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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纪宇看向关月的目光。“看来先生对这女弟子甚是看中,莫不是先生有眼疾?”原来古人也会骂人眼瞎吗……洛应不想让纪宇继续拿关月的容貌说事,神色冷淡了下来。“不知何时可以为太后号脉?”“自然是现在,刘公公,为先生准备软凳。”洛应取出丝线让宫女绕在了太后手腕上,然后隔着纱帐开始为太后号脉,若不是他自动点亮了古医属性,这种技术他真的没有。过了片刻,洛应收起丝线,叫来太后的贴身宫女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低头写了几个方子交给那宫女,又让宫女将殿中的优昙花搬到殿外就算完事了,这也是原文中女主做的事情。太后这病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太后每日要用的药膳中有一位叫做金钱子的药引,经由优昙花的花香的催化,长久下去会导致人胸闷气短,头晕呕吐,太医们通常只关注太后本身的饮食,自然注意不到这殿中随意摆下的优昙花。女主因为是法医,经常接触中毒而死的尸体,所以对于这类药性相冲的东西十分敏感,当初她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治好了太后的病,并且获得了太后的赏识,让她担任贴身医女,就此开始了她在宫中的打脸之路。“只要按照草民的方子给太后服用,过几日太后便可恢复如常。”正好这时候太后也醒了,宫女将已经熬好的药喂给太后服下,可是太后才喝下两口就直接吐了出来,手臂一挥将药碗扫到地上,药汁溅了一地,宫女吓得立刻跪了下去。“这是谁给开的药,如此腥臭难闻是想谋害哀家吗?”纪宇也被太后的行为吓了一跳,等人收拾了地上的东西才走到太后身边。“母后,是儿臣请洛先生来为母后诊治的。”太后撩了一眼殿中立着的洛应,眼中划过一丝不屑。“什么先生,不过是江湖游医罢了,一介庶民也敢妄称人师,我大周的人才没落到如此地步了吗?”“母后,洛先生医术精妙,该是不会开错药的。”“难道哀家还会骗人不成?”“儿臣不是——”“好了,这药哀家不会喝的,让人全部倒了。”被太后如此毫不留情的打断,纪宇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只是他知道现在自己反抗不了,所以那表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下就消失了。感觉到殿中的气氛凝滞了下来,沉默了许久的洛应终于悠悠然对着太后行了一礼。“回太后,良药本就苦口,太后只要服下这药便知真假。”“大胆!哀家宫中何时轮到你说话了?来人,将这不知所谓的贱民给哀家拉下去,关押大牢。”“……”同样的药为何女主开出来就获得赏赐,而他开出来竟然要进大牢了。洛应隔着纱帐直视太后的脸,此时那张保养得益的脸颊上神色扭曲,洛应于是懂了,太后恨他,深入到骨子里的恨。第4章穿越女主文(四)青灰色的墙壁,沾着陈年血迹的地面,堆在墙角的发霉的稻草,还有开的高高的,阳光透进来可以照出翻飞的灰尘的小铁窗……这些就是洛应看到的大周国刑部大牢的所有景象。压抑,脏污,麻木。原主虽然只是一介平民,但是因着医术冠绝天下,从来不缺上门送钱的人,所以物质方面从没短缺过,更不要说进宫以后他所有吃穿用度皆是宫中最好的,何时受过这般委屈?而洛应本人生活的游戏世界,是个衣服会随时刷新,一花一草刻画的比现实还唯美的地方,这大牢的环境绝对是他见过最恶劣的,没有之一!和洛应的不悦相比,说是随行来看实际却是充当太后眼线的大宫女对这环境倒是十分满意,等洛应进了牢房,她才抬起下颚傲慢的开了口。“太后说了,在调查出那药没问题之前,任何人不得放洛应出去。”“……”若是太后一直咬定那药有问题,那自己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一辈子?想到自己接下来都要待在这样的地方,洛应忍不住皱起了眉。那宫女可不管洛应愿不愿意,得罪了太后,你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愿意,说完这句话,大宫女就对着纪宇行礼欲退下,纪宇随意的摆了摆手让她走了。“你们也退下吧。”“是”于是很快,周围就只剩下洛应和纪宇两人,纪宇走进牢房,目光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才停顿到洛应身上。他以前为了料理朝中几个大臣的时候来过大牢,原本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等看到洛应站在其中的时候,一下就变得不堪起来,像是将一块美玉扔在臭水沟,平白玷污了它的光洁,大概洛应就只适合待在那种风光霁月的地方。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纪宇含笑开了口。“接下来就要委屈先生和这地牢里的蛇虫鼠蚁论述医道了,想来以先生喜静的性子,不会觉得无聊才是。”洛应弹掉衣袖周围漂浮的灰尘,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草民本是贫贱之身,不需要皇上挂心了,倒是皇上身为九五至尊,还是早些离去的好,免得沾染了晦气,倒了血霉。”“你——”大概是不想总是被洛应牵着鼻子走,纪宇竟然将那怒气咽了下去。“朕留下来是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先生告知。”“皇上请说。”“母后向来明理,怎么平白为难先生,难道是先生那药真有问题?”闻言,洛应扫了纪宇一眼,面色有些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先生和母后可是旧识?”“不是”“如此倒真是奇怪了……”纪宇说的这句话也正是洛应疑惑的地方,原本剧情中,女主因为混进了万仪宫做宫女,在太后不适的时候立刻就帮太后诊治了,根本没让纪宇有机会去请洛应来,洛应也就没和太后见面,往后的剧情里两人也没在同一场景出现过,所以根本没说原主和太后有仇。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母后的意思怕是暂时不会饶过先生了,先生若是实在住的不习惯就告诉朕,朕好将先生放出去。”“……”纪宇的模样分明就是等洛应去求他,果然记仇的很。洛应走到纪宇面前,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纪宇,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一尺,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纪宇脸上原本挂着的散漫的笑在洛应这么专注的目光注视下渐渐凝滞了下来,眼神习惯性的躲闪开却又立即看了回去,大概是不想落下气势。“皇上……”当这两个字从那淡红色的唇中吐出来的时候,纪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