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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犯罪留住他,还美其名曰两情相悦,卑鄙就是用来形容这种行为的。”“白警官,你很适合去做个煽动人心的公众号,你在对我发疯之前,这些话也没少对他讲吧,结果呢?有可信度吗?”于南望微微一笑,“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像慈善家一样付出宝贵的时间听你这套慷慨激昂的说辞,或许是酸辣汤给你喝多了有些烧胃,要不要来碗粥?”白还歌咬了咬下唇:“所有证据我都已经扫描复印存档,邮箱里有电子版,我预设在十二小时后发送。你尽可以随便嘲讽我,一旦启动立案程序,这些证据就会成为磁铁的内核,源源不断吸取所有相关证据,到时铁证如山,没有人能阻止。”“嗯?”于南望迅速盯了白还歌一眼,“既然这样,那就让它运行起来嘛。你要是能让这些案子按常规运转起来,又何必跟我谈这些。”他眼睛弯了一弯,“是假惺惺地对我说不想这么做呢,还是以你的能力压根做不到这一点,白警官?”白还歌只觉得一颗心猛沉下去,于南望那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只有表面荡漾着一层玩弄猎物般的笑意,一点点挤兑着对手,碾压对手最后的底牌,像用擀面杖慢慢碾着一条牙膏皮,直至吐出最后的底料,他才衡量如何出招。白还歌沉默几秒钟后,深深吸口气:“于南望,我承认法律并不能涵盖一切的社会活动,总有漏洞可钻,总有人可以成为薄弱点。但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中,你昨天奉为圭臬的金科玉律,今天就可能成为你跌下宝座的绊脚石。”于南望举起手腕看表,放下来,手指敲敲桌面一笑:“要不要我给你倒杯茶啊?”白还歌肃然起身,沉沉地道:“我确实投鼠忌器,在这一秒之前,我是真心想以这些证据为底牌和你谈判,只要他能从你的蒙蔽中走出来,顺利完成他的梦想,我可以违背我心底的良知,哪怕从此终生背上最沉重的负罪感。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法律与犯罪之间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有些代价必须要付,靠耍小聪明是绕不过去的。”于南望冷冷地看着他,白还歌起身的刹那,整个人的气场都起了变化,来时的矜持还可说像绅士,现在的冷厉肃杀已完全是名战士。第83章于南望头侧着,下意识舔嘴角,肩部肌rou缩紧,视线随着白还歌转动。白还歌走过去取大衣穿在身上,很快地把围巾披好:“于总,谢谢你的早饭,这份人情以后再还。”“那么好走不送。”于南望咯咯一笑坐回桌前喝粥,连看也不看白还歌了。白还歌推门就走,于南望立即向祁蓝的口袋里摸去,摸到那手机时,手机都有些发烫了,录音一直在运行着。于南望停下录音倒回去听,手机里立刻传来两人的对话声,清晰可辨,光听语气都能感受到双方竭力压制着的不快。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免提到祁蓝的名字,似乎在敌对中拥有某种默契:这是他们俩之间的战争,更因为杀人案的关系,不愿将祁蓝牵涉其中。于南望狠狠地删除了那条录音。比起白还歌又是巡视组又是杀人案的威胁而言,祁蓝吃了泻药还不忘偷偷录音的举动,才真是让于南望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殚精竭虑地为这座冰山造了一间恒温冰室,原本以为足够抵御所有阳光,却不想在冰山底部裂了罅隙,祁蓝竟然在那里生起火来。于南望把手支撑在额头上,心底一抽一抽地疼,委屈得简直想哭。白还歌走出餐厅,侍者弯腰鞠躬,白还歌随口道:“祁队长呢?”“还没出来。”侍者指着距离餐厅十米远的洗手间,白还歌皱皱眉头,目光投向走廊另一端:“这一层还有洗手间吗?”“我带您去,您请。”侍者很客气地指引着白还歌,一直将他送到洗手间门口,这处洗手间在走廊另一端尽头,白还歌进去洗把脸,双手撑在洗面池上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男人虽然年轻,眼神里却透出深重的疲惫,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白还歌看了很久,直起腰来搓搓脸,深吸一口气,敲着镜面后的墙壁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回去找祁蓝一起走。他估计祁蓝借着尿遁逃开修罗场,这会儿总该出来了,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看,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他踩着绵软的地毯走向餐厅,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声音又急又抖,喘咻咻的,碎成几个没意义的音节,听不出说什么,然而能听出那是祁蓝的声音。衣料摩擦,餐具推开,乒乒乓乓,窸窸窣窣。门缝欠开一点,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枝洒在室内,光影斑驳,两个人在餐桌前纠缠着,吻在一起又分开,分开又再吻,于南望压着祁蓝反折在桌前,手伸在他衣服下撕扯,祁蓝力气到底是比他大得多,挣扎起来按着于南望低声喝骂:“混帐东西,现在不行!”于南望喘着,毫无理智的发着脾气:“我不管!不行也行!”又扑上来吻,祁蓝起初还抗拒着,被吻了片刻,又抱住于南望回吻,于南望把额头抵在祁蓝胸前绝望地求:“我想要你,我想要,就是想要……”他搂住祁蓝的脖颈,嘴唇在祁蓝脸颊耳垂上胡乱缠吻,像茫然的小动物在搜寻管理员藏起来的一块糖,偶尔仰面向天时,阳光把窗外树枝的阴影投在他脸上,将他英俊的面庞切割成一大块一大块的浓黑,一小片一小片的纯白。白还歌麻木地调转头去,最后一战迫在眉睫,他已经无暇为情伤分神。祁蓝没精神跟于南望厮混,也推不开他,两人吻了又吻,渐渐从凳子上滑在地上,于南望跪着抱住他,两人像藏在放学后的教室里的小情侣,走廊外cao场上欢呼奔跑的同学们,忘了课业的繁重和高考倒计时的牌子,在阳光后的阴影里拥有了仅属于两人的秘密。额头抵着额头,唇对着唇,互相看着傻笑,傻笑之后接吻,于南望猫一样蜷在祁蓝身前,手指勾着祁蓝一绺头发轻轻撕扯:“白还歌走了,他不让我告诉你。”“他自己走的,还是被你赶走的?”祁蓝叹一口气,他知道于南望容不得还歌,于南望把头贴在祁蓝肩上道:“我要赶他,就不会让他进来,他早晨喝了多半盆酸辣汤,千年老醋吃得比我还多。”祁蓝无奈道:“他跟我就是……”于南望一偏头噙住祁蓝嘴唇,过了片刻才放开,笑嘻嘻地调侃:“我不想听你重复一万遍的解释了,反正酸辣汤随他喝,我就算倾家荡产,千年老醋还供得起。不管你什么人来,兄弟同学同事朋友,只管敞开了喝。”祁蓝摸摸于南望:“起来吧,我该上班去了。”话音刚落,腹部一阵雷鸣般响动,登时疼得捂着肚子蜷在地上,缓过来一点推开于南望就往洗手间跑,