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天为谁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才没有沾到梁母。

“够了!”梁景生大喝。

文伯看出情况不妙,顾不上什么主仆,什么男女,上前便要拖了江映桃出去。只是此刻江映桃怒红了眼,身上竟生出许多力气来挣扎,文伯一时也拖不住她。

“你去问问她,问问她有多狠毒,杀过多少孩子?你真以为我们一个都没能替梁府添孩子是巧合啊!哈哈哈,愚蠢,都是她做的。”江映桃继续叫喊着。

其实梁景生知道江映桃的孩子是被梁母强迫打掉的,这是梁父跟他说的,不然那时候他也不会轻易的便喊了江映桃作娘,年幼的他也想要为自己的母亲补偿些什么。

“错了,我只杀过你的孩子。其它人我没有给她们机会怀孩子,你要怨就去怨梁少言,呵呵,是他让你怀的孩子,又保不住它。”梁母已经很虚弱,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哈哈哈,他爱我才会让我怀孕的。是你妒恨我们!”江映桃大笑着说。

梁母的眼睑渐渐合上,“他不过爱你容颜……”

话越说越轻,最后已经听不到了,就这样梁母在江映桃的疯狂叫骂声里与世长辞。

只是屋里的人还没有发现,江映桃继续发着疯,梁婧华已经哭得没声了,梁景生护着梁母不让江映桃放肆,只有钟斐发现了异样。钟斐一直都在安抚着梁婧华,偶然看了眼梁母竟然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的起伏。

“娘!”钟斐惊异的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梁母身上。

梁景生与梁婧华哀伤,江映桃狂笑,其余姨娘害怕,众婢仆惊慌,各色神态似乎在描绘着梁母生前给人的印象。

☆、离别诺

当夜梁府便挂起了白灯笼,梁景生、梁婧华还有钟斐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杨晓月因为刚生产完在坐月子,梁景生发了话让瞒着她。梁婧华早已经哭得没有泪水,悲伤过度的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一直软软的靠在钟斐肩上。

至于江映桃已经被梁景生让人送回别院,并且发了话终生不让她踏进梁府半步,其它姨娘们也被送回后院,她们本就没有江映桃的胆气,又一直表现得非常害怕的样子,梁景生也就没追究了。

宗亲老爷们也来瞻仰过梁母的遗容,倒也没说什么,毕竟梁景生是小辈,梁母才去了他们也没面子生什么事。反而是梁旻高给梁母烧纸的时候对梁景生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夜已深,梁婧华因为早前情绪太激烈,这时候竟跪着睡着了,钟斐知她累,却不敢将她抱离,怕惊醒了她。梁景生烧着纸钱,看着跳跃的火光,失了魂一样。

“清正,小婧现在身怀六甲不宜太过悲伤,你要多劝着些。”

“我会的,倒是哥要好好保重身体。”

“嗯。”

“人没有能够逃得开生老病死的,只求能够活着的时候快活些。”钟斐圈着梁婧华轻轻地说。

梁景生发着愣,许久才叹着气说:“娘她这一生快活吗?”

“生时有儿女承欢,我想娘也是快活的。一个母亲最在意的不就是自己的孩子吗?”

“可恨我年少时不知珍惜。”

“弥补得不算晚。你们一家子的感情其实很深厚。”钟斐望着梁婧华说。

次日梁母落了葬,梁景生亲手将她的灵位放在佛堂,受梁氏后代香火。

“娘,生儿虽愚钝,也会尽己所能地守住梁氏,您安息吧。”

梁景生跨出佛堂,从今始,他便是梁氏真正的当家,他需要扛起所有的责任。一想到这里,梁景生便觉得脚有千斤重,每一步都艰辛异常。

没过两天,瑶琪便从崔美人口中知道梁母故去的事,急匆匆地敲了梁府大门。门僮受过文伯的教训,没有为难瑶琪,替他传了话。

没有等多久,瑶琪便被门僮领进了梁府。虽然瑶琪曾是红极一时的男娼,出入过很多富门大户的宅邸,但都不能与有百年历史的梁府比,瑶琪后来倒是跟了崔美人,可他从未有机会踏进崔府一步,所以也未曾见识过崔府的华贵,他虽在梁景生大婚时进过一回梁府,不过那回夜色如墨而他又是行色匆匆并没有细看,所以现在他也被梁府的布局与装潢惊到,实在是端庄肃穆得让他不自在。瑶琪的出身致使他面对这样的环境与人都会产生自卑感,所以他才会对梁母有莫名的害怕。

瑶琪低着头跟在门僮身后,七拐八转地来到一个花园中,梁景生正在不远处一亭里。见到熟人瑶琪顿觉轻松许多,快步上前。

梁景生好笑地看着瑶琪说:“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还不是因为要入你们梁府。”瑶琪翻了个白眼。

原来瑶琪怕着得太鲜艳过来拜会梁景生会让他为难,所以换了身麻布衣衫,颜色也是略沉,瑶琪还难得地素面而来,少了些艳色多了分羸弱。

“坐吧,怎么会来?”梁景生给他倒了酒。

“这一大早的你就喝上了?”瑶琪挑着眉毛,纤长手指戳着酒杯口说。

“我一直好这杯中物,你又不是不知道。”梁景生怂肩。

“我才知道你娘的事。”瑶琪捏了酒杯转着玩。

梁景生“嗯”了一声作为回答,饮了一口酒,扭过头去看外面。

“你……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瑶琪蹙首眉说。

梁景生还是不说话,自顾自地喝酒。

瑶琪按住他还要倒酒的手,气冲冲地说:“好了,喝再多也于事无补。”

梁景生挣开瑶琪的手,又倒了一杯。“我不过是觉得心里烦闷。”

“我怎么认识你这么无用的人,害我时常替你担忧,有什么不快不能说出来吗?憋在心里不闷才怪。”瑶琪恨恨地说。

梁景生哂笑一下,抿了口酒。“你不也将什么都埋在心里吗?”

瑶琪被他驳住,瞪了他好一阵,将手中的酒饮尽。

“我也不会安慰人,不过还可以舍命陪你喝一场。”说完瑶琪又倒了杯。

两人都不用劝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就你这样也是劝人的,竟然反过来陪着我喝起来。”梁景生歪了身子笑着说。

瑶琪面上因酒气而腮生红桃,不过意识还甚是清明,他指着梁景生的鼻子说:“你不醉死也没用。”

梁景生大概有些醉了,呵呵地笑起来,只不过眼角泛了微红。

“我天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偏生比别个会投胎,生在这梁府。”梁景生又喝了口酒,“可是我愿不愿谁关心?富贵荣华又怎样!生死还不是不由人。”

说着说着梁景生用手捂了脸,哽咽着说:“为人子没有尽孝,为人夫没有尽爱。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为人父了,可是我连怎么做好一个儿子都不知道,我又该如何去养育我自己的孩子。呵呵呵,太可笑了。”梁景生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