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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她瞪大眼睛盯着温让看了几秒,承受不了他审视的目光般垂下脑袋,手指无意识抠着膝盖,她像被吓到了,眼眶开始小心翼翼的泛红,扑扇着睫毛不说话。“温曛。你才高二,你连成年都没有。”“哥……”温曛的声音细小无力,就像被人捋着嗓子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从小到大,温让虽然对温曛的存在不满过,无视过,不在意过,但从来没对她凶过,没让她因为自己难受过,没看她因为自己哭过。血缘的力量真是微妙又强大,温曛的眼泪掉下来的那瞬间,温让第一次对这个meimei感到一种扯着心拽着肺的不适。他叹了口气,委身蹲在温曛跟前儿抬手揩去她的眼泪,小声哄她:“你太小了,我是怕你被欺负。李佳鹿毕竟比你大了十多岁。”“佳鹿姐没有欺负我……她也说我还太小了,不会对我做什么……”就像摔跤之后不能听人安慰“疼不疼?”一样,温曛握住温让的手指尖儿,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她压抑着嗓子抽噎:“佳鹿姐很好,她就像亲jiejie一样好,她特别宠我,哥……我很喜欢佳鹿姐,你别怪她,是我要佳鹿姐跟我在一起的……”温让身心俱疲,温曛这些小孩子才说得出口的话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跟年幼的meimei讲明白道理,他只能拽过抽纸给她擦脸,皱着眉劝说:“温曛,你真的太小了,什么都不懂。”温曛抬起头看着温让,她的眼线哭花了,口红也蹭的乱七八糟,只有一双眼睛被泪水冲刷的亮晶晶,她说:“可是哥……至少我现在喜欢佳鹿姐的心情,我是明白的啊。”“是否喜欢一个人的心情,至少不用靠年龄来做评判吧?”“我知道佳鹿姐家里在逼她结婚,我不会缠着她的,我只是现在很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而已,等哪天她要去过她自己的生活了,我会祝福她的,哥,道理我真的都明白的……”温让定定看着温曛,看了半晌,最终还是颓颓的坐回沙发上捂住了脸。他太累了。他说:“不是这么回事儿……温曛。牵扯着感情的事,哪会有这么纯粹啊。”第047章这场谈话最终也没有进行下去,温父温母从开门进来就看见温曛正慌忙抹着眼泪儿,温让起身迎接他们:“爸,妈。”温母一头雾水:“儿子回来啦……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呢?”温让用眼角余光扫了扫温曛,她从父母进了家门起就不敢抬头,垂着脑袋露出纤细的脖子,一副等待赴死般畏惧的模样。“没什么,我看她穿得太少了,说了几句,说哭了。”温让轻描淡写地笑笑,接过温父手里的袋子送去厨房。温曛并没有想到温让会替她隐瞒,抬头对着温让的背影瞪大了眼,刚擦净的眼泪又想往外冒。温母不知道这兄妹二人间涌动着秘密,看温曛这神色还以为她还在不满,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念叨:“就该你说她才听,大冷的天儿就穿一条打底裤,谁说都不管用,你说这不是找挨骂么?!心思不放在正事儿上,年纪不大光想着臭美,以后把腿冻坏了我看你美给谁看……”“行了行了。”温父打断温母的话:“唠叨起来没个完。”温父泡了杯茶坐在客厅看电视,温母系上围裙洗手做菜,温让帮着打下手。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温曛也没心思去找李佳鹿了,打个电话过去说我哥回来了,一家子一起吃个饭,明儿再约吧。挂了电话后去洗把脸,跑到自己房间把门一关不愿意出来。温母在厨房听着温曛的电话,问温让:“前几天去外地了?”“嗯,去了一趟N市。”“去N市做什么,出差么?”温让洗菜的手顿了顿,“温曛没跟你们说么?”“说了,说你打电话过来,要去外地几天,没说去干嘛。”温母淘米上锅,接过温让洗净的菜放到案板上开始娴熟处理,接着说:“今年春运挺厉害的,昨儿晚上还想着今天给你打个电话,怕你没买票不好回来。去年你二姨家的小子不就是么,年前去厦门玩儿回不来了,一直折腾到大年初二……”电磁炉上热起了锅,细小的气泡升腾在滚油里,温母笃悠悠切着菜,跟温让闲话家常,她没有对温让这次的行程有任何想要询问的东西,仿佛儿子真的只是跟平时一样出去出了个短差。温曛没告诉他们。温让想。为什么没说,她不是猜到了自己是去找温良的么?她就这么抗拒关于温良的事么?联想到刚才温曛哭着说“她就像亲jiejie一样好,她特别宠我……”,温让脑仁儿一阵乱跳。现在要跟他们说自己在N市找到的线索么,要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在跟沈既拾做血缘鉴定了么?“妈。”“嗯?”温母回过头。温让笑笑:“……我想吃蒸菜。”“哎呀正好,”温让极少在吃东西上跟她撒娇,温母顿觉开心,立马把手里的菜抛到一边,在围裙上擦擦手:“昨天我留了一大碗芹菜叶儿,快端来。”不说了吧。年关了,能平静几天是几天,他们老两口儿真的再受不了折腾了。选择缄口不言的后果就是一个人独自忍受。等待鉴定结果出炉的那几天,温让就像被钝刀子剜rou一样煎熬,时间过得那么慢,每一分钟都像被无限延长得看不到边际,又像一根根有形的线,在他心脏上一圈,一圈,缓慢且悠闲的缠绕,把他紧紧勒裹起来。温让没有回自己的地方,那房子里不知不觉间已经盛满了跟沈既拾有关的东西,他在那里待着连呼吸里都泛着涩苦。第一天,沈既拾发来短信问到家了么,有没有好好休息?温让看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才回复,只回了简单的几句,便找了个“陪我爸出去买东西”的借口匆匆结束了对话。一个人趴在阳台上抽了半包烟,直把气管呛得发疼,什么都不敢想。第二天,裴四来电话问他还好么,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温让问你都知道了?裴四说程期都跟他说了。“温让,你别想不开,咱们这么多年不就图个人还在么……”裴四不会安慰人,当着面还能把情感都注入酒水里,一杯酒陪着下了肚,一切就都在不言中。隔着手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摸不清对方的情绪,说什么话就都苍白又愚蠢,他说得磕磕碰碰,温让还没回话,差点儿把自己说得刺挠起来。温让听他在那头又找了个借口冲蒋齐吼起来,忍不住笑:“我没事儿。”第三天,温母问温让这几天怎么都在家闷着,忙一年了,不想出去玩玩么?温让接过温母手里的扫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