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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心神,琅华松口气道:“我在想,什么当年赵家一定要害曹雍,曹雍时任大理寺卿,庆王出了事,大理寺是主审之一,曹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赵光贤才会对他下手。”赵光贤又是为谁办事?当时赵氏还不是皇后,赵氏想要取得这个后位,就要付出点什么,要么是忠诚,要么是利益。赵三老爷送来了丹药,这还不足以让皇上选定赵家,因为从时间上来看,徐茹静死了之后,皇上还没有让礼部拟定封后的诏书。直到庆王案后,赵氏才正式被册封。这样看来,赵光贤解决了庆王案立下大功,才会让皇上反抗太后,执意将赵氏扶上后位。琅华觉得自己的思路是完全正确的。所以想要让庆王案浮出水面,还要向赵家人下手,赵家人不会傻到将所有一切都说出来,因为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只会徒添罪责。“琅华,”裴杞堂看着琅华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用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这桩案子不审两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与皇帝扯不开关系,皇帝不会轻易低头认错。”琅华看向裴杞堂:“你会轻易放弃?”裴杞堂眼睛清澈,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雍容:“不会,如果他不肯承认,我就逼他承认。”这就是前世裴杞堂做的事。那时候没有人知道裴杞堂翻案的实情,也没有人知道裴杞堂的真实身份,在她这里,裴杞堂不过就是个故事。而今,她却身处这个故事当中。“也未必就没有机会,”琅华心念一动,“也许赵氏为了活下来,什么话都愿意去说呢。现在的赵氏就是俎上鱼rou,按理说皇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会多少照拂赵氏,但是现在皇上为了保住他的颜面,可能不但不会为赵氏说情,反而落井下石。”“我刚看了个话本子,上面写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皇室贵族,那个宝座永远比任何事都要重要。”这话说的很深刻。“人原本就是这样,即便再亲密,也不过你是你,我是我,最终还是不相干的。”想想前世,她与陆瑛,不过就是这样。陆瑛定然早就察觉了她的身世,却依旧在她面前粉饰太平。即便她被冠上他的姓氏,依旧面对他的欺骗和利用。他们不过是普通夫妻罢了,凉薄的皇家,更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屋子里片刻的安静。琅华抬起头来,发现裴杞堂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你是这样想的?”想的什么?赵氏吗?琅华颔首:“也许赵氏就是翻案的关键……我怀疑赵氏现在……”有了身孕。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却被人打断了。“琅华,不是人人都会这样,”裴杞堂目光灼灼,“不是每个人眼睛里就只有权利。”“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是什么话?”裴杞堂一脸的恼怒,“怎么会有人写这种词话本,明明以偏概全,却还振振有词……”裴杞堂抿着嘴唇,脸上愈发显得清隽,墨黑的眼睛中透着威严。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神情望着她。“琅华,人生还这样漫长,终有一日,你会相信,这世上有生死相依,更有不离不弃。”“你于我,永远不会,不相干。”………………………………………………哈哈哈哈,本来想多写点小枸杞生气。你们想看我才写。来多留点言吧!求月票,打滚,求月票!!!☆、第四百六十四章她的秘密裴杞堂低头注视着她,别说他的目光只是比平日里要深沉,就算是雷霆万钧,她也不会害怕。所以此时此刻,她只是被这些话触动。被他那句,永远不会不相干,触动了心弦。她只是提起赵氏和皇帝,才多说了两句,没想到裴杞堂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认真,严肃,眼睛里是焦灼的热切。琅华眼前忽然浮现出裴杞堂从盐州回来的时候,躺在简陋的小床上,酣睡的情形,那样平静,那样的安稳,只有完全信任一个人,才会如此坦然。而她呢?每次又何尝不是越来越信任他。琅华脸上不禁一红,本来好好的在说正经事,怎么被他话锋一转,就成了这个样子。她不禁抬起头,嗔怒地望着裴杞堂:“你还要不要听我说话?”“听,听,听,”裴杞堂方才的气势顿时去的干干净净,换做了宠溺和温和,“我只是要你知道我的心思。”她的脸染了一层薄媚,看起来更加的动人,裴杞堂忍不住倾过身来。琅华轻轻躲闪,眼睛里羞怯之色更甚,“坐好了,你若是不想听,我就走了。”裴杞堂立即坐好,伸手在他刚刚拿来的攒盒里抓了一把:“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她真的觉得这人在她面前愈发不正经起来,整日里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裴杞堂修长的手指仔细地剥着果壳。琅华好半天才理清了思绪:“我在说赵家和赵氏,赵氏……”话说到这里,一颗白嫩嫩的东西已经凑在了她嘴边。琅华几乎立即想起那个梦,那时候裴杞堂在剥荔枝,琅华还没有将这段思绪放下。耳边听得裴杞堂道:“尝一尝,很甜的。”“你看这白白嫩嫩的rou,一定又香又甜。”这和梦境是那么的相似。她都几乎要认为,现在的一切也是个梦。“哪里来的荔枝?”琅华这下子当真是被灼了眼睛,“现在是冬季,怎么会有……”目光不禁落在裴杞堂领口上,那里盘扣紧紧地系着,衣袍看起来规矩和平整。她不由地松了口气,这和梦境不太一样。裴杞堂捕捉到琅华脸上一闪而逝的窘然,她是在想什么?该不会是陆瑛吧?他已经被陆瑛活活伤了两次。“这是行宫窖里藏的龙眼,”裴杞堂立即强调自己的存在,“是准备在围猎宴席上拿出来的,结果出了事……”琅华低头遮掩不自然的神情,伸出手去端茶,却碰到了裴杞堂的手,她就像是被扎了一下,立即站起身。今天她是怎么了?被他这样一搅合,就乱起来。“你走吧,”琅华道,“让我静一静。”闹腾成这样,她还能说出什么话,就算说只怕也是些错的。裴杞堂有些怔愣,“那我坐远点好了。”说罢,他真的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坐在了角落里的小杌子上。像是一个准备听训诫的学生。裴杞堂这样正经地坐着,如果她再不说话,倒成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