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美姬妖且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9

分卷阅读449

    想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翛慵懒的靠在几旁,见宁温跪坐的端正,便直接把头枕在他腿上,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怪,“累么?反正我看着你们现在就已经腰酸背痛了,便是再喜好相投,也不能废寝忘食啊。”

宁温不知说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不一会响起敲门声,是小沙弥的声音,“顾公子,您的百合莲子羹煮好了。”

顾翛坐起身来,依旧是没骨头似的靠在几旁,懒懒的应了一声,“端进来。”

小沙弥进来之后,放下一个小瓦罐和几只碗勺便退了出去。

顾翛道,“你一日未进食,晚饭吃的又少,我便吩咐他们煮了羹。唔,莫要太感动,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不好好爱惜身子,若是早早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欠的债还没还清,我心里觉得亏的慌。”。.。

后续之透水白(4)

对于这样另类的关心,宁温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若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定然会不着痕迹的打击回去,或者直接不闻不问,可顾翛不是……

食不言,寝不语,在顾连州的管束教育之下,顾翛自是深受这样的观念影响,也一直奉行,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私下与宁温一起用餐时讲些不冷不热的笑话,就寝时则是谈心。

“你从前爱慕我的母亲?”沐浴过后,顾翛靠在榻上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宁温问道,“能说说么?”

宁温心里明白,顾翛迟早会问这个问题,便答道,“我遇见白素时,她才十二三岁,那时她便是尚京有名的才女,擅赋诗,琴技高超……”

顾翛心里有些酸溜溜的,纵然吃自己母亲的醋感觉十分怪异,可他还是想了解宁温的过去,也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那时,我与她相处,也不过是为了想利用她谋算七王,并未真正上心。可后来,她成了连州公子的姬妾……犹记得那日,雨中木槿花开的大好,她看我的那双眼眸隔花掩雾,有一种让人探究的欲望。”宁温琉璃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温和而又耀眼的光芒。

顾翛很不喜他这个样子,不喜他回忆着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有一次,我故意把自己的皇妹至于险境,只为了激起我父王的愤怒,从而对雍国施压,却不想不甚把素儿也牵扯进来,看见她的马车被重重围困,而她只有数名护卫,我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如若她死在此次,便永绝后患了,因为经历过生死的素儿太过聪明,让我开始觉得有了威胁……可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居然出手救了她,到现在也不明白。”

宁温下意识的隐瞒了一些与白苏之间的仇恨,包括白虎门那一回,宁温本就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将一段隐去许多的回忆讲述的毫无破绽,任何人听了都会信以为真。

可他却没有隐瞒自己阴暗龌龊的一面,他把自己怎样不择手段讲的一丝不落,甚至连心里阴毒的想法也都说与顾翛听。

听完讲述,顾翛默不作声的起了榻。

门吱呀一声打开,顾翛走了出去。

徐徐凉风吹的人心里隐隐作痛,宁温微微蹙眉,像自己这样一个心思诡诈又无情无义的伪君子,是该被世人唾弃的,可是,想到顾翛对他的种种好,而今怕是要失去了,宁温眼中发涩。

宁温敛目叹气,却不曾发觉那个人又返回来了,且就站在距离床榻不远处。

“渴不渴?”清冽的声音在宁温上方道。

宁温转眼,诧异的看着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月光从窗缝中照进来,衬得他本就冷峻模样,越发棱角分明,然而,在宁温以为他要放手的时候,他却着一袭白色宽袍,静静的端着一杯水问他:渴不渴。

“说了这么久,不渴吗?”顾翛垂头贴近宁温的脸,一双清冽的眼目盯着他的唇仔细看,距离的太近了,从肩膀垂落的发梢触到了他的脸颊,痒痒的。

“你不动,是想要我用嘴喂你?”顾翛微微勾起唇角,邪肆魅惑。

不知怎么的,平生第一次,宁温的心跳忽然乱了一两拍,但隐忍如他,也只一息的时间便恢复如常。

他起身接过顾翛手中的水,垂头啜饮,即便是渴的厉害,他的举止仍然完美的没有一丝可挑剔。

顾翛直接便将水壶拎过来,又将空杯注满水。

“你不觉得,如我这等卑劣之人,不值得相交吗?”宁温很难理解,顾翛明明是个挑剔的人,却对他讲述的种种龌龊事情充耳未闻,“我方才所言,俱是真。”

“嗯。”顾翛见他不再喝了,遂把水壶放在矮桌上,笑言道,“是啊,我法眼如炬,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见了你这孽障。”

说到一半,顾翛神秘的凑近宁温的耳边,道,“其实我是佛祖转世,专程来度化你的,所以你可要好好跟着我。”

宁温霎时间有些慌乱,他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明明对方是自己的小辈,他却有一种被宠爱的错觉,明知道顾翛说的玩笑话,却还是莫名其妙的心悸,感动之余,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歇息吧,白日里我派人查探过了,路上泥土松软,却还没有到泥泞的地步,今日天气大好,想来明天就可以出发了,早些了却你的心愿,你也能安心些。”顾翛爬上榻,爬到一半的时候,故作无力的赖着不起,恰就是趴在宁温的腿上,哼哼唧唧的不肯再动弹。

宁温任由他趴了一会,忽然很想伸手抱住他。

宁温是个聪明人,同时是个见过无数痴男怨女、鸳偶比翼的聪明人,他原先不了解顾翛,只觉得顾翛是少年心性,情绪起伏变化飞快,很是孩子气。然而昨日到今日,看顾翛对弟弟的稳重,和处理公务时的干练,才明白,那样一个随时随地身上带着逼人气势的人,又如何会毛毛躁躁、心性不稳?顾翛如此做,不过是为了全他的自尊心,让他觉得,对方只是个孩子,需要长辈的宠爱和包容。

顾翛,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甚至不惜用耍赖的方式也要赖在他身边。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何就……”如何就糊涂到千方百计的想讨好自己父母的仇人

“什么?”顾翛翻过身,蹬掉脚上的履,四仰八叉的占着宁温。

宁温收起纷乱的思绪,淡淡笑道,“无事。我只是想到些事情。想问问你,可有心仪的娇娇?”

顾翛眉头一柠,散漫的态度也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