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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卖国被杀,兰延被查封。”,随即想到什么,叹息一声,“想当年兰延也盛极一时……”公子……后面的话子午已经听不下去了。兰延没了,……那公子呢?他记得他昏迷前似乎见到公子了,原来他没死。但他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就十年后了?曾经绯红的门窗油漆已经脱落,重重的枷锁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锈。子午在门口站立良久终于转身离去。他还要去找公子,不管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他。……江南小镇,朦胧的烟雨让它如同一幅泼墨的山水画。一搜小舟上聚集了三两公子哥。为首的那人情丝挽发,一袭锦衣,白玉扇轻摇,桃花眼幸灾乐祸的看向对面一青衣男子,“伯庸,该你了。”青衣男子面上闪过无奈,呼来小童把自己的琴放到茶几上。白皙的手指轻轻放到琴弦上,随意的拨动着,白皙的十指在琴弦上飞舞着,动作行云流水,琴声悠扬,恍若天籁之音。听的众人瞬间痴呆状。嘶――一道马鸣声响起。小舟上公子们皆望向湖岸。只见不远处一青衣男子,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们,不,应该是望着陈伯庸。“伯庸,那人和你风格好相似,似乎认识你的模样?”陈伯庸皱眉,那人他真的从未见过。“这位公子,你……”陈伯庸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扎进了他怀里。他刚想把怀里的人推开,却感觉到脖子前传来guntang的湿润的液体,陈伯庸愣在原地。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人莫不是认错人了?突然有点不忍,只能无奈的任由他抱着。只听见怀里传来男子的闷声,“公子,子午终于找到你了。”这一刻,子午等了很久,久到看到都以为是一场梦境。“你……”最终陈伯庸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陈伯庸的身后多了一条尾巴,是个和他一样的青衣男子。刚开始陈伯庸还会劝说他几下,自己不是他口中的公子,后来连劝说都懒得开口了。后来,陈伯庸娶妻了,女方是江南有名的王家,门当户对。陈伯庸成亲的当晚,子午喝了很多。他一只默默的爱着公子,可是,他的公子始终不属于他,他的珍宝终于要成为别人的了。陈伯庸成亲的第二晚,他发现之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子午公子呢?”他问下人。“公子,子午公子离开了。”“哦……”陈伯庸听此有一瞬的怅然若失。那人的出现就像一个谜,谜一般的出现,谜一般的消失。一个奇怪的人。……三月桃花纷飞,桃花林间,有琴声传来。小童望着桃花林,“师父他又在思恋那人了。”桃花林有一路人经过,一听琴音,惊为天人,忙问小童,“敢问你家师父是何人?”小童歪了歪头,“我家师父呀,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常宁一身青衣,我叫他青衣师父。”青衣?男子眼里瞬间变得炙热非常,“原来是和天下第一琴师陈伯庸并肩的青衣琴师呀!”和陈伯庸并肩的青衣琴师?子午弹琴的手一顿。公子,这样算不算我们的另一种相守?喜欢一个人久了,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像你喜欢的那个人。子午早已记不清自己开始的模样了,越来越像陈伯庸的翻版。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欺骗自己,他一直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再回首,墨发已经染上了白霜。子午恍惚。已经三十年了啊!他刚刚听到了前第一琴师陈伯庸去世的消息。单薄的身子变得更加的瘦削,苍白的面色恍若死人。“师父!”刚开始的小童也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俊朗的小伙。喉咙里溢出一股腥甜,子午刚走一步,脚步一顿,呕出一口血来。他大限将至了,这样也好。公子,我们这样算不算另一种同生共死?此去经年,虽不能为卿归宿,却可与你共死,足以。第53章chapter53火,漫天的大火仿佛一道巨大的喷泉从天际一直蔓延到了脚下,灼热的火苗如同一条条毒蛇在人们的面前吐着芯子,阻挡了人们前行的脚步。火里像是炒豆子一样,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锦瑟宫火光接天。远处燃烧殆尽的宫殿冒着滚滚浓烟,只剩下一段段焦黑的横梁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里面的火星隐约可见。“什大人,昭儿就交给你了。”“扑通”一声,一位衣着华丽的宫装女子跪在地上,她的眸中满是不舍和无可奈何,眼角分明是晶莹的泪珠在打转。女子留恋地看了眼怀里的幼童,两行绝望的清泪从面颊缓缓流下。“母妃,我不走!我不要离开母妃!”幼童紧紧地抱住女子,他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润,眼眶早已被泪水噙满。“昭儿,你不走我们都得死!歆贵妃不会放过我们的。”女子试图从拥抱中挣扎出去,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几乎要盖过木头烧断时发出的巨大声响。“不会的,不会的,母妃,父皇一定会保护我们的!他不会不管我们的!我是他的儿子啊!”幼童的嘴角挂着一丝扭曲的笑,“他不会任由别人害死我们的,我是皇子,我是皇子……”傻孩子,你知道吗,下手的就是你父皇呀……但女子知道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将心里的委屈化作泪水流淌而下。火越来越大,幼童的哭声、宫女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宛若一首令人颤栗的镇魂曲。……“萧谷主,求你收下我少主!”男人抱紧在怀里昏迷的幼童,单膝跪在地上。漆黑的双眸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神中满是哀求和希冀。他将背挺得笔直,仿佛风雨无阻的苦行僧,虔诚而又坚毅。良久,面前的男子微微动了动嘴唇,指了指男人怀里的幼童:“他留下,八年后你再来。”……淡青色的剑身寒光闪现,剑身在空气中自由地穿梭着,仿佛拥有了生命。时而轻盈如燕,携落花而起;时而快如闪电,带虹光而去。剑气拂动他白色的衣衫,长长的发丝如同一位位技艺精湛的舞女,伴随剑身翩翩起舞。剑身与发丝却没有丝毫接触,恰若乘风归去的放荡诗人般飘逸而脱俗,无边无际的梨花若白雪般纷纷洋洋地盘旋而下。少年收起剑,站立在纷飞的落花中,他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