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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的猎物。裴杞堂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径直看向王壇,仿佛根本就没有将宁王放在眼里:“周焱想逃已经被我斩下头颅,逃可就是死路一条,不如血战到死,还能留一丝尊严!”王壇的手忍不住颤抖,他从未见过有谁一心劝说敌人来迎战。旁边的将领大声道:“我们宁王是先皇嫡子,你才是为祸大齐的乱臣贼子。”“何为王?”裴杞堂眯起眼睛,“随随便便就能自称为王吗?”“太祖起兵之后救了两城十万余军民被奉为齐王。”“高宗皇上从辽国手中夺回幽云十六州被封为燕王。”“中宗皇上为朝廷整饬吏治,凡臣不敢结党怀jian,欺罔蒙蔽,假公济私,三年之内朝廷内务清理干净,国库存银增长十倍,凡遇灾朝廷减免税收,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从而被称为仁王。”“先皇平息西夏战祸,命人建养济院,福田院救助百姓和伤兵……”裴杞堂目光一沉,“你的假王做了什么?引交趾进大齐屠杀我们大齐的百姓吗?为你们征战的将士们知不知道他们的亲人已经被你们卖给了藩国?”…………今天的更新,亲爱的们。一半电脑,一半手机完成。感谢大家的等待。教主争月票榜大家都知道,十月是最后一个关键月,请大家多多帮忙,投月票给教主吧!☆、第七百一十四章众叛亲离裴杞堂说话的时候,定远侯的兵马纷纷向后退了一步,本来焦灼的战局,突然被迫中止。宁王的叛军不得不抬起头来张望。周围突然之间安静下来。裴杞堂道:“看看你身边的将士,你明知这一仗赢不了,他们会死,他们的家人也会因叛国被杀,你赔上这么多条性命,不惜通敌卖国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你就不觉得愧对他们吗?”“你不是宁王,大齐没有这样的皇族,明明高居王位,这辈子却只做了一件事……”裴杞堂清晰地道:“装疯卖傻!即便被人奉为王爷又有什么用处?”宁王似是被人捏住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立即鲜血淋漓。“只有小人才会阴谋算计,连自己尊严都愿意出卖的人,又怎么会善待旁人,这样的人就算做了王,也是残暴失德。”明知道这是裴杞堂的激将法,宁王却压制不住心头的怒气,拿起身边的弓箭,对准了风中摇曳的庆王大旗射过去。旗帜旁却突然窜出一个人,用力将旗帜晃动,他的箭从旗帜旁擦过。笑声从裴杞堂军队中响起来。宁王的脸涨得通红,裴杞堂好像能料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而他明知是陷阱却要跳进去。宁王稳住心神:“本王是白龙之子,上天将降灾祸,唯有本王能够平息,所有男儿当随本王建功立业。”自从起事,宁王就以白龙之子为号笼络人心,每次说出来军心都备受鼓舞,这次一定也不例外。“白龙之子别走,”旁边的定远侯也被裴杞堂的话鼓舞,“与我大战一场,看看到底谁赢谁输。”庆王说的对,眼前这个要么是个假宁王,要么是个傻子,他怎么能就此被束缚住手脚,这一仗如果不打赢,他不用再回大齐,干脆自行了断,也免得为家族蒙羞。定远侯话音刚落,就要驱马前行,战马一声轻嘶,被个小老头按住了马头。定远侯不禁惊诧,他的这匹战马跟随他东征西战,只听他的命令,就算面对辽国铁骑也不曾怯阵,现在竟然被一个不起眼的老头随随便便就拦住了。“定远侯您着什么急,”冯师叔嬉笑道,“时机未到,您先等一等。”宁王士气受挫,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定远侯刚要扯开冯师叔的手,身边却多了三个少年。冯师叔道:“等一等,我们跟定远侯一起杀敌。”一个奇怪的老头,带着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干扰他的决定,定远侯不禁皱起眉头,看向身边的副将。“来了,来了。”冯师叔边笑边向叛军指去。定远侯抬起眼睛,只见在宁王叛军身后,一面大旗竖起,一位将军带着兵士站立,号角声吹起,然后有人喊道:“左厢都军、行营副军,圣上有令,命你们奋勇杀敌,平息叛乱,捉拿王壇与假王,待你们回朝之时勤政殿赐宴,恩荫妻子。”左厢都军和行营副军都是随宁王起事的禁军,现在却命他们对付宁王。定远侯道:“这怎么可能?哪里来的禁军,哪里来的皇命?”冯师叔笑道:“我们王爷说有就是有。”所以,那些喊话的人并非禁军?这不是在耍诈吗?方才宁王还在这里义正言辞地训斥王壇和假王,转眼之间他却又用气计策来。“不要听那些人的……”宁王军队里开始sao乱。终于有人站出来道:“他们都是骗你们的,叛乱就是死路一条,除非助王壇将军拿下皇位,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大齐的运数已尽……来啊,跟着我一起为王壇将军夺得皇位,助王家改朝换代。”叛军将士面面相觑,助王家改朝换代,要推翻大齐王朝吗?王壇又是什么人,一个名不经传的官员,为什么要为王壇卖命。那人刚说完话,一柄钢刀忽然刺过来,径直地刺入他的身体,他痛苦地弯下腰。身边的人将他踹倒在地,一脸凶狠和不屑:“我们都是齐人,都是齐兵,我全家深受先皇恩惠,先祖又随高宗皇帝征战,让我投靠宁王可以,让我助王壇谋反称帝……”他啐了一口,“妄想,王壇算是个什么东西。”话音刚落,他扬起手里的刀:“听到没有,左厢都军、行营副军,我们都是蒙祖荫入仕,别忘了我们的祖荫是大齐给的……我们被王壇蒙蔽一时,不能一错再错,为今之计只有杀死王壇将功折罪。”“杀啊,杀王壇小儿。”一个、两个、三个……十个、百个,更多人抽出了刀与身边的将士厮杀起来。“杀了,王壇是谁,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不为他效命。”声音此起彼伏,远处的定远侯望着这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短短一天时间,宁王会连续受挫。徐恺之道:“他们都是禁军,许多人都在侍卫司任职,这些人祖上都曾为大齐立下功劳,这些人绝不会推翻大齐,扶持王壇上位。”“周升大哥没事吧?”顾詹霖一脸担忧,“他方才被人刺了一刀,我看到好像有血。”耳边一阵叽叽喳喳,定远侯也忍不住问道:“周升是什么人?”冯师叔没有回答定远侯的话,只是道:“周升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