手,几乎占了一半,于是周盈重新详细地分析了一下这道题,并且之后她的讲题方式改变了不少。不久后,同学们就发现沈珺就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跟老师也好,跟同学也好,不会拐弯抹角,有人觉得她是个缺心眼,也有人觉得她直爽,各有各的看法。“社会我珺姐”的称号就这么来了。见潘健回头,沈珺嘴边出现一抹坏笑,用下巴指指徐成烨,“他,他说想跟你练练,活动活动筋骨。”潘健一听,乐了,又咧嘴露出大白牙,一胳膊挽住了徐成烨的脖颈,“来,班长,同学这么长时间了,咱都没怎么说过知心话,出去唠嗑唠嗑。”说着,挽着他往门外走。徐成烨就这样被潘健勾肩搭背地往外扯,嘴里还在大声分辩,“沈珺她瞎说的,我不想跟你练啊。”沈珺眯着眼睛乐呵了两下,转头便对上了她的新同桌陆时的眼光,这家伙刚才还不在,不知啥时候出现的。看着他的时候,沈珺又不由自主地有点心慌,欲盖弥彰道,“你看什么,也想跟老潘练练啊。”陆时什么都没说,错开了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出一张数学试卷,前后翻了一下,便动笔写起来,速度刷刷刷的,跟不用动脑子似的。午休的铃声响了,沈珺也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教室里渐渐恢复了平静,沈珺像往常一样趴到桌子上,准备午睡。但按照她习惯的睡姿,是侧趴,也就是面向左,而此刻她面向左,就看到了正在认真做作业的陆时同学。他低垂的眉眼,他瘦削的侧脸,他挺直的鼻子,微抿的嘴唇。她又转身,换了一边,背靠着陆时趴着,眼不见为净,却还是能听到少年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沙沙,沙沙地响,她听着,睡不着,心里有些烦躁。从此,沈珺和陆时就正式成为了同桌。沈珺和陆时成为同桌整整两周,俩人之间的谈话愣是没超过三句,第一句是沈珺说,“我橡皮不见了。”陆时眼尖瞧见了,便提醒了一声,“在你左脚边。”第二句是沈珺觉得南边的阳光刺眼,说了句,“拉下窗帘。”第三句是沈珺拿错了陆时的作业本,陆时要把它拿回来,不得不说了句,“那是我的本子。”倒也不是俩人惜字如金,和周围其他同学,还是有很多话说的。比如陆时学习好,来请教问题的同学就多,以班长徐成烨为首。陆时不太会主动与他人攀谈,但只要是有人来请教问题,他都不会推辞,一一解答。当然大部分同学都是单纯地来求助的,但也不免有几个心猿意马,假公济私的,比如他们班成绩最好的女生,董菁菁。一天中午,她来问一道物理题,开场还算正常,但陆时愣是给她讲了三遍她还说没听懂。原本像死人一样趴在旁边,用后脑勺对着他们的沈珺就忍不住了,蹭一下抬起了头,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声,“都三遍了,还讲啊?”她看看陆时,“是你表达有问题?”又看看董菁菁,“还是你理解有问题?”沈珺当然不是真想从他们那儿得到答案,她似笑非笑地问蕫菁菁,“反正我是听懂了,不如我讲给你听啊,我的表达应该能比陆时好一点。”蕫菁菁看了眼陆时,又看了眼沈珺,然后低下头去看试卷,笑得有些尴尬,拒绝道,“不用了,我差不多能明白了,我回去自己理解一下。”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这下只剩下沈珺和陆时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在等着对方说话。最后还是沈珺先开口,“看什么看,说你表达有问题你不服气啊。”陆时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作业上。沈珺盯着他的侧脸看,使劲看,拼命看,简直要盯出个洞来,可对方还是一样无动于衷。没来由的,一股闷气涌上心头,堵得难受,她提了口气,问了句,“你是不是特别不屑搭理我?”特别专注的陆时同学终于抬起了头,他先是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沈珺确实在和自己说话,才看着她低声说了句“不是”。沈珺还是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下文,可是并没有什么下文。说完那句金贵的“不是”,陆时又将所有的注意力投入到了他亲爱的试卷上。跟蕫菁菁就扯七扯八能扯十几二十分钟,回答她的时候就只有两个字,一秒钟都不到。沈珺心里更闷了,一个转身又趴回了桌上,动静大得有点可怕。陆时投来不明所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