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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经过,只说了在路上捡到一只小猫,觉得很可怜,但又没办法养,能不能先寄养在叶家。“就寄养一段时间……我寒假就带回家去。”许艾说。电话那头的叶负雪笑了笑,说,那好吧。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只是一句“那好吧”。也许他已经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膝盖上的小猫翻了个身,露出软绵绵圆滚滚的小肚子。许艾挠了它一下,它就很凶地挥舞着小爪子要来扑她的手。“昨天先生挂了电话,转头问我,养猫要准备什么,”明叔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哪儿知道啊,我们小时候养猫,给碗鱼汤拌饭就行了,它饿了就自己抓老鼠扑麻雀去。”许艾“嘿嘿”地笑,其实东西她都买好了:猫砂猫粮,饭碗厕所,刚才也都让明叔帮着放进后备箱了。“先生说那怎么行,虽然是只猫,那也是你送来的客人,怎么能怠慢了,”明叔说,“于是我吃了饭就去镇上,大大小小买了堆东西,一会儿你看看,用不用得上。”“也用不着那么多,”许艾说,“必要的东西我都买了。”“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明叔说,“先生说什么来?他说万一猫咪不喜欢呢,至少还有的换的。”明叔说着回头朝许艾笑笑:“他就这样——说他考虑周到也好,想得太多也好,就是什么都得多做一点。总之你别见外,也别客气。”许艾还是“嘿嘿”地笑,顺手挠挠猫肚子。是啊,他就这样,有时候嫌她想得太多,有时候又全靠他想得多。许艾拿出手机,摁亮屏幕,看着自己的屏保。画面上,两个人笔直地站,傻傻地笑。……要是那天没有说那句话就好了,许艾想。他特地摘了面具换了衣服过来,来看她的演出,还送了花,她却不识时务地纠结什么退不退婚。哪来她这么蠢的人。本来两个人都高高兴兴的,她非得扫他的兴——还扫自己的兴。哪来这么蠢的人。……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件事了,许艾想。爸爸说得对,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成天惦记着干嘛?她哪来的脸说叶负雪想得多,明明自己也是一副小肚鸡肠。再也不要提了。许艾在心里把“为什么退婚”的话题画了个红叉。一个多小时后,叶家到了。明叔上前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就像许艾第一天来时一样。许艾朝门后看不见的“小朋友”笑了笑,抱着50走进门去。50早就滚在许艾怀里睡成一滩,她抱着它下车的时候,它还睡眼惺忪四处张望。但许艾刚一跨进门里,它立刻瞪大眼睛,炸了毛,使劲地“喵——”了一声,尖尖的小爪子都伸出来了。“别怕别怕,”许艾赶紧把它塞进自己外套里,“这是‘小朋友’,是好的,不会跟你打架的。”明叔提着50的东西朝东厢去了。许艾抱着猫走去主屋,走到一半想到叶负雪有客人——这会儿也不知道走了没有。于是她就先带着50去小花园了。一路上,50都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喵呜”“喵呜”地小声叫唤。也许叶负雪说得对,这宅子对猫来说太可怕,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小猫。看它这么慌张,许艾有点后悔了。但她又想起之前在这里见过的小猫——它可一点都不怕。那她的50慢慢也能习惯的吧?“她回来了。”“回来了。”“是猫。”“有猫。”“她带着猫来的。”她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转头一看,还是暑假那一群七嘴八舌的雀子。“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许艾说着,发现好像少了几只眼熟的鸟儿,“怎么有朋友不在?”“它们去南方过冬了。”一只麻雀说。“春天才回来。”另一只麻雀说。听它们这么一说,许艾才注意到花园里变了些样子。草木寥落冷疏,树叶也掉了不少,虽然还是有花开着,但也不是夏天时那种蓬勃兴盛的感觉。就像被迫留下来加班的上班族,强打精神努力工作。“为什么要带猫来?带猫来干嘛?”一只麻雀飞下来落在她臂弯上,伸着脑袋要去啄50的耳朵。50爪子一挥,它赶紧又拍着翅膀飞走了。“猫很怕这里,我们也很怕猫。”屋檐上有只鸽子心平气和地说。“……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了,”许艾说,“而且之前我在这里见过另一只猫,就想——”说着她听到主屋的方向传来开门的声音,好像是叶负雪和客人聊完了,正要出来。许艾不和雀子说话了,扭头就跑,抱着50朝主屋跑去,脸上不自觉地笑,像个开嘴石榴。她听到叶负雪说“那么再会”,他长衫的下摆在廊柱后漂动。许艾跑到走廊上,看到叶负雪背着手站在客厅门前,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呀,是小猫咪~”甜腻婉转的女声。“好可爱~”叶负雪身旁的人迈着小碎步朝她跑来,高跟鞋“嗒嗒嗒”地落在走廊的青石地砖上。她的小白裙像一片薄云,跟着她的步子轻轻扬起。这是许艾见过的那个漂亮姑娘。她伸出手来戳了戳50的脑袋,50立刻撇了头,缩进许艾怀里。漂亮姑娘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抬眼一看,也认出许艾了。“噢,是你呀,”她的视线在她脸上飞快但仔细地一扫,嘴角笑意盈盈,“你果然是……叶先生的亲戚?”许艾朝叶负雪一瞥,他动了动嘴,好像要说话,但又没说出来。“未婚妻。”许艾说。漂亮姑娘的表情也是蓦地一怔,大眼睛一亮一亮——比李扬的怔好看多了。“噢……我还以为叶先生的婚约已经——原来如此,”她及时地住口了,然后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那是我失礼了。”——“周小姐,”明叔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接你的人来了。”“知道啦,”漂亮姑娘说着朝两人挥挥手,“我男朋友来接我了,那我先走啦~”……原来她就是“周小姐”。就是那个不懂事的“周小姐”。许艾又在心里“哼”了一声。不过……她来干嘛?也是求助?小白裙轻飘飘地消失在门口了,许艾回过头,正要问这回事,看到叶负雪对着她,薄唇一扬,在面具下露出半个笑容。她就把要问的事给忘了。“这就是你的小猫?”叶负雪说。许艾低头看看怀里软绵绵热乎乎的毛团——它正警惕地盯着叶负雪。“是啊,叫50,”许艾说,“是我……在路边捡的。”“为什么叫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