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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路郝就此难得刨根问底问他为什么想换,他也不厌烦,就说手机号里有个“4”不吉利不喜欢,早就烦心,趁此换了倒也省事。他现在想想,恐怕那连同手机都一齐弃了的带“4”的一串号码,早在一开始就预示着他和陈一白的感情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是个有点迷信的人,当时怎么就看不透呢。小文买肾机那日得知酒吧的好消息之后,也不再想着去找别的活儿赚外快了。酒吧一重开,能叫人忙活好一阵子,就算不给他钱,他也乐意在路郝身边勤劳任力。他欠了路郝一屁股债,相信早晚有天能还清,大不了早晨吃饭的时候少喝一碗粥,手机月租由15元换到10元……日积月累蚊子腿攒多了也是rou,愁也不能急于一时。他乐观的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因那肾机的缘故,他照顾起路郝来更是尽心尽力,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只求“路残疾”过得舒服。“路残疾”自打尝了一次文寒夜不归宿的甜头,就宵想有第二次,尽管那甜头仅仅是早晨一觉醒来就能看见枕边人的睡颜,且这里面毫不掺杂任何/rou//欲/的成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时间久了总能滋生出各种基/情,且不说两个男人心里都对对方印象不坏,要是再加上单纯的同/床/共/枕,相信水到渠成相/拥/而/眠在一起也不是件难事,所以路郝这些天一直在计划着怎么才能和小文自然而然的同/居。尽管现在时值夏季,不是春季,但是甭管任何季节,人和动物还是有点区别,不存在定时思春这个设定,前者是想爱就爱的神奇生物。李泽雨那人品味不错,酒吧本身的装修就恰到好处,无需再作什么改动。事实上是,有个不出钱非要入股的“讨人嫌”来凑份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就是胡锐那个二货精。因那李泽雨对傻了吧唧的二胡儿存在着什么非/分/之/想,他事先都没知会路郝一声,擅自就同意了胡二货的无理取闹。二胡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说这事他要是不(插)进/来一脚,他们三就不能算是铁三角。铁三角是什么!是纯粹的铁哥们儿!他们三个都是家中独苗,概是没体会过什么兄弟姐妹情谊的。二胡甚至想,路郝和李泽雨,除了不是他娘亲生的,可比亲生的还亲了。某人一分没给,就正式成为酒吧股东了。忘了说,那酒吧有个特正能量的名字,叫“翱翔”。按说这种地方,取个这种名字多少有点不伦不类,但是李泽雨那脑子也不知道是被驴踢了还是被猪拱了,二胡和路郝曾经不止一次私下探讨过这个谜一样的问题,就是不能甚解。这非人的想法,凡夫俗子恐怕是参悟不透了。不过他俩从没当面问过李泽雨这个问题,所以李泽雨压根也就不知道胡、路二人给这酒吧起的外号。参照当前网络对“翔”字很红的一个解释,两人背地里管这个酒吧叫“熬屎”酒吧。酒吧名字有点风格独特,因此招揽了好多前来围观的人们。抱着“好奇害死猫”心态的好事者们一进来就不想走了,酒吧环境不错,性价比在同行业中也很有竞争力,于是当时李泽雨开酒吧的时候,生意还是挺红火的。酒吧渐渐有了回头客,客源固定,很少有挑事的,当然不排除有个别漏网之鱼混进来,比如说那次的醉/酒/斗/殴/事件。为此酒吧当时关门的时候,很多老顾客纷纷表示不满。做人或者做生意,有的时候也差不多,能把生意做到这份儿上,可见李泽雨那人有两把刷子。路郝以前挺看不起海归这个种族的,不过目光放到李泽雨这里,那就另当别论了。李泽雨那人,总能让人服气,不说那人没有缺点挑不出毛病来吧,很多时候做事就专能卡人心窝子。好像你想什么他都知道,他要是能帮你,绝对会毫不吝啬的伸出援助之手推你一把。二胡跟李泽雨闹,要一个休闲娱乐区,只属于他们铁三角的。李泽雨想来想去,文寒住的那间员工宿舍最合适。路郝对文寒住在酒吧员工宿舍一事近来耿耿于怀,因这成了他想和小文愈/发/亲/近的阻碍。哪知天时地利人和,李泽雨突然通知路郝和文寒,那宿舍即将被改建了。言下之意是希望小文尽早另觅栖身之地。路郝心中的郁结之气,在听了李泽雨的宣布后,奇迹般的烟消云散了。这事李泽雨虽未与他商量,但他怎么就琢磨李泽雨好像会读心术似的,就这么能解他心头之急呢!路郝高兴了,文寒发愁了。这事他不好求着路郝,而且他看路郝对此事还挺乐见其成的。文寒本以为暑假能兼职赚点外快好还债,结果没想到兼职没找到,窝都没了!重新找房子住,租金又是开销不小的一笔。有人欢喜有人忧。文寒的眉毛自打听了李泽雨宣布的噩耗,就一直纠结在一起,恨不得那两条眉毛能拧出一根麻花来。始作俑者二胡儿那脑子,对这别家的事,专会走些邪门歪道。也不知他是真看出来路郝对小文有意,还是就想单纯的添乱。二胡儿提议小文直接搬到路郝家里住算了,照顾伤员还方便。一通胡说八道有理有据,在场四人都是掰扯不出别的来。于是路郝就这么心想事成了。作者有话要说:☆、第36章日子不温不火的按着既定轨迹进行着,该上班的上班,该放假的放假,该养伤的那个除了享受大爷待遇就是享受大爷待遇。路郝拗不过文寒的一再坚持,终于作为储物室用途的次卧客房回归了它应尽的义务。屋子被文寒的一堆书籍添的满满当当,没有书架,却被主人整整齐齐的排排靠墙壁码放着。虽然盛夏炎热,不论路郝好说歹说,文寒就是不同意在他所在的次卧装空调。路郝转念一寻思也好,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来日方长,这事也就姑且作罢了。次卧并不向阳,晚上文寒躺在自己收拾出来的一片小天地里,整颗心又累又倦,乏的不踏实,房租水电全免,靠做家务抵消。这样的好事像做梦一样,没准哪天梦醒了,他就要卷着铺盖卷儿流落街头了。欠着这人这么多,该怎么还?房间里有那么一点潮,伴着暑气闷热闷热的,但这并不影响文寒那蜷在胸腔里一点点不安心的幸福感。他想着或许他可以和路郝试试,要不那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或者也可能是他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两个男人之间,真的可以有爱情存在吗?或许他曾经对此笃信不疑,但经过了与陈一白的一场,他又琢磨着,爱情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