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眼儿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住咬唇屏息,可当对方躲开,她又感到心脏从嗓子眼落回了胸腔里。

两个人各自用自己的武器斗得凶猛,每个人也都看得极精彩,郑昙也不自觉地坐直身子,阿娆偷偷瞄了一眼,连忙低声唤来人将那帘帷彻底掀开,好让郑昙看得更加尽兴。

最终,唐隶持剑捅向对方的下腹,趁着青衣男子用软鞭抵挡时,自行用剑身被对方的软鞭缠绕住,一刹那间占据了主动,勾带着那软鞭翻身移至对方的身后,“当”地一声抽离出剑,以极快的速度抵住了对方的脖颈。

台上沉默了半晌,那青衣男子也低头认输,道:“将军好功夫,在下认输。”

“好!”郑樾带头鼓起掌来,下面的百姓也都一齐叫着唐隶的名号。

他收起剑,站姿依旧挺拔,不容人轻易亵渎,可是嘴角却浮现出了一抹没有人察觉的笑意。

可就在这时,那青衣男子骤然间有了动作。只因他们先前比试的动静不小,两人已经由台子中央移动到偏后的位置,偏偏离郑樾的方位不远。那青衣男子挥鞭袭向坐在皇椅上的郑樾,下面人sao动成一片,百官也惊愕地站起身来,只喊着“救驾”。

可那男子与唐隶缠斗许久,武功本就不低,在用毒针放倒了守在郑樾身边的两个侍卫,而台下的守卫还来不及上台,他手里骤然出现了一把短剑,顺势就要刺向郑樾的胸口。

唐隶飞快上前挑开他的短剑,那男子用了一招移花接木晃开唐隶,却又猛然放出了毒针射向郑樾。

郑昙惊慌地站起身来,阿娆忙拦住她:“公主,别上前去。”

这时,台下的守卫才终于赶来,一拥而上,将那青衣男子俘获,而替郑樾挡了那毒针的唐隶却是一脸的痛苦,撑在皇椅上的手青筋暴露,顿了顿,终是缓缓向后倒去。

第29章清余毒

翌日,满京城的老百姓都在议论着昨日擂台上的事。

“据说唐将军受了伤,被那歹人用毒匕首刺得遍体鳞伤呢!”一个卖油饼的小摊主说道。

旁边卖胭脂水粉的不认同了:“我怎么听说是用鞭子?”

买胭脂的妇女抬起头:“诶,听我家掌柜的说是用毒针呢。”

……

市集上的人们聊得热闹,而此时的郑昙正立在长安宫的鱼池旁发怔。一夜未能真正入眠,即便已经过了一宿,可是心中仍然心悸不已。

她当时从帘中踉跄而出,却只能被侍卫护在一旁,直到他被旁边的人手忙脚乱地搀扶下去,她都未能近他的身。他倒下去的时候,脸色青黑得瘆人。

阿娆拿着一件银鼠褂子从殿内走了出来,她看到郑昙的眉头一株蹙着,不由叹了口气。从昨夜回来,公主便有些心神不定。

“公主,奴婢把这个给你披上吧,免得像前一阵子一样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见郑昙神情还是有些恍惚,阿娆张了张嘴,说:“公主,你——”

“皇上驾到!”

郑昙这才如梦初醒般抬头,郑樾缓步朝这边走来,阿娆慌忙跪下行礼,郑昙正要行礼,郑樾摆了摆手。

“皇姐怎么穿得如此单薄?进屋吧,这晨气也怪冷的。”

阿娆奉上了两杯暖茶,郑樾端起来抿了一口,用杯盖刮了刮茶水表面的浮沫,又喝了一大口,将茶杯放下。

“皇姐昨日受惊了,是朕的的疏忽,应该在身边多安排些人的。”

郑昙摇了摇头:“那刺客明显是冲着你去的,我也只是受惊了而已,你没事就好。”

郑樾顿了顿,正色道:“朕听来报的人说,唐隶中的毒并不容易解,现在都还没醒,朕待会儿出宫去探望探望。”

他站起身,正要拾步而去,郑昙猛地站起身,她稳了稳心神,说:“唐将军也是因为我的事遭人毒手,我也陪阿樾你一道去看看吧。”

郑樾眸光闪烁,亦没有多说,点了点头:“好。”

昨日的晴好天气没有延续到现在,郑昙缓步迈入将军府中时,天色有些阴沉沉的,房檐愈发显得深邃起来。

与郑樾一同穿过蜿蜒的回廊,有人已经迎了出来,郑昙定睛一看,是唐隶身边的小厮许岳。

对方一见到两人忙跪下来道:“皇上吉祥,公主吉祥。”

“起来吧,”郑樾一步迈上了台阶,问道,“你家将军现在如何?”

许岳脸上露出了难色:“之前太医说了,毒已经解了,可总不见将军醒来。”

郑樾挥了挥手,后面的两位太医也跟了上来,除了上次郑昙请去长安宫私谈的陈太医,还有太医院里同样资历深厚的李太医,两人一同跟在许岳身后进了室内。

屋子里有些暗,郑昙在外室便停了下来。

内室与外室之间隔着白纱帐,郑昙望了里面一眼,隐约看得到躺在榻上的人。她同郑樾一起在外面等着,郑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待在这里让她感到胸口闷得厉害。

李太医替唐隶把脉后,掀开纱帐走了出来,朝着郑樾行礼道:“皇上,将军这是余毒未清的缘故,所以才一直没有清醒。但是这余毒深入脏腑,要彻底清除,还是要费一番工夫的。臣现在需要用针灸帮将军逼出大部分余毒,之后再调理一番,过一段时间才可以彻底痊愈。”

“你且行针灸之事,朕在外面守着。”

陈、李两位太医翻出药箱里的针袋,看到那尖锐的针头,郑昙忍不住紧了紧手心。

两位太医净手之后,进去了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一声闷哼,郑昙听到后愈发有些坐立不安,怕被旁边人看出,只拿着下人递来的茶堵住唇角,可半晌都没喝下一口。郑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朝里凝视了一阵,低下头敛去了神情。

直到针灸结束,郑昙才缓了过来,她轻轻放下了茶杯,问道:“将军现在如何了?刚刚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似乎是十分痛苦。”

“回公主,要逼出这种毒,必须要经过经脉,而此毒本来就是引发痛楚的,所以自然会让昏睡中的人也忍不住出声。将军上过战场,忍耐力也比常人强,若是普通百姓,怕是要更大声地哀嚎了。”

接下来便是配药寻方,陈太医用笔尖轻蘸墨水,就着桌案快速地书写起来,可写到最后一味药时却停了停,郑昙凑过去,她前世为了郑樾翻遍了药典,看出这最后一味药该是黄葛的。

她低声询道:“用黄葛不妥吗?”

陈太医抬起头:“这味药若是同那最前的三味药相混,可能会伤及肺脏的根本,臣有些犹豫。”

“除了黄葛还能用别的吗?”

“可以,只是需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痊愈。”

郑昙思虑了一会儿,抿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