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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愣了下,放下筷箸趋步上前。宋太后握着她的手,笑道:“倒是不巧,你今儿不能庆生了。”“生日年年有,这样的盛事可是千载难寻,”宋嘉禾俏皮的眨了眨眼:“我的生辰里发生了这样惊天动地要记入史册的大喜事,想想便是与有荣焉。”宋太后乐不可支,褪了腕里的一只玉镯给她:“这个权当你的生辰礼了,待你及笄那天,哀家再送你一份厚礼。”宋嘉禾喜笑盈腮,欢天喜地的谢过宋太后就爱她这模样,看了就高兴。在座命妇见状,再看宋嘉禾的目光不由更加炽热几分。宋家对大秦劳苦功高,宋家父子皆身居高位,后宫还有宋太后做靠山,宋家前途无量。从宋太后那下来,宋嘉禾就被好几个夫人拉着手嘘寒问暖,宋嘉禾应付了几个后,不胜其扰,借口遁走。园子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派盛世景象。宋嘉禾重重吁出一口气,揉了揉脸,肌rou都要笑僵了。“小姑娘家叹什么气啊!”乍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宋嘉禾一跳,抬头一看,只见魏琼华缓步而来,她穿了一件暗紫色礼服,较之平日更添雍容。举手投足之间,风情无限,这种风情,宋嘉禾想自己终其一生都学不来。“表姑姑好。“宋嘉禾屈膝一福。魏琼华美目流转,轻轻看着宋嘉禾:“嫌里头无趣。”宋嘉禾摇头:“喝多了水,出来更衣。”魏琼华轻笑一声:“小姑娘家家的,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宋嘉禾脸一烫。林氏站在一棵海棠树后,她出来解手,错眼间正见宋嘉禾与魏琼华对面而立。不知魏琼华说了什么,引得宋嘉禾脸红继而发笑,笑容明媚纯粹,是在她面前甚少显露的愉悦。看得出来,宋嘉禾颇为喜欢魏琼华。突然间,林氏想起宋嘉禾满月礼那一天。梁太妃抱着宋嘉禾端详了好一会儿道:“这丫头的眉眼和小时候的琼华真像。”梁太妃猛地一顿,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来,这长命锁是姑祖母送你的,祝咱们小暖暖长命百岁,健健康康。”一旁的魏琼华伸手从梁太妃手里抱过宋嘉禾:“让我看看,我小时候长什么样。”看了会儿,感慨:“果然是美人胚子,长大了定然是个大美人。”梁太妃无奈捶了她一下:“还真不害臊!你这什么抱法,小丫头都要哭了。”然后她上前抱过了宋嘉禾,一抱过来,宋嘉禾就哭起来,咧嘴大哭,任她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还是奶娘出面将她安抚了下去。魏琼华微微侧过脸,淡笑着看向树后的林氏。宋嘉禾随之转头,也看见了林氏,心跳徒然加快了一拍。被魏琼华这么看着,林氏莫名的有些心怯,她想拔腿离开,可脚就像是生了根似的抬不起来。最后,林氏捏了捏手心,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缓步走向两人,停下。各自厮见过,空气诡异的安静下来。宋嘉禾内心惊疑不定,不着痕的观察魏琼华和林氏,心绪翻飞。“之前听说二表嫂病了,现下可好全了?”魏琼华打破沉寂。林氏脸色微微一僵,一种难以言说的自惭形愧从心底涌了出来,魏琼华只比她小了一岁,可两人站在一块,却像是足足小了一轮。肌肤丰盈红润,尤其一双眼犹如春水含情,身段玲珑有致,扑面而来的成熟风情。林氏垂了垂目,欲盖弥彰一般扯了扯袖子:“多谢表妹关切,好的差不多了。”魏琼华在她即使搽了脂粉也透出几分憔悴的面容上绕了绕,笑了一声:“如此便好,你们娘儿俩慢慢说话,我先走了。”语毕旋身离开,环佩叮当,娉娉袅袅,仪态万千。落在原地的宋嘉禾与林氏相顾无言,气氛好像更尴尬了。林氏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却是道:“我去下净房,你?”宋嘉禾道:“我喝了几杯酒有些头晕,想在园子里吹吹风。”“外头风凉,别待太久。”宋嘉禾笑了笑:“母亲放心。”林氏看她一笑,笑容甜美又乖巧,可是林氏知道,这笑只是她的礼貌,对任何人她都笑的如此乖巧甜美。送走林氏,宋嘉禾笑容渐渐收起来。林氏和魏琼华之间气氛古怪,或者该说,林氏单方面的古怪。坤宁宫里,柯皇后歪在炕上闭目休养,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忽觉喉咙一腥,剧烈一咳。雪白的锦帕上出现一指甲盖大的血迹,柯皇后眼角微微颤抖,险些拿不住手帕。柯mama握住她的手,取走帕子,换上一方干净的帕子。盯着那块沾染了血污的锦帕,柯mama眼角发酸,眼底浮现水光。打四月起,皇后就开始咳血,入了五月,咳得越来越多。柯mama细声道:“世子,三爷,九爷来了。”皇帝封赏了群臣,封赏了后宫,儿子们却还未封赏,故而魏家兄弟还得循用旧称。柯皇后睁开眼,眼底的血丝犹如蜘蛛网,盘根错节。柯mama心头一涩,自从沾上那该死的药后,皇后身体就越来越差,可勉强还能过得去。然而自打被太后关进家庙,皇后的身体急速衰败下来。眼下这身子就像是深秋枝头的枯叶,指不定哪天就飘了下来。柯mama强忍着彷徨和悲意,在柯皇后身后放了一个靠枕,让她坐起来。魏闳三兄弟鱼贯而入,行礼过后,依次落座。宫人立时奉上香茗。“母后觉得哪里不舒服?”魏闳满眼的担忧和关切。魏阙也问道:“御医来过了吗?”“娘,”魏闻忙不迭改口:“母后,御医怎么说?”柯皇后扫过三兄弟,三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担忧,她的目光在魏阙面庞上定了定,随后才虚弱的开口:“老毛病了,刚刚吃了药丸,好多了。行了,我没什么事,前头那么忙,你们不用在这陪着我。”“反正我过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在这陪着母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