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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相差也不算太大,这般的相处方式……想到此,项书将目光移开,但愿,是他想多了!高姝画,亦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但此时她心间满是自己方才的荷包,只是焦心,为何没见沈欢给谦修哥哥。正急着,被耳畔一名男子的声音所打断:“姝画meimei,今晚可吃好了?”高姝画被打断思路,闻声回头,但见项帛站在她身后,面含笑意的关怀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微有些灼热。高姝画心头不由一阵烦躁,每次来项府,这只比她大一岁的项帛,总是会变着法儿的找她说话,委实难缠。但是碍于他是项竹的弟弟,她不愿得罪,便耐着性子同他周旋。高姝画含了得体的笑意,离坐起身,欠一欠身子:“谢谦顺哥哥关怀。伯府招待甚周。”项帛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不由上前一步:“你若是喜欢,可以常来!”高姝画微微后撤一步,矜持道:“谦顺哥哥哪里话,这里毕竟是伯府,家父官位不高,委实不好常来。”项帛犹豫片刻,目光黏在高姝画身上,鼓起勇气,对她说道:“姝画meimei人中娇凤,性情温和贤淑,伯府很喜欢你常来。其实,私心里,想请个人去meimei家走一趟,问一问meimei的生辰八字,不知meimei意下如何?”高姝画闻言一怔,这话虽说得婉转,却也能听出来,项帛是想请个说媒的过来。她一直都清楚项家四爷对她的心思,只是每次都佯装不知,今日他竟然直言……高姝画细细思量,要不要直接拒绝,可是,他毕竟是项竹的家人,倘若拒绝,惹他不快,在项竹面前说她的不是,那就不好了。而且……高姝画望一眼项帛,这人既然对她有情,她虽不会接受,可这情意随便浪费了也不好。考虑妥当,高姝画欠一欠身子,对项帛道:“母亲身子不大好,我还想在家中多陪母亲一两年。且谦顺哥哥如今正是读书的好年纪,待名扬金陵,保得举荐……”声音渐次低下,她故意将话说得含糊。但项帛顺着她的意思,却听明白了,待他入朝为官,姝画meimei便会嫁他,项帛心头一喜,赶忙承诺:“还请meimei放心,我一定用心功名!”高姝画听他信了,便含了得体的笑意,对她说道:“那就提前恭贺谦顺哥哥了。哥哥过来有些时候了,快些入席吧,免得伯夫人担忧。”项帛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望了高姝画一眼,方行礼离去。宴会于戌时三刻散去,众亲戚又都在金陵,便没有留宿,陆续出了县伯府。送走宾客,项竹领着沈欢,回去了修竹院。沐浴过后,送了沈欢回房,看她睡下,方回到自己房中。熄了灯,沈欢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睡。今日,高姝画的出现,像平地炸响的惊雷,再次惊起了沈欢心头,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她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房梁,脑中思绪横飞,过了许久、许久,方才沉沉睡去……梦中,她回到了前世。临风窗下,他跟自己说,他要娶高姝画,她忍着心中阵阵抽痛,笑着恭贺他。画面一晃,修竹院小池边,他对自己说:欢儿,以后你不能再住在修竹院了,你已经长大,我命人修缮了汀兰院,里面移来一棵你喜欢的梧桐,我亲自盖的土……画面再一晃,是高姝画,摸着她的鬓发,对她说:过些时日,你就该唤我声义母了……画面再一晃,又是他娶高姝画进门的那日,她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身着婚服,在众人的瞩目下,拜天地,饮合卺……漫长无边的黑暗里,泪水从沈欢紧闭的双眸中,颗颗滚落,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和鬓边的头发。“不要,义父,不要,求你不要……”沈欢在梦中,站在人群里,哭着求他不要,可是他却听不到,所有人都听不到,他们继续着成婚的礼节,只当她不存在!沈欢的心更痛,呼声更急……“义父,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欢儿,求你不要……”耳室里小姑娘的哭喊声,将项竹从睡梦中惊起,听得里面情况不对,他赶忙拉开被子,掌灯去看。他着急的走进屋,将灯放在一旁,剑眉微蹙,忙去看沈欢:“欢儿,你怎么了?”小姑娘没反应,只是不断呼喊“义父不要,求你不要”,声音时高时低!但见她双眼紧闭,满脸泪水,枕头都湿了一片,项竹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做噩梦了。忙在她塌边坐下,轻抚她的额头,唤她:“欢儿!醒醒!欢儿!”沈欢逐渐从梦中转醒过来,人虽已醒,神魂尚在梦中,心痛的感觉仍然清晰的留在心间,像有万蚁,一点点的蚕食着她的心。她泪眼朦胧,望着眼前神色担忧的项竹,缓缓开口:“义父……是你吗?”项竹忙道:“是我!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沈欢猛地坐起,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熟悉的松木香和他的体热,让她逐渐回到现实中,安定下来。有时候,她真的怕,怕现在的重生才是一场梦,梦醒后,她又会回到那个那个没有他的项府!沈欢低声啜泣,良久,方才他耳边轻声道:“我梦到你不要我了!”原是如此,她失去过一次家庭,如今害怕也是正常!他的手摸到沈欢后背的中衣,衣服潮湿一片,可见方才梦中,小姑娘有多怕!项竹失笑,抱着小姑娘,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我怎么会不要你?别怕,那只是个梦。”真的只是个梦吗?想起高姝画,沈欢依旧害怕,她真的好怕前世的场景再次出现。不成,她一定要问问义父对高姝画的态度。想着,沈欢从项竹怀里起来,望着昏黄的灯火下,他俊逸的脸庞:“义父,我问你件事,你要认真答我,不可以哄我,不可以敷衍我,好不好?”项竹不由失笑,这么小年纪,能有什么正经事?于是笑着应下:“好,你问!”25、25...沈欢望着他漆黑的双眸,仿佛要从里面读出答案:“义父,今日那个姑姑似乎喜欢你,你会不会娶她?”项竹蹙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