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你是长夜,也是灯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

他们喊她嫂子,但并不承认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温凛听过这首歌,杨千嬅的经典曲目,开头歌词是这样唱的:“很想装作我没有灵魂/但你赞我性感/很想偷呃拐骗的勾引/完了事便怀孕/然后便跟你/跟你到家里去扫地/让情敌跟我讲恭喜/放弃是与非/与魔鬼在一起……”

她如今搞公司风生水起,在这圈子里也见怪不怪。不知有多少十八线小演员靠着这群人,攫取一点点资源上位,玩票而已。温凛在他们眼里,和这些女演员也没差别。

歌里有多少讽刺意味在,她一清二楚。

温凛有一种天赋在。无论她心里多少盘算思量,面上永远不显,她温温然笑的时候,好像只是过分天真,“我粤语讲不太会……”温凛把一缕碎发捋到耳后,委婉推拒。

那些人连声道:“这有什么,不就听个调儿?”

“在场又没几个广东人,随便唱!”

“对嘛!唱一个——!”“唱一个——!”

杨谦南就坐在她身畔。他很少听粤语歌,可能也没听说过这一首,揽住她的肩膀说:“真不会?”

说声不会很容易,可温凛不太喜欢他这么问。她可以对很多人得体地撒谎,却在内心期盼他是她可以说实话的人。

可惜不能。

她抿住唇,一言不发地扫过这群年轻子弟。

每一件平平无奇的白T,背后一定都有一块价格不菲的标签,可那些锦绣满堆的脸,只是一张张空洞的面庞。有时她会对他们失去耐心,在一个个这样的时刻。

倏地,一个身影跳起来。

“什么歌,磨磨唧唧的,这么久不点?”

应朝禹有点喝多了,把话筒捏在一只手里,撸起袖管:“哪一首哪一首?哪一首我不会?”

没有一个人动,室内一霎静寂。最后是温凛转身帮他点上。

他的嗓子雌雄莫辩,一唱歌就会自己跳起舞,仿佛置身演唱会舞台上:

“……烈女不怕死,但凭傲气

绝没有必要呵你似歌姬

知你好过了便要分离……”

杨谦南在他洋洋盈耳的嗓音里,瞄了温凛一眼。

不知何时,不止是应朝禹,他的朋友们居然愿意为她解围。

而温凛还在一心一意,轻轻点头打着拍子,笑看应朝禹跳舞。

这歌前奏高亢,仿若一首行军曲,又满载着杨千嬅式的,奋不顾身的少女气。

温凛看得发笑,到第二段副歌夹起个话筒,下场去和他一起唱:

“烈女不怕死,又何惧你

不会失去血性和品味……”

她今夜穿了一身白色斜肩裙,纤长无瑕的手臂高高举起。

一回眸,正对杨谦南。

仿佛身系银河,仿佛心怀宇宙,裹藏万千碎星,对他说,又何惧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断在这里吧,我觉得足够美好了。

歌单我po在了微博上。说实话这歌挺好听……歌词是林夕写的你敢信。

——————

PS:说一个好消息。长夜的简体出版要签了,换了新的出版社新的编辑,希望这本也能有个新开始。

(当然月榜还是要爬的→_→

Ihaveadream!

希望你们都是真人,永远不切换至虚无状态的那种!

好歹出来给我凛鼓鼓掌吧!

第25章

夏至时分,太阳直射点回到北回归线。

温凛几乎整日躲在公司的冷气里,给母亲去电,说这个暑假不打算回家。郁秀很是失落,但表示理解——“别累着自己。”她这样叮嘱女儿。

顾璃七月之后,也加入了这个团队,负责商务洽谈。她长得人畜无害,心思却缜密,无形中将甲方哄得开开心心。温凛只需要坐镇大本营,负责出方案。

杨谦南来公司的时候,温凛正侧靠白板,给成员讲思路。

“这个片子偏科幻,情感营销的路子走不通。”

白板上划出一条长线,“我们可以走曲线,首先打开知名度,令大众对影片产生兴趣,自发了解,再进行后续科普。

“第一阶段是要制造话题和热点。我们可以避开艰涩的内容,先将影片元素以网络流行语的形式推广出去,成为一个语词符号。好的传播符号本身就是好的传播内容,借助于此迅速形成讨论热点,挖掘潜在受众,之后我们再进一步转化……”

杨谦南靠在隔间玻璃上,侧眸观察这间办公室。

这栋楼在中关村创业街上,下面八楼是电子卖场,九到十五楼是写字间,大多是做互联网。温凛这一层除了她们,还有一个科技研发公司。

她们刚刚搬来不久,办公室里百废待兴,除了会议间摒挡一新,门口玄关处以及里面的几间屋子都还空空荡荡,堆着一些没来得及组装的家具。阳光洒进来,纸箱上漂满金色的尘埃。

温凛清澈的声音回荡在整间公司。

几分钟后,传来纸笔窸窸窣窣,众人收拾的声响。

温凛抱着文件夹踏出会议间,脚步一顿。

隔间的玻璃上,被画了一幅简笔人像。杨谦南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支记号笔,正百无聊赖,描她开会时的样子。柔和的眉眼,鼻翼上的一点小痣,和精心修饰过的丰盈嘴唇。

可惜记号笔线条太粗,只能看出个轮廓。

温凛用文件夹砸他,嗔怪:“你就来我这儿乱涂乱画?”

他自顾自收尾,嘴角一勾,“画得不好吗。”

温凛无奈站他身畔,委婉点评:“很有神`韵,可惜用笔太简陋。要不要改天给你张宣纸,你帮我画一幅裱墙上?”

杨谦南笑,笔帽合上,直接用手去擦:“行了,帮你擦掉就是。”

“别……”

玻璃上浅黑浅灰一片墨痕,他手心则乌泱泱一大块。

温凛摊开他手掌,又好气又好笑,“你今年是不是三岁啊?”

杨谦南一个抬手,镇定自若,在她脸上抹了两道,开怀一笑。

“杨谦南——!”温凛被抹成个花猫,一照玻璃,顿时语塞,瞪他一眼就往洗手间跑。

洗手间在楼道尽头。杨谦南慢悠悠踱过去,温凛正趴在洗手台上,猛搓自己的脸。用力搓下来墨痕还未消,皮肤先红了一大片。

温凛洗干净之后,还用凉水冲了很久,才将那淤红消下去一点。杨谦南站在她身边,挤了点洗手液,慢条斯理地清理手指。

温凛一抬头,镜子里正映出杨谦南看好戏的脸。

她指指自己左边脸颊,蹙眉道:“还有吗?”

杨谦南眼皮都不抬,说:“有。”

温凛凑近了看镜子,仔仔细细端详,发现早已干净了,忍不住想打他:“明明没了!没看到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