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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手中只有一只猫,最让人震惊的也不过是她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窗户上。否则就算是手中的纸会冒烟,也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是他却始终不敢随意开枪,明明应该没什么不同的,他却预料不到开枪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本身就已经足够害怕了,在看到李侗鹰和这个不知名的女子叽里呱啦说了半天,都露出来了迷茫的神色,他更加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她刚刚说了什么?”东条手中的枪口依然对着嬴季扭头看着身边的李侗鹰问道。虽然已经感觉到了不耐烦,但是李侗鹰还是扭头解释一下,换来的就是东条更大的震惊和迷茫,什么叫做不是人应该遵守的规矩,这个世界上的规矩不是给人遵守的,难道还能是……似乎是终于想到了他应该想得到的地方,他抬眼愣愣地看着嬴季,嘴唇嗡动,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颤抖的手指终于扣下来扳机。枪声响起来的一瞬间,房门也被人突然从外面破开,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愣住,盯着一动不动的嬴季,似乎是想要看到一个结局,但是就在东条手指颤抖的瞬间,已经有了足够的时候绕了周围好几圈的烟雾也动了。因为最快的物体已经变慢,似乎这个房子里面所有的动作都被变慢了一样,大概一次呼吸的时间之后,嬴季缓缓抬起来眼睛,看着一点点慢下来停在她面前的那个闪着金色光芒的子弹。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手指处立刻传出来被高温灼伤的感觉,让她立刻将手收了回来,青烟缓缓飘散,子弹也落到了地上,在几乎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来清脆的声音。看着周围一圈人单单用惊愕已经形容不出来的表情,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缓缓走到了李侗鹰的面前,后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异于常人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对这种超越自然的力量产生害怕或者是其它情绪。嬴季伸出手,在李侗鹰的面前竖起来两只手指,中间夹着一张白纸,手掌划过,李侗鹰突然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来一道浅浅的划痕,有一丝血液流了下来。嬴季看着纸上上面几乎看不到红色的边缘,缓缓摇了摇头,一边向着窗边走去一边说道:“阴界有一句话,踏我土地,皆我臣民。”说道最后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窗边,扭头看着身边身前的一群人,冷声说道:“虽然我一点都不这样认为,但是我很乐意让你们收敛一下爪牙。”说罢就直接从窗户上翻了下去,下面响起来稀稀拉拉的枪声,很快又消失,李侗鹰最先反应过来,趴到了窗户口去看,但是外面除了一脸震惊还有紧张的士兵,再没有其他人的踪迹。一条江边,嬴季站在陆地上,迎着扑面的凉风,看着手中白纸上的“李侗鹰”三个字,眉眼渐渐陷入冰冷。黑无常从不远处掂着一个似乎是残疾着的小鬼走过来,有些不屑地说道:“明明两分钟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你非要拖这么久吗?还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嬴季将纸张叠了起来,别过头去说道:“八爷觉得让他们知道,这片陆地上还有超出他们想象的人,他们的行动会不会收敛一点?”“为什么要收敛?”黑无常手中的铁链往江面上甩了一下,在水下的一个地方停住,似乎是拽住了什么东西,随口说道。“难道他们不会觉得,万一太放肆了,就会有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的人来收拾了他们吗?说不定还会全城通缉我?”嬴季说着开玩笑一样的话,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虽然是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但是这本就是她的目的。黑无常手腕微动,铁链收回来的同时还带过来一个小小的灵魂,闭着眼睛,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人扔进了江中的婴儿的灵魂。他提着那个小鬼的后颈,一巴掌按到了嬴季的头上,哼了一声后说道:“你就等着受崔胖的惩罚吧。”“别啊,就不能把这当作是一次小小的失误吗?”嬴季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跟上去说道:“我可是带着崔判官的命令来办这件事情的,这只是一次意外……”“你猜他信不信?”二百三十战争(拾伍)战争会影响的是有些人的一生,而另一些人,他的一生就是为了战争,为了野心,比如东条,比如李侗鹰,既然他想要往高处爬得更高,那必定不会永远待在关东军头顶的地方,他必须有自己的计划和筹谋。又三年,东条觉得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的时间终于到来,看着墙上贴着的中国地图,他露出来满意的笑容,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三年都是因为有自己那个所有的实情都能够比自己想得更加周全,也更加黑暗的弟弟,他才能够安稳的走到现在。别的不说,单单是之前合并两个警察系统的举动,就让他直接依靠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收服了大批的支持者,更不要说,还依靠宣传威信,让他将关东宪兵队牢牢地握到了手里,他们有朝一日,这就定是一把绝对“忠于职守”的兵刃。按说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应该担心自己的地位会不会被这个比自己更优秀,也比自己更会笼络人心的人抢走了,但是他完全不会要有这种担忧,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李侗鹰对于地位没有兴趣。那个人想到的就只是战争,想要的就只是躲在黑暗中,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勾起他冷薄的唇角,而他作为他的哥哥,最清楚不过了,那个人喜欢这种掌控一切,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的滋味,这是从小没有安全感造成的,让他不愿意将自己的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门口突然传过来声响,让他突然收回来思绪,目光渐渐聚焦,扭头看着走进来的李侗鹰露出来笑容道:“你来啦。”已经有过去了三年,东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