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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所以管理人员最后还是把他安排到了机械流水线上。他们小组包括他有四个人,一个是凶神恶煞的光头,另一个是瘸子,据说是因为抢劫,所以被别人打断了半条腿送进来的。还有一个,也是和他一般瘦弱,脸色苍白,双眼狭长而阴鸷,右眼上有着一道刀疤,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凌钥没有想要靠近他们半分的意思,只躲在角落沉默不语,尽自己所能,摸索着机器。监狱里,也有不少人情世故的交往,这三人也是有门路才能讨到这么个轻松的位置,性格自然是嚣张的。他们进来也有些年头了,倚老卖老,恶性难改,欺软怕硬。以往的新人一进来就会阿谀奉承,与他们勾肩搭背,可凌钥这样沉默的还真是少见,他们几乎要怀疑他是个哑巴。光头的男人盯着他看了一段时间,见他真的没看到自己,或者说是看到了也故意不理会,一股火噌地就上来了,看着眼前一堆活儿,更是怒从心头起,“臭小子!滚过来!”凌钥咬牙,腮帮子轻微动了动,不理他。瘸子一直别着手看戏,见新来的年轻小伙果真不上道,也是气急,他虽然行动不便,可手劲还真不小,狠狠拧了一把凌钥的胳膊,恶狠狠道:“听见没!叫你过去呢!”凌钥压抑住心头的怒意,不情愿地走到他身边。光头的男人打量了他一眼,气从鼻孔哼出,存了故意折腾他的心,颐指气使,“这些,还有这些,全部都给老子做完!”一大堆零件被推到凌钥眼前,发出咣当的声音,上面沾满了油污,散发着刺鼻的汽油味道,凌钥皱眉,摇头,表示拒绝。他单单是完成自己的任务都悬,更别说还帮他们。凌钥的拒绝在他们眼中更是一种不识相的表现。光头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立即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四溅,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凌钥嫌恶的扭过头。“你倒是脾气不小啊?!老子叫你做什么你还不肯是吗?”一个新来的犯人,哪里有拒绝的资格?看他那要死不死的脸色就晦气,竟然还敢躲开他?几乎是一瞬间,光头男人体内的暴虐被他撩拨起来。他下手没轻没重,猛地推了凌钥一把。也没想到他这么一推,凌钥就像没有重量一样被他推出了一米开外。虚弱的身子不足以抵挡他的蛮力,凌钥连连往后退,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脑袋磕着了旁边坚硬的机器。“你——你怎么比娘们儿还轻——”男人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双手,然后手足无措地与凌钥拉开距离,连忙撇清干系,“诶、诶,这可是你自己摔的啊。”凌钥的意识模糊,只能一阵阵的痛呼,显得光头的解释干巴巴的,他只好扯过原本在看好戏的瘸子还有另一个沉默的刀疤男人,眼神带着威胁,“你们都看见了,是他自己站不稳,对吧?”刀疤男倒是没理他,就是瘸子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他自己站不稳,我都看见了。”凌钥的视线猛地模糊起来,他的后脑勺发热,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他颤抖着手摸了摸剧痛处,放到眼前一看,一手粘稠的,还传来难闻的血腥味,那满手的红色刺伤了他的眼,此情此景不顾他的意愿,粗暴地将他的思绪拽回到当日,他手拿刀具,将方信杀害了的时刻。大脑里的血液急速的涌动着,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头到脚,让他的世界天昏地暗,倒地不起。冰凉的地板贴着脸颊,似乎让他如置冰窖,只有他依旧用力跳动的心脏给他正在活着的感觉。渐渐失去意识,模糊中只看到面前的人全都远远地退开,没有人愿意上前拯救他。再接着,来了两个穿制服的狱警,将旁边的人推搡开,向他冲来。凌钥的记忆定格在这里,虚弱地闭上了眼。身体被抱了起来,他有一种重新待在了张梵怀里的错觉。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主更颓溺,冷落了这文……更新慢了抱歉~第16章凶杀由于后脑勺的伤,接下来的几天,凌钥都处于沉睡中。他陷入了昏迷,这没有让他觉得痛苦,反倒是舒适。他无忧无虑,只知道放任自己沉溺在昏迷中。即便是再有什么东西来扰乱他,他也无法感知。这段时间紧绷的精神,此时终于放松了下来。但在医护人员的救治下,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意识。即便他像是自欺欺人一般不愿意睁开眼睛,可是他已经恢复了五感,饥饿感还有口渴,使他身体僵硬的不适感,各种各样的生理需求都在刺激着他醒来。他由此被迫认清事实——他还活着,他还是个有生活需求的人类。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来往的人行动轻柔,像是经过专门的训练。这种环境让他很舒适,但是这份舒适,就在今天又被收回了。毫不压低分贝的交谈声刺激着他已经习惯清净的耳朵,全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尤其刺耳。“这新犯人身体素质也太弱了吧——干脆把他放到女犯那里去一起做手工活得了。”“监控我也看了,光头的确又在欺负新犯人,但我看也不至于把人推得磕着脑袋,多半还是这小伙自己存心的,不然就是这体质差——啧,哎呀你说身体这么弱,怎么杀的人啊?”“啧啧,人不可貌相。”凌钥哆嗦了一下,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缝,即使眼前模糊的不能视物,他还是缓缓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动到声源处。他以为自己能蜷缩在这个安乐的世界中,却还是要被时刻提醒他杀人犯的身份。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心上的一道疤,在这缓慢的痊愈过程中,每每被提及,这结痂的伤疤又会被撕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皮rou。一切都像是沉重的枷锁,将他的四肢桎梏,将他的身心束缚,让他再难前进。他抬头一看,眼前是一片黑暗,像是幽黑不见尽头的小巷,而他一直在踽踽独行。他惶恐却又不知该去往何方,除了忍受这个伤疤与拖着枷锁前行,他别无选择。可即便如此,握着锁链的人,却还在遥远的暗处,紧紧地攥着他的另一端。“那可不是,别看他这样子,竟然是个杀人犯——诶,诶?犯人醒了,别说了别说了。”终于意识到凌钥醒了的狱警闭上了嘴,不好意思地拍拍身边的人。几人清了清嗓子,尽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搬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嘴巴张张合合,应该是说了很多话,但是凌钥充耳不闻。他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