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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接通的时候,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江揽云……”“恩,怎么了?”听到江揽云的声音,慎秋居然没那么恐慌了,大概是因为太熟悉:“……你有带头孤立我吗?”江揽云一点没否认:“恩。”“为什么?”“你不需要朋友,你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他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我需要,你知道我今天听见这件事是什么感受吗?你明知道季如安也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也要成为这样的人……你明知道……”“也许我应该说抱歉,可我即使是做错了,也一点不后悔。”那天在寝室里,如果不是因为慎秋没有朋友,在陌生环境里还没熟悉起来,不会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慎秋会很轻易地拒绝他,而不是会同意。“啊……”慎秋听到了答案,而且是很轻易的,江揽云从开始就没准备瞒着他。“如果是别人,我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失望,可这个人是你。”慎秋现在不知道什么感受,很乱,遇到了这种事,谁都会因此而失望。“我识人不清,我错了,我不想和你有一点儿关系了,不管是朋友也好,其他也罢,和你这样心机深重的人相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也许他没有肢体暴力,可这么做,无疑是给慎秋堵死了路。江揽云忘记了一点,慎秋对于以前的事情并没有放下,慎秋他只是假装忘记了这一点,为了让周围人轻松一点儿的面对他。遭受过折磨的人,再也样恢复,也是会有阴影的,即使他外表早已看不出来了。他说话不结巴了,也敢和别人说话了,不会做任何一件事都战战兢兢了。这都是江揽云的功劳,是因为他,慎秋才能正常和人生活。“喜欢你的人多了,你就不会在乎我了。”他这么解释。“那我能不要你的喜欢吗?”也把自己说过的喜欢收回。也许是习惯了。习惯了在他面前低人一等,太久了,久到即使现在的他足以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也仍旧无法在他面前挺直胸膛,就连拒绝的声音也都有些弱。江揽云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很快一个月就结束了,一个月上完,我带你回家。”“……我不回去,也不会和你回去。”慎秋挂断了电话,骨头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忽然有种浑身脱力的感觉。识人不清真是要命,怪谁都没用,眼瞎的是自己。有些人注定是来世上受苦的,有些人是注定天生被优待的,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好像两个人因为年轻,做了错事,走了弯路,所以过起来没那么轻松。如果大一点的时候遇见就好了,至少能少走很多弯路,慎秋能认识到自己的感情,江揽云也能清楚地做对一些事情,而不是因为任性浪费了许多。摆在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崎岖的,另一个是布满荆棘的,哪条都不好走,所以注定跌跌撞撞碰壁弄一身伤,年轻的感情很纯粹。但是他们都太年轻了,年轻能做错事,所以江揽云做错了,而且无法抵消。江揽云第一次理解珍惜两个字的含义,是在他隔了很多年,又一次抱到慎秋的时候,尽管那时候慎秋还什么都不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算是……糖吗……如果是那这章就发糖了⊙ω⊙☆、48晋江文学城慎秋把手机踹进兜里,然后走路去自己的教室上课。也许会遇见江揽云,可那也没什么,江揽云带头孤立,那见到他,他也不可能理睬。他会是一个优秀的旁观者,旁观一场持续一个月,由他一首促成的冷暴力。总觉得很难受,心里更堵了,堵到不管做什么都很发慌,脚下踩着空落落的,像走在悬崖边上,一失足就能掉下去。慎秋想不明白,明明是朋友不是吗?明明都说了喜欢不是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做出这种事,让这份憧憬变得无所谓起来。——怎么可能是喜欢……他们就是想在无趣生活中找点乐子而已,看着蚂蚁被他困在一方天地里着急地找不到出口,囿于一小块四面是壁的地方,他可能就会觉得好玩了。父母有了新的替代品,江揽云有了新的替代品,那他就显得可有可无了。有了新的,那么旧的东西就该被扔进垃圾桶里了。慎秋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正在遭受的打击,好像装作无所谓的话,就真能无所谓。连席渭水都能承受孤立,那自己也没道理承受不了。慎秋这么想,才觉得黑压压的天空有了一丝光透进来,给了他得空喘息的机会。时隔这么久再次有一场冷暴力,还是能接受的,毕竟曾经遭受过那么严重的霸凌,再来一次小儿科的算什么,谁还能有季如安做得过分。慎秋苦中作乐,给自己找点好借口。他以前也常常想赶快从育英毕业,那就再也不用接受这些了。那种迫切的心思转变成开始数毕业日期,两年的时间被他化成分秒,那样就感觉时间流逝得更快了。今天还剩七万九千两百分钟就能离开育英。过了一分钟后,今天还有七万九千一百九十九分钟。现在又要数一次,不过这次很短,只上一个月。可再开学怎么办……慎秋总觉得自己应该是适当时刻流点眼泪才能稍微疏解一下内心的堵塞,总得有个出口。可那个出口早就被季如安折磨光了。他努力地冷漠起来,好让自己不因为那么一两滴眼泪就迎来他们兴奋的拳脚。以前逼迫自己久了,导致他现在理解感情很困难,所有的一切都压抑在内心里。慎秋并不是天生的情感缺失,对感情难以分辨。而是后天的压迫致使他外表看上去对这些一点不在意,久而久之,连好坏都分不清。偶尔对他稍微伸出援手的人,就是他的救世主了。可他的眼光太差劲了,他的救世主都只是包藏祸心的撒旦,一个两个把他的一点点希望折磨光。慎秋进了教室,里面的人没有多少,他再次感觉到了汇聚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的目光,好玩的,找乐子的,恶意的,嫉妒的,各种各样都有。现在除了冷暴力和他有关之外,其余什么都和他无关。朋友这个词,有点奢侈。先前那个弄掉他笔袋的人就坐在他前桌,他好像就是那种跟风的人,不仅仅是跟风,他还做出了行动,装作无意的,可恶意很明显。教授进来讲课,慎秋拿笔做笔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能用的笔都被人弄断了,不能弄断的笔消失了,可能被人藏起来了。他无措地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这种事,也许是上次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