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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道永远只能做为政治的牺牲品,没有感情的工具吗?”韩修竹一愣,我接下去说道:“当年的锦绣为什么会背弃爱情,想必是韩先生偷偷找过她,然后听了这番韩先生这番话吧,也许有一天三爷真能荣登大宝,只是可曾想过他的心可能早已千疮百孔,他这辈子也不会再幸福了。”“我对锦妃只是说了道理而已,这是一个乱世,即有像锦妃娘娘,宋驸马这样的jian诈之人,亦会有像三爷那样的真龙降世,他命里注定是为百姓造福,结束这个乱世而降生的,他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韩修竹殷殷地对我说着,最后提高声音斩钉截铁地庄严道:“三爷不能只为儿女情长而活,他必须为这天下作出牺牲,如同我等拿出全部身家,誓死追随他一般。”我震憾于他的忠诚和决心,这乱世之中,有多少像韩先生韦虎这样勇士谋臣,以一身血rou之躯,可歌可泣地成就了主公们的霸权之位,忠心耿耿地谱写着战国最嘹亮也是最值得尊敬的歌曲。我没有任何一个借口来反驳他,哪怕我得到了原非白全部的爱恋,却不能贪心而自私地取走他全部的付出,韩修竹说得对,命里注定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他甚至不是他自己的,他是属于天下百姓的,这个道理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请放心,韩先生,”我对他笑道:“我一定会走的,不会给大伙带来任何麻烦,可是我只是想给三爷一个美好的回忆,既然他同我一样注定今生不能同最爱在一起,就留个彼此一个美好的念想,。”我离开樱花林的时候,韩先生还站在里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夫人其实不必太在意韩先生的话,”韦虎似是揣磨了半天我的脸色,踌躇半日方小心开口道:“小人觉得韩先生多虑了,一直把三爷当孩子,只是小人看三爷自有道理。”我对他低低道了声谢,回到了赏心阁。晚上,我换了身顾绣的银缎对襟背心,备下酒菜,等着非白回来,可是非白到很晚才回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热情迎上去的时候,他却冷冷地坐在桌上不看我一眼。我便吩咐薇薇将饭菜热一热,他却冷冷道,已经在紫园用过了,然后转过身背着双手,隔着楠木梅花缠枝的窗棂,向漆黑的远山细细地看了一会。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脸贴着他坚实的后背,心想以后恐怕便没有机会这么抱着他了。“听说你今天去了后山的樱花林,”他微侧头:“你去做什么了?”“散个步罢了,有韦壮士跟着呢。”我听到他的胸腔微颤,只听他轻松笑道:“你跟樱花林还有非珏说什么了吧?”我嘿嘿傻笑着:“秘密。”他背着我淡淡地笑了下,转过身来,然后我意识到我开错玩笑了,因为他的凤目一片暗沉,而且扫了我一眼便开了去,我的心中一滞,他淡淡道:“我猜你是在对他说,你不怪他忘了你,如果当年能跟着他一起回突厥了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他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冷:“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九年我会不会忘了你?如果我忘了你,你会不会难受成这样,恐怕是开心得了不得了吧。”我却感到一阵害怕,缩回了双手,有点不知所措,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你不要拿我同他比,木槿。”我低下头,心说,明明是你自个儿在拿来比,这又算什么?“也不要拿我同段月容比,”我猛然一抬头,他早已揽我入怀,粗暴地攫着我的双手,眼中满是厉芒,夹杂着痛恨和嫉妒,没错,是深深的妒,切切的痛,看得我没来由得心凉了起来,我狼狈地躲开了他的目光,害怕地去蹬上马,他却一把将我拉了回来,推倒在床上,用力过猛,我的左手撞得有些疼了,我咬着嘴唇,看着他贴近我的身,狠狠地吻了下来,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衣襟,他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肌肤,熟炼地挑逗着我的**。我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窗棂被夜风吹开,偶而有梅花瓣飘进窗内,洒落在非白和我□的肩上,房里弥漫着一股妖治yin霓的香气。我们闷闷地躺在床上,非白无波地吩咐了一桶热浴水,然后示意我进去,我抱着酸疼的身子起身,低头道:“三爷先洗吧,我让薇薇来伺候你。”刚到门边,非白已一个箭步窜来,将我扔进水桶,我爬将起来,他也跳进桶中,我立刻跑到另一头,他阴着一张脸,冷冷道:“你怕什么?”我摇头道:“非白,我不怕你,只是不喜欢这样的你罢了。”他哦了一声:“这样的我?你又喜欢怎样的我?莫不是要我像段月容一样,整日扮个女了来哄你高兴,你便喜欢了。”他满腹恨意地看着我,我抬起头,望了他许久,心中冷到了极点,今天早上的幸福宛若镜花水月一般,忽觉与他携手共老实在是痴心妄想,九年前的原非白本就是喜怒无常,而这九年的离别要令他如何地猜嫉呢。望了他天人般的容颜许久,终是失望地垂下了眼敛,沉默地脱去了衣衫,然后默默地走过去,轻轻地替他解开了衣衫,非白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轻轻抬起我的脸来,痴痴道:“木槿,你可知我有多恨这九年,多嫉妒段月容,我被困在暗宫的日日夜夜,心里一遍又遍地想着,此时此刻,谁抱着你,他在对你做什么?我就会变得发疯,发狂,发痴。”他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比方才要温柔许多,却依然疯狂而霸道,这一夜他的肩膀又挣开了伤口,鲜血滴到我的胸前,他却yuhuo更炽,全然不顾。五更天,我偷偷起身,替他掖上被子,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看了他许久,然后悄然走出屋外。有人在屋外巡逻,见我行至中庭,一人闪出来:“木丫头......夫人怎么没有歇息?”我抬头,原来是一身劲装的素辉,我对他微微一笑,他疑惑地看看我,又回头看看赏心阁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问道:“昨天我听到有动静,你和三爷昨儿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笑着摇摇头,他正要再说,忽地动作一僵,停在那里,从他背后闪出两个人影来:“主子,您没事吧?”来者一人气宇轩昴,书生装扮,面容俊俏,另一人光光的脑袋上烫着戒疤头精瘦,目似流星,正是齐放和兰生。我点点头:“今儿早上就看见小放的信号了,咱们快走吧!”齐放同我几个翻跃已然到了宛外,我们行了许久,到一树丛中牵出两匹马来:“主子,朱寅在山下守候,到山下就没事了,我在西枫苑的井里下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天开始放晴,山下隐约可见正是我那另两大长随,朱寅和沿歌迎了上来。我们出了西安地界,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