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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把火往韩淮身上推,争取大家一起着起来,谁都别落下。怪不得他觉得纪红秀有很久没打过电话了呢,原来是没接到啊,看来有必要给手机加个密码了。“咳咳,”魏临泽清了清嗓子,“好了犯人,可以开始陈述你的犯罪经过了,你不可以选择沉默,而且你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阿sir啊——”Josh学着港片拐着音调来了一句,魏临泽挥手制止了他。“允许你坐下回话。”“谢阿sir!”Josh坐下继续说,“其实就是爬山那天,你那个亲戚打电话来跟你要钱,就普通要钱我也不会不告诉你,这不是她想给他儿子买房子么,这么一大笔钱呢。我寻思你不是快发稿费了么,怕你都给出去,就没告诉你。”他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不都一直想买房子么,你自己都还没买呢。”魏临泽听着Josh口口声声向着他说话,没吭声,Josh心里慌慌的,怕魏临泽这么独的一个人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儿,怕他生气。谁知道魏临泽还笑了一声儿,“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吧,有那么傻么我,我自己还没钱买房子呢还去cao心别人的房子。”“那谁知道你会不会间歇性地傻一下子呢。”Josh撇嘴。“我舅妈这人吧是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心也不坏,就是好占人便宜。”魏临泽转着手机屏幕,“我小时候,得五年级吧,我奶奶去世了,就留下我自个儿,没人管了,我舅妈就把我接过去了,也没亏待了,她家小虎子有的东西我都有,我初中住校之前一直都住在她们家。”“不过小虎子一直和我不对付。”魏临泽偷偷说。有一点他没说,从上了初中他就开始打零工,初中的时候生活费没管舅妈要过,到了高中连学费也不要了。他爸妈其实没给他留下多少钱,他也不好意思花舅舅家的钱,只能是尽量早的开始自己挣钱。Josh噘着嘴,“这和那个韩淮跟我说的版本也不一样啊……对了,阿sir,这事儿主要还得赖韩淮。”魏临泽笑得更厉害了,“鹅鹅鹅”的笑,“我谁都没赖你们。”Josh正想接一句“曲项向天歌”,魏临泽的电话就响了,是韩淮打回来的。他笑着接起来,正要让他坦白从宽呢,那边就说话了,“请问是韩淮同志的朋友吗?”魏临泽从城西跑到城东派出所,忙前忙后地在各个办公室穿梭着盖好了章才把韩淮领出去。这么大把年纪的中年人了,还学什么不良少年打群架啊!得亏另一方人是一群小混混,在派出所里有备案,韩淮还算是个良民,这才能出来的稍微顺利点。魏临泽正教育着他呢,韩淮有点烦了,就顶了一句嘴,这下好了,魏临泽的道理讲得更有道理了。“那你这么牛逼从城东跑到城西来打群架你怎么不敢让你媳妇儿来接你啊?”这么一句话就让韩淮心甘情愿地闭了嘴,只能安安稳稳地听着魏老师的德育课。“不是我说你,好歹你本科也是从文学院出来的,怎么就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个道理呢,这么点小事儿至于闹得打起来么?你不就取材跟人争个场地么,打打商量不行么,讲讲道理不行么?什么大事儿啊不能讲道理。”“再说人家没拿家伙你们有本事也空手上啊,还敢抡着设备干?房子买了么嫌钱多啊。知道给人伤成什么样儿么,说你们是混混人家是良民我也信,得亏人家有案底儿!知道么,要是他们也拿着家伙,你们这性质就得变械斗!”可是!那是一群小混混啊,秀才遇到兵啊,怎么讲道理啊。再说不拿设备上,能打得过么,那指不定你就得来医院领我了。韩淮连连点头,一脸心悦诚服。得亏韩淮没受什么伤,魏临泽城东城西折腾了个来回,再把韩淮送回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开了门,发现里边没开灯。不对啊,这个点儿,Josh应该还没睡觉啊,难不成出去了?懒得开门廊上的灯了,他摸着黑往前走去摸客厅的开关,往前走的时候无意间踢到了地下的二嘎子专属奶箱子,空的。魏临泽更小心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二嘎子的尾巴。好不容易,才一下子把灯摁开了。一瞬间灯火通明。他挡了挡眼睛。Josh坐在沙发正中间,偏了偏,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茫然,像是不认识他了。二嘎子还想往常一样,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睡觉。魏临泽叫了他一声,“Josh。”Josh的眼睛动了动,能听见声音,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但是好像听不懂了,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几个字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魏临泽见他这个样儿,吓了一跳,赶紧走到他跟前问:“你怎么了?”Josh慢吞吞地跟着他转头,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什么。实际上,魏临泽没听见声音,但从口型上,他看出了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答案。不敢相信,假的吧,一定是看错了吧,看口型看不准的。“二嘎子……死了。”Josh说。明明出门之前还拿着荧光绿逗了它一会儿呢。昨天还说要买一袋新猫粮呢。早知道,那天它想多吃一条小黄鱼,就不拦着了。二嘎子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趴在那儿像是睡着了似的。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怎么遇见二嘎子的?”Josh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突然开口说话,没等魏临泽有反应,他就继续说:“我那时候在道边儿吃烤串儿,正好看见地上趴着一只大花猫,顺手扔了一条小黄鱼,这么着就把它拐回家了,傻不拉几的。”他自己短促地笑了一声。“二嘎子这猫破性格,你好好地给它吃的,它偏不吃,你就得扔到那儿,等着它自己去吃。不光傲娇,臭毛病还一筐一筐的,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治服帖了,你说它怎么就死了呢,我怎么就还活着呢?”本来还以为活不过二嘎子呢。他站起来,稍微晃了晃稳住了身子,轻轻地走到箱子边上把二嘎子放进了箱子里。然后就往自己房间里走。魏临泽赶紧过去拽他,“你干嘛?”他笑了一声,“睡觉啊。”魏临泽皱了皱眉头,松了手。他们把二嘎子埋在了Josh遇见它的那条街的第一棵树底下,魏临泽把荧光绿和它放在了一起。Josh没有哭没有激动,平平静静地看着二嘎子一点一点被土盖上。从那天开始,Josh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