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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这话说得太聪明了,就是那些混蛋在陷害朕连带着一起陷害你!真不愧是朕的rourou,就算年纪小也不容人欺辱!只可是朕还没完全从袋子里脱身出来,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扣住紧紧掐住了脖子,手的主人正是之前一直拎着朕,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像个莽撞汉子的校尉宋志杰。“大仙——”“喵——”rourou——“你放开大仙!”rourou愤怒地冲着掐住朕脖子的宋志杰就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一把将朕抢进了怀里,朕使劲在rourou脸上蹭了两下,才终于看清楚身在哪里,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在众人眼里rourou蛮横无礼的行径很是让围在旁边的宗亲们露出了浓烈的不忿之色,但令朕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没人跳出来指责,朕眼珠子在他们身上仔细溜了一圈,大约明白过来,这些家伙八成是想着等一会儿等朕的罪名定下来再一起说呢。老皇帝的目光冷冷地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被五花大绑的阿西身上,“刚才就是他在照顾大仙?让他过来回话。”阿西一被带进来立刻满眼含泪地扑跪到了老皇帝面前,刚一解了嘴上的束缚就发出一声痛哭:“皇上,奴婢是被人打昏推进祭仪殿的,大仙是被人扔进去的。”阿西一开口满座皆惊,只有老皇帝脸上没什么异色,仍旧阴沉着脸道:“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阿西口齿本就伶俐,当即就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跟老皇帝说了一回。阿西说得很仔细,也很清楚,他似乎很有信心把事情的始末解释通透,只是朕却感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他们敢留下阿西的活口,又敢明目张胆地把朕和阿西一起拉到太庙里来对质,必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后手。“……陛下,事情就是这样,要不他们为什么要把奴婢五花大绑,还要堵住奴婢的嘴,他们是有意陷害奴婢,陷害大仙,陷害臻王殿下!求陛下明察!”阿西话说完,一脸祈求地望着老皇帝,只等着老皇帝给他作主,以洗清冤枉。朕绷紧了尾巴尖,静等着老皇帝说话,却也知道即便身为帝皇,亦有身不由己的时刻。老皇帝果然没有急着表态,转而开声问道:“祭仪殿的守卫何在?”听得皇帝问询,那叫宋志杰的校尉立刻跪倒在地回道:“回皇上,太庙外围由护卫营把守,内殿各处则由内府司自行安排内监看管,并不曾专派护卫把守。只是……”这个说句话屋瓦都会震动的莽直汉子突然间吞吞吐吐起来,让人心中顿时生疑。老皇帝脸色很不好地睇了他一眼:“不要吞吞吐吐,有话直说!”“是,陛下,臣一直把守在太庙殿门外东侧,面西而立,正好能够看到祭仪所在西配殿的情况。臣看见的跟刚才那位小内官所言并不相同。臣所见的是:辰时初刻,内府司的掌事带人到了祭仪殿门前,只是刚卸了锁还没进去,就有一位内官过来传话,似有什么急事,那位掌事就带着人离开了。他们刚走一会儿,那位小内官就抱着猫从西配殿后面走了过来,正巧走过祭仪殿门前时,那猫突然从小公公怀里跳了出去,一头就从虚掩的门缝钻进了祭仪殿,那小内官定是着急也紧跟着追了进去,而他们进去不久臣就听见祭仪殿内传出一阵琉璃破碎声,就在那个时候内府司掌事也带人回来,正巧撞上那小内官抱着猫朝外走,内府司掌事就带着人截住了他。他却很是蛮横,不但不停地推搡掌事内官和内府司另几位内官,嘴里还直喊自己是臻王殿下身边贴身伺候的,手里抱着的猫还是臻王殿下的救命恩猫,谁敢动他就是对臻王殿下不敬。臣见他凶横,还在太庙喧哗,影响臻王声誉,这才将他捆了并堵住了嘴,并非有意为难。此事,内府司掌事,还有他身边几位内官都能作证,臣绝不敢欺瞒圣上。”“皇上!他胡说!简直一派胡言!”阿西听得宋志杰之言,顿时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朕同样愤怒,只是朕无法用言语表达愤怒之情,更无法对任何人说出真相。“对,对了,皇上,奴婢是被人打中后颈推进祭仪殿的,那人用力颇大,奴婢当时被打昏了好半天,请皇上着人检查一下奴婢的后颈,奴婢的后颈处一定会有些印记。”难为阿西在这么紧急的时候还能细心思虑,寻找脱困的证据,朕听得也是眼前一亮,如果真查出伤痕,就算不能作为铁证,亦可算是个旁证啊。老皇帝听得也是眉头微微一松,不等众人说话,立刻就叫人传他御用的太医院医正申任堂过来。请太医院医正过来给一个小小的太监验伤,简直不能用杀鸡用牛刀来形容,但随行的太医总共三、四个,其中能完全得到皇帝信任的也就申任堂一个,而且他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是举朝皆知的,只有他说的话,他下的判断,才能让宗室和皇帝同时信服。只可惜,他的诊断让老皇帝和朕同时失望了,“回皇上,这位小内官后颈处没有红紫亦无淤青,从表面看来并无伤痕。”不过,老先生随后捋了捋须,轻皱眉头说道:“只是后颈处不同其他部位,如果趁人不备加上力道用得技巧,也有可能在不留伤痕的情况下致人昏厥,臣可以为陛下演示。”说罢,他也不理会旁边嘀咕他多此一举的宗亲,抬手招过一个小太监,手起掌落,小太监立刻应掌而倒,查其后颈果然没有丝毫伤痕。但因为力道不大,那小太监也不过昏了一小会儿,就幽幽醒转了过来。但对于阻止一个人反抗,将其推进祭仪殿,这段时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就算申老神医证明了可以不留伤痕就致人昏厥,却并不能证明阿西确实遭到了攻击,而就在阿西和宋志杰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之际,事件另一拨关键人物被宣召进殿,就是那个内府司的掌事太监和他的手下。根据宋志杰的说法,是他打开了存放祭仪的殿门铜锁又随意离开,才让朕有机会“偷溜”进去破坏了七宝琉璃盏,绝对是要承担对祭仪看守不力的连带责任的。“皇上,奴婢罪该万死,都是奴婢看管不力,才会让臻王殿下的猫有机会钻进偏殿,打碎了七宝琉璃盏,奴婢当以死谢罪。”那掌事太监进来时腿都是软的,刚踏进殿门,人就趴到了地上,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手下,甚至连殿门都没进来就趴跪下去了。“你亲眼看见是臻王的猫打碎了七宝琉璃盏?”皇上眉头早已经再次拧成了一个死结,“你还有你们,可都要想清楚了再说话,就算是臻王的猫打碎了七宝琉璃盏,也是因为你们看管不力,疏忽失职所致,损坏祭器可是大不敬,最轻也是斩立决,但若是其他原因有人故意破坏,或许你们还有一线生机。”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