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理还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见他二嫂穿一身稀纺旗袍,又清凉又有风韵,而二侄女虽然只有十二三岁,但已发育起来,做西式连衣裙的打扮,大半截白腿都露在外面。再看那几个小崽子,也都是花团锦簇。沈嘉礼心中暗忖,猜想二哥前一阵子听自己的话买公债,应该是赚到钱了。

沈嘉义虽然是三十大几的人了,然而皮肤光润,丝毫没有老态。他人高马大的围着三弟转来转去,乱七八糟的连说带笑。如今这个天气,沈嘉礼也穿不住长袍了,改做衬衫长裤的装束——这当然是很正常的穿戴,并无异常,可偏偏沈嘉义也是这种衣着,两人凑在一起,一大一小,对比鲜明,导致沈嘉礼觉得自己好像一位小朋友一般,不由自主的就要羞恼起来了。

展开一把折扇疯狂的摇了片刻,他忽然不耐烦的说道:“老二,你坐下好不好?你吵得我头疼!”

沈嘉义一听这话,就热烘烘的拱到了他身边坐下。他是孩子心性,一心想和沈嘉礼闹着玩,也不懂得看个眉眼高低。沈嘉礼明明已经是十分焦躁了,但他丝毫觉察不到危机,不仅不收敛,还侧过身去,骤然伸手拦腰抱起对方,将这三弟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沈嘉礼手里拿着那把折扇,连骂人的话都省略了,直接就扭开脸去,极度反感的“唉”了一声,随即就要挣扎下去。沈嘉义松开手,眼看着沈嘉礼在自己腿上一个鲤鱼打挺,马上就要站起来了,忽然再一次出手,将他又抱回了原位。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沈嘉礼暴跳如雷,引得二嫂都走出来指责沈嘉义。沈嘉义毫不羞惭,一边嘿嘿的嬉笑,一边告诉他太太道:“我小时候,最喜欢这么逗老三——我总是把他抱起来放到立柜上面去,然后他既下不来,又喊不到人,气的乱叫,好玩死了。哈哈哈!”

二嫂咽了一口唾沫,转向沈嘉礼说道:“三弟你不要理他,小淳马上就要放学回来了,这孩子前两天还在念你,如今看你在,一定高兴。”

话音刚落,沈子淳果然是拎着书包进了门。

沈子淳在这半年里成长极快,要看背影,已经完全是个青年的身量。他穿着男校夏季的短袖制服,汗涔涔的跑进家门,迎面忽然看到了沈嘉礼,就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不甚自然的露出笑容:“三叔!”

沈嘉礼当着众人,分外可亲,走上前去在沈子淳头上摩挲了一把:“嗬,全是汗,跑回来的?”

沈子淳笑的有点傻气:“没跑,是电车里太挤了。”

沈嘉礼转向二嫂,自嘲似的笑道:“小淳现在比我高了。”

二嫂也微笑点头:“小淳这一点随你二哥。”然后又吩咐沈子淳道:“快去放下书包洗洗脸,马上就要开晚饭了。”

沈子淳深深的看了沈嘉礼一眼,然后听话的拎着书包上楼去了。

战前的时光

沈子淳不大和沈嘉礼讲话,只是微笑着守在一旁作陪。及至吃过晚饭,沈嘉礼陪着二嫂作了一番闲聊,末了起身提出告辞。沈子淳到了这个时候,才抓住时机骤然说道:“妈,明天是礼拜天,今晚上我想去三叔家住。”

二嫂听了这话,其实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怕沈嘉礼嫌烦,所以就迟疑着没有做声;而沈嘉礼听了这话,倒是一派和蔼,并且走过去拍了拍沈子淳的手臂,笑道:“好,既然明天不必起早上学,那今晚就跟着三叔走吧!”

沈子淳像只成长过快的大羔羊一般,悄无声息的就随着沈嘉礼上了汽车。默然无语的经过这一路,他又温驯的跟着沈嘉礼走入了楼内。

沈嘉礼先是不理他,一味的昂首只是向前走,及至上了二楼,他忽然停下脚步侧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盯住沈子淳,压低声音问道:“连着这么多天没见,想没想我?”

这话来的温柔而突兀,让沈子淳先是一怔,随即就脸红起来。沈嘉礼的语气与神态都是完全成人化的,显然已经不再把他当成一名懵懂少年——而他要的就是这个!

他十五岁了,不想再做旁人眼中的小孩子了。他要长大,要做一名男子汉。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模仿外国电影中的万人迷男主角,极力做出了深情款款的模样:“想。”

沈嘉礼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扭头继续向前走。

沈嘉礼让沈子淳伺候他洗澡。

沈子淳光着屁股迈进浴缸,依旧是瘦,不过手臂上也隐隐显出了肌rou的线条。水淋淋的跪在沈嘉礼那大张着的双腿间,他被对方搂抱着爱抚亲吻。沈嘉礼撩拨他,逗弄他,他意乱情迷的呻吟着,下身那里硬邦邦的支起老高,可沈嘉礼就是不许他再进一步。后来他难受的带了哭腔,喃喃的哀鸣道:“三叔,疼,我那里胀的好疼。”

沈嘉礼把双手搭到沈子淳的肩膀上,缓缓把他推离胸前:“如果忍不住了,那就滚出去自己处理一下。”

沈子淳不想走,于是抓心挠肝的留了下来,在沈嘉礼的手中变成一尾乱蹦的活鱼。他越是无助脆弱,沈嘉礼越是满足得意——沈子靖不是视叔侄luanlun如猛虎吗?不是常年别别扭扭的不肯就范吗?没关系,子靖不听话,子淳听话。

沈嘉礼为了检验自己对沈子淳的威慑力,把这孩子一直从浴缸折腾到床上,直到午夜时分才罢了手。沈子淳被他调理的欲哭无泪,精疲力竭的只是喘气,也不懂得反抗。而沈嘉礼看他乖的像只小狗一样,心中十分满意,这才用手帮他释放了一次,又亲亲热热的搂着他睡了一夜。

沈子淳经过了这一番甜蜜痛苦的折磨,心中懵懂,以为情爱的滋味就是这样的,所以翌日清晨起了床,仍旧寸步不离的紧跟着沈嘉礼。殊不知沈嘉礼嫌他是个淡而无味的小崽子,并没有认真享用他的打算,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时,随便尝两口作为消遣罢了。

当晚沈嘉礼把这孩子打发回家,自己清清静静的过起了日子,偶尔出门逛一逛,隔三差五的和段至诚幽会半夜,生活倒也堪称惬意。

在七月初的一个凉爽傍晚,他和段至诚同去日租界内的一家料理馆,和几位友人相聚。进入和室落座之后,他放眼一瞧,发现除了往日常见的那几张熟面孔之外,居然还混进来了一个马天龙。这马天龙高声谈笑,仿佛同在座的盛国纲师长很有交情,又不住的向几名日本商人搭讪,对于沈段二人,也是十分热情。段至诚微笑点头,对于这位丘八新贵采取一种敷衍的态度;而沈嘉礼看了他那个眉飞色舞的德行,不禁皱起眉头,开口便问了一句废话:“你这是从北平回来了?”

马天龙哈哈大笑:“那你说呢?”

沈嘉礼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葛啸东死了吗?”

马天龙这回怔了一下:“他?他没死!他浑身骨折,在医院里养着呢!”

沈嘉礼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