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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湖砚文案:许艾刚满了法定婚龄,就被一纸婚约划到了“未婚夫”家里这个家里很古怪天花板上住着个小娃娃厨房自己会开火想洗澡的时候,拍拍手就有热水;瘫在床上追剧,零食盘子永远是满的太古怪了,身为一家之主(妇)的许艾啃着烤排骨想,然后努努嘴,让给自己捏肩的手套大点力气最古怪的是,她的未婚夫,从来没有露过脸是那个露脸,不是那个露脸许艾:关灯了,你还要戴着你那个面具吗叶负雪(点头)许艾:……那,我先睡了叶负雪(脸红)——为什么面具会脸红啊!☆★☆★☆★☆★☆★☆★☆★☆★☆★☆★☆★☆★☆★☆★☆不是说好反对包办婚姻的吗?许艾:因为他帅叶负雪:因为我瞎内容标签:时代奇缘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许艾,叶负雪┃配角:┃其它:第1章除魔师的未婚妻许艾,20岁,大学一年级。此刻——7月1日的上午9点——她坐在一辆定制款的黑色小轿车的后座,准备开始大学时代的第一个暑假。她想起上车的时候,司机对自己说:“路上大约需要1小时左右,您可以先休息一下。”而现在已经过去20分钟,前窗阳光汹涌,蝉声沿着行道树铺开一路,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趋光飞行的小虫。车子是朝城市的另一方向开的,视野内的景色已经开始陌生了。许艾仿佛看到自己的暑假正和眼前掠过的一块块路标一起,飞快地朝后逝去。虽然7月才刚刚开始,但距离她的暑假结束还有80公里。这辆车的车厢非常宽敞,后座足够让她(身高167cm)躺下来打个滚。她家里也曾经有过一辆类似的车,小冰箱里塞满果汁和汽水,毫不亲民的音响设备里放着十分亲民的歌;许艾和哥哥常常脱了鞋子躺在座椅两头,一边聊天,一边往对方身上丢零食。只是那辆车五年前就被收走了——抵债,和家里的其他车一起。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许艾下意识地朝司机划去一眼——对方没有反应,于是她伸手摸出手机,解锁。哥哥:怎么这么突然,说走就走?你别是被老爸卖了吧?许艾:他不敢哥哥:说的也是哥哥:那你留神点,别丢咱家的脸哥哥:那小子要是欺负你,马上告诉我,我飞过去揍他许艾:[OK]许艾:不过我觉得我不会吃亏哥哥:……哥哥:说的也是许艾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刚刚酝酿起来的兄妹情,像蒲公英似的被一口气吹了个干净。她又发了个表情怼回去,然后把手机丢进包里。许艾朝旁边的车窗一瞥,两边的玻璃上都贴着厚厚的遮光纸,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脸。——(昨天才剪的)刘海OK,(难得画上的)眼线OK,(小店淘来的)耳钉OK。虽然事发突然,但这身打扮也足够应付,不会丢脸;许艾又挺了挺腰,想象自己是个跟着驼队跋涉和亲的公主。许艾,20岁,已满法定婚龄。几十分钟前她被突然告知,这个暑假要在未婚夫家里度过。对,是她见过父母,有书面婚约,正儿八经的未婚夫——虽然她几乎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眼下她对那个男人的全部了解,仅限于几个字:叶负雪,32岁。距离暑假结束还有50公里。婚约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立下的,当时许艾爷爷的爷爷都还没出世。据说两家的长辈是官场同侪,私交甚好,于是早早地写完婚书,备好信物,就等着你家出个儿子,我家出个女儿。然而自从写完了婚书,连着几代,许家和叶家都是一子单传,没见过半个女眷;那份婚书的存在感也一年比一年淡薄,还不如门板上贴着的旧年画——至少还有人看几眼。这一辈也是。叶家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两家人已经不常走动了,但还是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地说,看来许家也要得个小子了——果然,叶负雪八岁的时候,许艾的哥哥来了。当时叶家还送了大礼来,满月和周岁的礼物也没落下。毕竟按照往年规律,这一辈,许叶两家就这么两个宝贝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四年之后,许艾来了。还正好和叶家的儿子一个属相,一个月份,一个日子。两家大人倒还是嘻嘻哈哈的,只是笑得没之前敞亮——这么多年过去,快要没人记得那婚约了,偏偏就这么生了个女儿?许艾的爸爸说,就像被人拿着空头支票来追债似的。但追债归追债,意思还是要到的。于是许艾的满月酒一办完,两家人翻库房,开箱子,总算从一堆陈年老物里找到了那张酥脆的旧纸。“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写下这几句话的人怕是想不到,这良缘得过了一两百年才能结上。不对,确切地说,是过了一两百年,才有了结的机会——到底能不能结上,还不一定。许艾记得清清楚楚,她还小的时候,爸爸亲口对她说过,要是将来有了喜欢的人,尽管去追,什么婚约,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别太放在心上——说完他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许艾知道爸爸对“叶负雪”不太满意,大概因为对方天生便是个盲人。“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嫁个瞎子?!”这是关起门来说的原话。而婚约的另一方似乎也没把老祖宗写的字太当真。许艾14岁的时候,听大人们说,叶家要退婚了,是她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自己提出的。爸爸“考虑”了半个月,也在对面第三波说客的劝服下,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哈,这瞎子倒是识趣。”这是关起门来说的原话。然而谁知道,叶家的瞎子不止识趣,还反复无常了呢?偏偏这时候,许艾的爸爸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了。距离暑假结束还有30公里。还有10公里。还有5公里。车子转弯了,驶入一条小路,两旁树荫葱茏,视野里像蒙了一层绿纱,耳边的蝉声也愈发闹人起来。许艾听到鸟叫了,还不止一种鸟叫。她朝前窗望望,看见竹林、茶田、灌木丛,还有日头下泛着光的小池塘。“从前面那片林子开始就是叶家,”司机解说似的开口了,“不过离主宅还有一段距离。”许艾“噢”了一声,然后希望自己的这声“噢”听起来不卑不亢。又开了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扇朱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