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娇娘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5

分卷阅读265

    胡姨娘回过神来,一改先前的郁郁之色:“你说的不无道理,让你父亲扶正,咱们便不用去担心选秀的事情了。”

此言一出,王祁莹也高兴,她虽一直受着嫡女的规制,却依旧是个庶女的身份,对她往后加入苏家不便。胡姨娘要让王三爷扶正,那她不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么?加之王三爷现在在朝中的地位,想要名正言顺的嫁入苏家根本不是难事。

越想越高兴,王祁芸道:“这点儿我支持您,母亲尽管去做,现下老夫人不当家,老太爷也不在府里,只要把父亲劝好了,万事大吉。”

胡姨娘却皱了眉:“说是好时机也不为过,但妾室扶正乃族中大事,还得王文胥点头才行”

这么一想,确实是个难题。王文胥如今这副样子,哪能主持王家大局?更别说在这事上点头了。

王祁莹也犯了愁:“这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胡姨娘还是先稳住王祁莹:“别急,心急也没用,我来想办法”

另一边,三娘在夜阑居门前见到了流苏。她乃王祁贤的妾室,在王家这一辈里算地位低下的,便没跟着去崇德堂。

她专程在夜阑居候着,估摸着是有事,三娘思及此处,便加快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流苏自来眼尖,瞅见三娘也急急朝前迈了几步:“小姐,洛云那事还是早些处理吧,我怕夜长梦多。”

她过来就为了说这个?三娘觉得肯定是事态有变:“到底怎么了?”

流苏没卖关子,直言道:“洛云姑姑在牢里也不老实,总是哼哼不说,我今儿去的时候还发现她在牢门前的地下写字。她本来就知道的不少,我怕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三娘皱了眉,这洛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到这一步了还妄想脱身:“她在地上写的什么字?”

“说来也怪,我刚走到离她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她便赶忙将那些字抹去了,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她竟对我熟悉至此,也不知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毕竟你跟了她许多年,脚步声,或是身上的气味儿,也多少能辨别得出。”

流苏点了点头:“明儿便领着夫人去把事情办了吧。”

三娘应下:“好,明儿一大早我便去将母亲带上,把这事情办了。”

流苏嗯了一声:“如此,我便回去了,大公子应该也要回来了,省得他回去见不到人。”

三娘没说话,点头嗯了一声。

如此,两人便各自回屋。

翌日,三娘起了个大早,遵循着流苏的话,急急去东恒院见赵氏。

可能是去得太早,赵氏虽起了,却还没收拾妥当,三娘便在堂屋里候了一刻钟。

待见到赵氏了,三娘开门见山说起洛云的事情,让赵氏今儿把事情解决了。

赵氏本来就想早点吧事情办了,听三娘说这些,多的话没有,让三娘跟着她一块儿去衙门。

小厮遵了赵氏的话,去寻来张临,往衙门去了。

赵氏急急忙忙的,思虑也不周全,除了她这个人,竟什么都没带上。

三娘自来知晓她的脾性,叹息一声,好在她早有准备,身上的三百两银子,也够使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问了也白问(二更)

京城的承天府衙相较于旁的不大一样,它上管各州县疑难杂案,下管京城大小案件。

正因为管得比较广,所以承天府分为成了东西两府,承天东府管各州县疑难杂案,西府管京城内的案件。

关于洛云这桩案子,便属于西府掌权之内。

西府就位于北城,在北城大道的伊始处,若是在正街大道上看,西府是非常显眼的。

张临驾着马车到了承天府门前:“夫人,五小姐,到了”

赵氏嗯了一声以示回应,掀了车帘准备出来,三娘则紧跟其后。

承天府门前站了几名守卫,目视前方,纹丝不动。

衙门里的人不闲,没有冤情或是纠纷者概不待见,所以也如同州县上的衙门一样,需击鼓才得以速速觐见。

赵氏上前去,拿起木桴,对准了鼓心重击。

见有人鸣鼓,守卫连忙进去了一个,应该是到里头通报去了。

未过多时,那守卫出来,同赵氏她们道:“二位请随我来,有什么冤情同咱们老爷说便是。”

赵氏微微颔首,便与三娘一道跟着那守卫进去了。

衙门今儿事情正忙,里头似乎还审着一桩案子,守卫便绕过公堂,将她们带到侧屋里等候。

一墙之隔,公堂上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大人冤枉啊,民妇绝非有意冒犯,这狂徒却抓着这理由不放,让民妇与他苟且。民妇虽早年丧偶,却忠贞不二,岂会便宜了此等小人?”

一男人的声音接着响起:“你这贱妇,分明是你自个儿不检点,你说你忠贞,那往常从你那屋里进进出出的男人都是干嘛的?甭以为别人不清楚你那德行,西街的商贩都晓得。”这人说罢了,再同府尹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遣人去西街问一问。”

府尹可算是开了口:“她忠不忠贞是一回事,你辱人清白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因为她的德行而判你毫无罪过。”

“可是大人”

“行了,本官已有定论,你二人各执一词,当时又没有第三人在场。左右没出什么岔子,你们各退让一步,便算了事。”

人都闹到府衙来了,自然不是私下能解决得了的。依三娘之见,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各自领罚才是。

看来,这西府的府尹是个懒人,喜欢怎么简单怎么来。这样的话,三娘便能好办得多。

如果真按照程序来,洛云虽动不了口,却能动手,若是把胡姨娘那事情抖落出来,可不得了。

公堂上跪着的那二人面面相觑,彼此见了都生厌,皆是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府尹又问道:“二位考虑得如何了?是就这么了解了,还是要追溯到底?不过本官先将丑话说在前头,以你二人这类情况,真要追究起来,谁也逃不了惩罚,皮rou之苦得受一些”

那妇人听了很是不服:“为何?又不是我又错在先,分明就是他先无礼的。”

那男子又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行了行了!”府尹出言打断这二人的争执,继续道:“你们一个是寡妇,德行不善,一个是店小二,对一个妇人图谋不轨。若是要查,那就得一查到底,最后定论下来,你二人都得受罚。本官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不听我奉劝,到后头受了什么罪就甭怪我没提醒。”

两人都闭了嘴,片刻之后才听那男子说:“既然如此,那我先退一步,事情也不追究了,架也不打了。”

接着便是那妇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