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煦风和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手递给她,瑜儿机灵地说:“谢谢钧哥哥。”

一声“钧哥哥”让袁钧总算松了口气,现在他可不敢惹这些女孩子,“你们接下来去哪逛啊?”

袁煦摇首,若不是碰到袁钧,他们都准备回府了,“我们逛了西边和南边,你准备去哪啊?”

“我听多福说顺河边上有个大船灯,还在河上漂着呢,想去那看看,去不?”

袁煦看着meimei还有精神,点点头说去。于是一行人向着顺河边走去。袁煦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慕筠蘅,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年,她会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他还有许多事未做,在那些事未竟之前,他不能去打扰她,只能这样远远看着。

慕远虽然不认识袁煦,但是认得皇长孙袁钧,又听得皇长孙唤那兄妹中年长少年“煦哥儿”,他想起安郡王世子大名袁煦。花灯四街这么长,还能叫他碰上贵人,看着袁钧和袁煦兄妹渐渐走远,慕远心道今日果然不该出门,想着刚才袁煦看女儿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算了,都是小孩子,许是安郡王世子认错了人,甩开脑子里浮现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拉起女儿小手说:“阿蘅,累了没?要不要回府?”

慕筠蘅摇头,“爹爹,我们还没给阿苒买灯呢,买完再回去。”

慕远拍拍脑门,都怪安郡王世子,盯着女儿那么久,害他差点把正事忘了,这次女儿央他出来是为了给刚满周岁的小儿子买灯的。

慕筠蘅望着袁煦离去的方向,心还扑通扑通直跳,她从没碰到过这样大胆的人,那人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儿,吓的她紧紧抓着父亲的衣摆,一动不敢动,不过看他哄meimei时的样子,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袁钧一直注意着袁煦的动作,刚才盯着人家的样子像傻了似的,又见袁煦再回头看,他勾着袁煦肩膀,“你见过慕大人的女儿?”

袁煦愣了一下,摇头否认,“哪个慕大人?”

袁钧心里疑惑,“刚才旁边站着那个啊,你盯着人家女儿看半天,不知道人家是谁?”顿了顿,接着又说,“工部郎中慕远,领着的那个看年纪应该是他女儿。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袁煦决心否认到底,“怎么会,我只是觉得那孩子有些面熟。”

袁钧不信,“你要是看上也没啥,我都能给你做了这媒。”说完自己先乐了。

袁煦笑着推他,“胡说什么,你才跟我一般大。”袁钧的话,他自然是信的,上辈子他能娶到阿蘅,也是全靠袁钧。看着周围没什么人了,他问道,“你身子怎么样了?已经大好了吗?我听说你昨日才出宫,想着过几日去看看你的。”

袁钧摆摆手,“没事了,我这身子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好着呢,皇祖母太小心了。太医们就爱大惊小怪,我都想让皇祖父换一批了。”

袁煦见他脸色与平日无甚差别,便稍稍放下心来,“太医院的大夫们要听到你这么说,都得跪在正阳门前求陛下开恩了。”

“那可不,皇祖父皇祖母可是最疼我的。”

初春的夜晚还带着冬日的阴凉,顺河边上看船灯的人还真不少。这船灯是用竹篱扎成的一丈高三丈长船型骨架,船体蒙上画有水波纹理的图案。船舱内和外四角装着彩灯,船体四周挂着许多小灯笼、小流苏、彩花,船窗上贴着吉祥楹联,看起来十分华丽美观。船头、船心、船尾各坐一人,唱歌表演引来一阵阵鼓掌欢呼声。

瑜儿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船灯,一直想随着船灯跑,袁煦可不能任由她这样玩闹,看时辰已近戌时,袁钧身边也有随侍叫他回府了,于是与袁钧告了别,二人分头回了府。

回府路上瑜儿趴在嬷嬷怀里睡着了,袁煦不禁觉得好笑,刚才还闹的挺欢的小丫头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去见周公了,睡的还真快。将meimei送回槿院后,袁煦提着另外一盏回来路上买的兔儿灯,给母亲送过去,希望母亲今年生产时会顺顺利利。

回到松院,袁煦进了书房,整理下书本,再过五日他就要回宗学上课了。前几日他找邹先生谈过,邹先生知道这也是二人当初约定好的。邹衍本想过了元宵即启程的,袁煦并未过分挽留,只是希望他能够出了正月天气转暖再走。邹衍也没跟他客气,干脆的答应了。

去宗学上课后,府里庶物他无法兼顾太多,幸好母亲身体大好了,他也顺势将管家之权交还给母亲。王府人口简单,除了安郡王夫妻,袁煦兄妹三个,就剩董姨娘这半个主子还有几个侍妾,前几个月借着他落水之事清理了董姨娘身边的下人,还有一些不称心的管家娘子,相信母亲不会再碰到前世那些添堵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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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宗学

大盛朝,凡宗室中年满八岁之世子、长子、众子及将军、中尉等爵职的子弟,均入宗学读书。宗学每日辰时开始授课,上午经义,下午骑射,申时下学,五日一休沐。

袁煦进了课堂,袁钧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看到袁煦进来忙给他招手,拍拍右手边的位子,“煦哥儿!”

袁煦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笑道:“我出门时还在想你今天会不会来呢!”

“今年宗正换成庄亲王了,谁敢不来?”想起那个整天板着脸的庄亲王,袁钧老虎大的胆子在他面前也变成猫了。

袁煦呵呵乐,庄亲王是宗亲中辈分最高的王爷,连圣人还得称他一声皇叔,幼时跟随□□皇帝南征北战,带着一身戾气,宗亲里没有不怕他的。正想开口,就见庄亲王带着两位宗副进来了,大家不禁都噤了声。

宗副宣读了宗学新规定,经义考试由半年一次改为三月一次,骑射考试由三月一次改为一月一次,还有其他日常规定。宗副念完后,堂下学生都叫苦不迭,庄亲王一声咳嗽,课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庄亲王点点头,满意地走了,留下一群敢怒不敢言的学生们。

考试袁煦是不怕的,毕竟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袁钧就不行了,他读书不错,但因为身体的原因,骑射一直落后。看他眼睛鼻子皱做一团,袁煦碰碰他胳膊,“沈表兄的骑射功夫可是宗学里无人能敌的,要不咱让他教教?”

宗学里,慵懒懈怠混到肄业者居多,像沈玉川这样矢志不渝的,凤毛麟角。袁煦一直想与沈玉川交好,无奈始终没有机会。现在借着袁钧,如果能与沈玉川成为至交,那是再好不过了。

袁钧皱着眉头,“沈表兄会教吗?你不会又想法子整他吧,不行不行,你以前吃的亏都忘啦?”

袁煦无语,果然还是坏事做太多,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我哪敢啊,我就是看沈表兄比教习师傅还厉害,如果能让他指点一下,考试肯定不用愁的。再说了,沈表兄的经义考答卷从来都是范文,你不想向他取取经啊?”

袁钧想了想,袁煦说的也不错,于是点头答应了。

下了课,二人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等着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