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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笑,“你看这小meimei像不像我!我在陌生的地方见陌生的人也是这个模样!对不对?”唐海黎笑道:“对极了。”维文文侧身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条额带,半红半黄,上面贴着小花钿,像小女儿家的东西。伸手递给了药罔,“小meimei,送你。”唐海黎忍不住弹了一下他额头,“什么小meimei小meimei的,你最多比人家药罔大两岁!”药罔一手接过额带,维文文奇道:“唉唉哎,你怎么另一只手还拖着个水瓢?”药罔突然有些举止失措,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像有些觉得不好意思,“那个,这个哥哥,你喝水吗?我娘说,人要礼尚往来,可是我只有这个……”姜蒙楽狐疑地看了一眼水瓢,唐海黎无奈摇头。维文文被逗乐了,“不用了不用啦。”药罔一下子眼眶里就含满了泪水,抽抽搭搭道:“哥哥是不是嫌弃这个……”维文文一下子慌了,忙道:“不嫌弃不嫌弃!不嫌弃的!”接过水瓢喝了一大口,还道:“挺好喝的,蛮清凉的!”唐海黎直摇头,翻了个白眼。姜蒙楽悄声道:“怎么,抽风了?”唐海黎瞪了他一眼,“滚,你才抽风。”闹也闹够了,姜蒙楽朝维文文道:“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别看册子了,早些睡。”唐海黎听他这么说,于是也道:“嗯,听见没,早点睡,我们先走了。”维文文抿嘴笑,颇为乖巧,“知道啦。”唐海黎牵着药罔,把她领了出去。姜蒙楽出了营帐,对门口守着的人小声道:“再多派两个人照顾维督管。”才回了自己的营帐休息。唐海黎给药罔安排好住的营帐之后,也回了自己的营帐,打算小睡一会儿。等她醒来时,天刚蒙蒙亮,还未亮透。算了算,她这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而姜蒙楽已经在掀帐帘了,声音特别大那种。那小姑娘也跟在他后面,可能是害怕军营里的气氛,只能去找认识的人,即便跟这人不熟。姜蒙楽进了帐篷是一点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坐下沏茶,“起来了。有好消息。”唐海黎是真的有些没睡醒,一脸无神地穿好了外裳,晃晃悠悠地坐到了他对面,有气无力问道:“怎么了?”他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对的,有河,水不错。我已经命五百骑兵去运水了。放心,很隐蔽,不会被发现的。”唐海黎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可要好好感谢你身后站着的小姑娘药罔啊。”姜蒙楽微笑道:“这是自然。”待两个时辰后所有水运回来,众将士都饮上了新水。不必如此辛苦节约用水确实是个好事。姜蒙楽站在帐篷外,看了看,确实士气都跟之前不同了。对身边的唐海黎问道:“眞仙粮草还未到吗?还是慢行?”唐海黎抱起站在她身后的药罔,“慢着呢,再坚持一下吧。”然后又放下了药罔,道:“还挺重的。”回了营帐准备再小眯一会儿。然而,不到半个时辰,未到缺粮之日,众将士却齐齐腹痛难忍。营帐外人来人往,匆匆忙忙,赶着去上厕所。有些士兵则在路上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蜷在地上,更有甚者,呕吐不止。整片军营仿若一个疫病修罗场。而此时,那小女孩却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周遭忽而马蹄声四起,战鼓雷鸣。听起来至少是不下十万的兵力。虽然他们这边临走前精简了队伍,也有十八万兵力,可现在……唐海黎急忙寻到了姜蒙楽,问:“你听到什么没有?!”姜蒙楽可能正急得一个头两个大,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摇头道:“没有。”片刻,姜蒙楽又转身了,攥住她的手,道:“听见了,是马蹄声,战鼓声。”唐海黎点了点头,忧心道:“易国主动进攻了。”两国就要开战了,而他们这边却是一片狼藉。情势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攻易国(五)军营后方最安静的那片营帐,从最亮堂的那个帐篷里走出一位白衫戴着斗笠的人领着一个小姑娘,旁边紫战袍的将军给守夜的士兵吩咐了两句,也离开了。维文文又摸出了戏本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揣摩里面人物的心理,再小声念着台词。忽然觉得肚子有点发凉,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点,继续念道:“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过了会儿,越念越觉着不对劲,头有些发晕,胃里总有东西想要翻腾。维文文忍住了想吐的感觉,将戏本子压在了枕头下,整个人躺平下去,缩进了被子。大概是觉得这样能让胃暖和些,肚子发凉的感觉也会减少。会不会是感染了风寒?他这样想到。或许睡一觉就好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愈发疼了,维文文终于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吃坏东西了,于是起身喊道:“来人。”对于这种情况,本来是没什么的,但现在就很烦人了,他的腿还瘸着,少说得再修养两个月才能正常行走。连出去上个厕所还得叫人扶着过去。他老爹也真是的,好说歹说是自己亲儿子啊,何苦下这么重的手。维文文气得拍了下床沿,又心疼地吹着自己的手掌。专门照顾他的两个小兵走了进来,恭敬道:“督管有何吩咐?”这,说什么好呢。维文文再三斟酌,道:“嗯,过来扶我站起来,我出去下……等等,再帮我把那个拐杖拿来。”两个小兵倒是也习惯了他这样子,一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连忙扶他起身,拿来拐杖。待他拉完肚子后回到自己的营帐,卧回床上,稍微有了点理智来思考。每日他吃的东西都是将军哥哥让人送的,断然不可能出这样的岔子,别说吃坏肚子了,就是多沉放了一个时辰他都不信。除了三顿饭,还有别的什么吗,没了。药,不可能。等等!那小姑娘给他喝了水。正是喝水之后才慢慢出现的这一系列症状。不过那水看起来并没有问题,喝得时候也没有怪味。再说那小姑娘才多大,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当然也是不信的。药罔看着明显就是个羞答答的穷人家的小孩,不可能,不可能。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维文文心里这样叹道。才舒服卧了没多大一会儿,维文文锤了一下床板,道:“该死!”肚子又开始“咕登咕登”起来,伴随着一阵阵的刺疼,忍无可忍,大声喊道:“来人!”“再扶我起来下……”经过将近十来次的折腾,维文文已经累得有气无力了。天渐渐亮了。但显然他还是没大好,虚弱地躺了半个时辰,迷迷糊糊的,忽而听见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心道奇怪,平日里不管军营里再怎么闹腾,绝不会闹到他这边来,将军哥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