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沙漠里捞出个娇小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歹我也是您的贴身婢女不是?谁家的大小姐出门一个人也不带呀?”

秋瑶就是委屈,其实她对谢大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偏见,他三翻四次救自家小姐,也是看在眼里的。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忠言逆耳,在小姐心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了。看来自家小姐是头顺毛驴,不能逆着来啊。

沈芳年本也不是故意不带她一同去赴约的,只不过今日出门时看见秋瑶还在打瞌睡,便没叫醒罢了,没想到这个傻丫头竟然还吃心了。

虽然心中并没有恼怒她,沈芳年还是佯装勉强答应:“好吧,看你今后表现如何了。”

秋瑶雀跃,“谢谢小姐,小姐将来也一定要带秋瑶回南京,好不好?”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吧?沈芳年眉头一皱,问道:“你想回南京干什么?”

秋瑶双颊微红,“小姐忘了,奴婢老家在南京,自幼还给奴婢说了个亲事呢,只是没想到后来跟着老爷夫人搬到了京城,奴婢倒还时常向回去看看呢。”

☆、夏秋半岁

谢昉回府时,谢家外宅差点就整个儿被谢芫姬的眼泪淹了。

谢芫姬还没有换下因为要去东宫觐见储君而精心准备的装束,便已经扑在哥哥的怀中继续用眼泪淹没他。

她没有在东宫中待许久,大部分时间还是和太子妃张氏在一起,静静的等待——太子还没有忙完他的国事。

她有些局促的坐着,她一直都知道纪煜有这样一位太子妃,可她第一次见,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是如此的沉静和婉。张氏的心中,一定是讨厌自己这个勾引她丈夫的女子的吧?可她竟能保持那么优雅的风度,与自己偶尔的谈笑间,展现的都是太子妃该有的气韵。

再看看自己,总是怯懦的,惶恐的,自己有哪一点能比上这位已经陪伴他四年之久的正妃呢?

等到纪煜终于有时间见她,她低着头,遵循着宫人的脚步,满目哀伤的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入了纪煜的书房。

纪煜略微抬头,看见了她,略带疲惫的笑道:“你来了,快过来。”

谢芫姬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地将眼中的泪意忍了回去,走到了他的身前行礼。“殿下宫中的灯,果然比外面的好看呢。”

“这有什么,现在是白天,空看个灯壳。到了夜里,亮起来,那才好看了。”纪煜站起身来,直了直腰,牵过了她那双细嫩的小手,“将来我为你挑两盏最好看的,挂在你的门前。”

最好看的灯挂在门前?那洒下的光一定也是美的吧?她不禁遐想片刻,却又强迫自己收回了思绪,狠下心来,抽出了自己的手,低声道:“殿下,今后可别说这样的话了。”

“怎么了?”纪煜不解,她转身想逃,他便去扳她的肩膀,让她不得不面对着自己。

谢芫姬只是无声的抽泣,不说话。纪煜见状,笑道:“是不是这些天没见到我,生气了?我只是太忙了,父皇的身子已经渐渐好转,我会越来越闲的。”

“不,不是。”她忙摇头,“殿下,臣女近来想明白了,臣女……注定不是属于东宫的人。”

“谁说的?”纪煜声音一沉,脑海中闪过自己母后那疾言厉色的模样,“是不是母后欺负你了?”

谢芫姬又摇了摇头,“臣女听义父说,殿下因为臣女,与皇后娘娘争吵了。如果殿下真的在意臣女,担心臣女被皇后娘娘斥责,那么,又为什么会因为臣女而顶撞皇后呢?”

“我……”纪煜一时语塞,竟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她,不由得苦笑一声,竟然还是自己错了么?

谢芫姬抽泣,一面道:“对不起,让你在百忙之中抽空见我,还要弄得你不畅快,也许我该走了。实不相瞒,其实我义父本就又攀附之心,才让我频繁和你相见的。如今他受了皇后娘娘的敲打,终于作罢了。”

纪煜缓缓坐回了座椅上,神情呆滞的望向她:“你不打算再见我了,是不是?母后敲打谢掌印?他再来敲打你?那么又有谁来问问我的意见?!”

谢芫姬后退了一步,黯然道:“对不起,我该回家了。”

她趁着纪煜尚未回过神来,走出了书房,她在门口脚步发迟,似乎潜意识中还想等他挽留自己。

可她终究没有等到,纪煜沉默以对,她便头也不回的离了东宫。

她走后不久,伺候太子的小内监举着一本名册而来,跪在他的面前。“启禀殿下,皇后娘娘定了今年如东宫的侧妃人选,请您过目!”

纪煜几乎将自己的拳头捏碎,伸手将桌案上的笔架纸砚统统划到了地上,“给我滚。”

听着meimei抽泣着语无伦次的诉说,谢昉虽然达成了心愿,心中也不好受,只得一面拍着她的后背一面安慰,终于将她哄睡了,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不知何时,谢崇礼已经站在了院子内,双手背后仰头望天。

“义父,您怎么不在司礼监?”谢昉小心的走上前,问道。

谢崇礼没有理会他,只是专心看着天上的云,一时看得都出神了。

“义父,孩儿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谢昉又问。

谢崇礼仍旧不应。谢昉便当他听着呢,继续道:“您一心想让meimei入东宫,怎么这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你这臭小子,依了你的意思,你倒要刨根问底了?”谢崇礼瞥了眼他,显然并不想理,“看好她,你能不能去南京,还得看你爹我的心情了。”

谢昉低下称是。其实他知道,是皇后说服了谢崇礼,只是他很好奇,不可一世如义父,是如何被一个后宫女子说服的?甚至放弃了自己的部分权柄,甘愿给太子铺路?想到自己尚且年幼时早已模糊的记忆,他愈发疑惑了起来。

“沈泰可不是块容易啃的骨头。过些日子去把咱们家中那块云南进贡的鸡血石先拿去试试吧。”谢崇礼忽然拍了拍他的肩,阴阳怪气的不像在关心他,倒像是在幸灾乐祸,“希望你好自为之,别被他一脚踹出来。”

“多谢义父关心,孩儿量力而行。”谢昉笑了笑,同谢崇礼做父子做了十几年,他早就习惯了和谢崇礼这样的对话。

“照顾好你meimei。”谢崇礼留下这最后一句,便径自走开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果然就如同谢崇礼预料的一般,谢昉分别在礼部、尚书府甚至朝堂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受着沈泰的避而不见。往日里沈泰于谢崇礼狭路相逢,虽然道不同,好歹也会行个礼。现在,沈泰想到他纵容自己的义子来找自己求亲,没有当场同他扭打在一处便已经是他身为礼部尚书最大的礼数了!回到尚书府中,沈泰也总是黑着一张脸,虽然不想告诉妻女有个煞星在打侄女的主意,却依然悄声叮嘱夫人,小心看顾芳年,莫再让她轻易出门了。

虽然身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