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木槿花西月锦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8

分卷阅读268

    那里皱眉钻研。

“这锁少说也有几百年了,为何一定是你们原家独门?难道就不行你们原家老祖宗从西域偷学来的?”段月容满面嘲讽,斜肩靠在石壁上。不经意地朝我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跳了起来:“什么人?”

原非白的长鞭早已向我甩来,我啊地大叫起来,原非白似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立刻卷向我咽喉的乌鞭梢变了方向,卷向我旁边的石壁。

原非白和段月容同时奔了过来,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如何?”

我苦笑地摇摇头,眼泪却流个不停。

原非白在我胸口摸到了雪芝丸,喂了我一粒,然后为我注入真气。

我缓了过来,段月容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简单地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原非白陷入了沉思,段月容却阴侧侧地冷笑着:“撒鲁尔,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一生后悔。”

“你们两个,”我抽泣地抓着原非白的手,看向段月容,怯懦着,“不要再打了,我不想看到再有任何人在我眼前死去了。”

原非白的凤目垂了下去,段月容的紫眼珠子一转,状似诚恳道:“你且放心,我不再同踏雪公子呕气便是了。”

原非白看着段月容弯出一弧冷笑,对我轻声道:“你且在这里歇一歇,我同段太子把这个音律锁解开。”

原非白对段月容淡淡说道:“借段太子竹笛一用。”

段月容冷冷笑道:“莫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踏雪公子才能妙解弓商,能打开这音律锁。”他探手入怀,取出竹笛,傲然道,“只要你报得曲名,没有本宫不能吹的。”

原非白也不与他计较,思索半晌,报了几个古曲名。

段月容吹了几首古曲,镜壁纹丝不动,原非白冷笑几声,段月容恨恨地吹起了长相守,但还是没有用,最后他也不耐烦了。

“这突厥毛子真真奇怪,为何要用这种邪门的锁。”

原非白这次没有开口反驳他,只是在那里靠着墙壁,紧闭着双目,似闭目养神,过了一会猛地睁开了眼睛。

“木槿,”他严肃地问道,“姚碧莹最拿手的曲子,是不是广陵散?”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道:“非也,碧莹最爱弹的是高山流水觅知音,她本不喜欢广陵散的曲调,觉得太费精神,可是二哥说他最爱稽康高洁的品性,自稽康后,广陵散便从此绝矣,碧莹便说一定要让二哥听到真正的广陵散……”

我猛地住口,看向原非白和段月容,原非白微微一笑,段月容则一脸恍然。

是了,那开锁音律乃是稽康的广陵散,广陵散缘于聂政刺韩王的悲壮故事,而明家的先祖轩辕紫弥,如阿米尔所言,最后选择行刺毕咄鲁而失败自尽,在明家人的眼中正如聂政的壮烈事迹一般,故而选用了广陵散作为锁音律。

段月容闭上眼睛似是平静了一下,将碧玉笛放在唇边,立刻一阵激昂慷慨的韵律飘了出来,满是戈矛杀伐的战斗气氛,段月容娓娓吹来,竟满是深情和悲伤。

原非白凝神细听,微一点头间,看着段月容的凤目竟然闪过激赏之意。

民间对段月容的音乐才能的吹捧,常常同原非白联系在一起,就连东庭名儒陆邦淳在世时有幸听过段月容和原非白的演奏,亦曾赞叹过:“大理紫月,cao乐圣手,鸟兽闻奏,三日不离,光耀星辉,堪比踏雪……”

我陶醉在那美妙的笛声中,昏昏然间眼皮不由下坠,只听哄然巨响,眼前那幅镜壁沉重地打开,段月容后退一步,仍未停止,却见眼前竟是满目樱花林的花海。

我无法克制地目旷神怡,最前面的段月容,也是满面痴迷,同我一样忍不住向前走去。

身后原非白暴喝出去:“快止步。”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去一周我会想办法更一些番外,少年时代的小五义在紫园的一些小故事,算是番外的扩写,但时间不敢保证,请大家辩解。

☆、第一百四十五章花开花落时(三)

原非白猛地将我甩到后面,可是他自己却无法止步,跌了下来,我清醒了过来,却见眼前是什么樱花林,耳边传来湍急的水流声。

那镜壁打开之后,竟然是一片危崖,那幻像之后便是一条几百丈深的地下涧水。

我胆战心惊地飞跑到崖边,看着两人同时挂在崖边,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我该先拉谁?

段月容不会游泳,这是我当时脑中闪现的最先的一条指令。

于是我本能地一探手将段月容拉了上来,段月容那死小子,拼了命地死抱着我的手臂,紫眼珠子死死地看着我和百丈高危崖下的幽深水流,满是惧意。

浑小子,瞪什么瞪,你怕个什么劲,谁叫你是个永远也学不会游泳的旱鸭子,水中大白痴。

永业三后年他随大理王回了播州,我一直以为他学会了游泳,直到我永业七年买下了杭州的府邸,正琢磨取什么名,他老人家趾高气扬地赶过来了,一脸风雅地说道“本宫”他要为园中名景一一赐名,游园中大湖时,得意扬扬地说要更名问珠,我一脸木然地瞪着他,而他却得意地仰头大笑起来,这时湖中圈养的最大的一只仙鹤硬被他那可怕的笑声给惊飞起来,可能是那时的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那只大仙鹤飞过拱桥时,竟然把他生生给掠倒,吧唧一下掉进了湖里。

他老人家沉啊沉啊,一众人等看得直干瞪眼,后来还是翠花最先反应过来,跳了下去,等捞上来时就跟一只落汤鸡似的,先是死抱着翠花,然后是死抱着我,看着不远处优雅的仙鹤,咬牙切齿了半天,厉声呵斥着命人把仙鹤全宰了。

他的人在我的地头上,自然是不敢真去捕杀珍稀禽类,最主要的是他很快在我怀里很没用地晕了过去,我一开始以为他故意装纤纤弱质。

唉!?我打了他半天脸,都肿了,还是没醒,然后我意识到了他老人家是真晕了。

他发了两天的高烧,在我这里哼哼叽叽地养了十几天的病,翠花满面心疼地说,太子在播州曾经天天努力地学习在水中憋气,泅水,然而遗憾的是殿下愣没有学会,一气之下就不学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世人口中一旦提起便是又惊又怕的紫月公子,那无恶不作的大理太子,天地人神共愤的大妖孽段月容还是有弱点的!

他——乃是水世界一大白痴!

他干吗抱那么紧,我使劲甩开他,正待去拉原非白,他却轻巧地跃了上来。

潋滟的凤眸再看我时,已然没有了温度。

我知道这一准又伤了他了,便疾步上前:“非白,你没事吧,我刚才先拉他是因……”

我不由停了下来,因为他的眼神让我心酸,好像他根不认识我一样,甚至有了一丝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